来路不明(2 / 2)

有觉得不舒坦?”

“这话爹爹日日都问,”

苏桃抚着兔子柔软的毛:“女儿最后答您这一回,我身体真的无碍了。”

“你无碍便好,”苏禹挠了挠脑袋,笑的有些拘谨:“小桃儿啊,你别嫌爹唠叨,爹就是担心你。”

“女儿知道,”

苏桃低眸,顺了顺兔子的长耳,片刻后,她转移了话题:“爹,近几日,怎不见永诚的影子?”

“啊,你问永诚……”

苏禹打算含糊的一笔带过:“永诚他呆在相府,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

苏桃秀眉微蹙:“所有人都回了府,他不回来是何道理?”

“哎呀,这事还不能说太细,”苏禹思量片刻,道:“你别多问了,反正你不待见永诚,将军府也不缺他一个,既如此,他回不回来的能有什么要紧?”

“爹,您不对劲儿。”

“啊,哪儿不对劲,”苏禹强装镇定,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爹这气质,不还是威风凛凛,豪气干云的吗!”

“您适才说话,接连眨了三次眼,可见心虚,”苏桃将兔子放在地上,那兔子一蹦三跳的跑开了。

苏桃语气中透着坚决:“爹爹若不肯说实话,我可就去相府要人了!”

起身要走,苏禹却拽住了她的胳膊:“小桃儿,你别冲动,听爹慢慢跟你说,上些日子你不是中毒了吗?”

“我中毒与永诚何干?”

“你这孩子,别着急啊,爹还没说到节骨眼上呢!”他扫看一眼一脸懵的翠竹,道:“你先出去。”

翠竹退了下去,苏禹才低着声音娓娓道来:“你身中剧毒,昏迷不醒时,墨宰相与爹说,他保你身体恢复如初,条件则是让永诚留在他身边。”

闻言,苏桃眉头蹙得更紧了,她不解:“墨宰相留着永诚做什么?”

“你看,年轻了不是,”

苏禹清清嗓子,想了一套尽量含蓄的说辞:“永诚的五官俊秀,肤色白皙,墨宰相留着人解解闷儿也未可知。”

“解闷儿?”

“墨宰相的兴趣是舞剑和下棋,永诚一个庄户家的儿子,既陪不了他习剑,也陪不了他下棋啊……”

越琢磨越不对,苏桃还是决心去相府看看,然,苏禹百般阻拦,不准她去,她也愈发觉得事情诡异了。

苏桃无奈,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先哄走苏禹,于夜半偷偷去相府。

守在相府的木头桩子不见了,她人没进大门,就嗅到一丝腥咸的血腥气味,她习惯性的翻墙而入……

正正瞧见,灰袍少年衣衫褴褛,脸色苍白,倒挂在相府的枯树上。

他身上的血未落而凝,远远看着,仿佛血人一般。

苏桃一时呆怔住了……

直到墨辰手中的长鞭再次挥出,她眼疾手快,徒手握住了鞭子尖儿,这一握不要紧,鞭子上的倒刺登时划破她的掌心,血液沿着指缝浸湿了鞭子。

很疼,她眼里隐有水光滚动,一开口便是质问:“你凭什么打人?”

苏桃松开鞭子,直奔着永诚方向,吊着的人近在咫尺,墨辰手里的鞭子却仿若生灵般,瞬间缠住她的腰身。

墨辰冷着声音道:“你爹没告诉你吗?永诚归本相了!”

“永诚归我管,我爹说了不算,”

苏桃运了气力,挣脱不成,鞭子反而越缠越紧。

她急了,骂道:“墨辰,枉你为一朝宰相,还装模作样的说什么辅佐天子,体恤黎民,我呸,亏我信了你的邪,你体恤黎民是假,心狠手辣才是真…”

话未说完,她身体骤然往后退,墨辰收鞭子,顺带将人也收了过去。

他向来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愠色:“你为了个来路不明的下人,竟敢出言辱骂本相?”

“谁说永诚是来路不明的人?”

苏桃急忙反驳:“他是好人家的孩子,只是穷苦些,你为宰相,却带了头的恃强凌弱,我…我简直错看你了…”

话到最后,声音小了许多,她骂人是不对,但墨辰打人就更不对了呀,况且,打的还是她府上的人……

打狗尚且还看主呢,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底气瞬间又上来了:“墨宰相,你别仗着皇上看重就为所欲为,你若不放了永诚,我就让爹爹参你一本!”

“你为了他,竟不惜威胁本相。”

墨辰干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扼住她的脖颈:“你真当本相不敢动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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