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的像驴(1 / 2)

苏桃看清她的模样,倒愣了片刻,这姑娘看着竟有几分熟悉的感觉,正回忆着在哪见过,女子再次开口:“苏姑娘可还记得礼部尚书的发妻李夫人?”

闻言,苏桃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个病若西子,瘦若寒蝉的女人,以及她停在太师府前厅的冰冷尸身……

“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苏桃开始仔细审视面前的女人,看着是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奴婢本是侍奉李夫人的翠澜。”

“翠澜?”

“哦,我想起来了,那日在太师府,太师夫人还夸你衷心可表,日月可鉴,连遗书都宣读了,你……”

话说到这儿,苏桃扫看一眼地上的人影儿:“你没死?”

“是,奴婢没死成。”

“没死成是好事,但你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做什么?”苏桃不甚理解。

“苏姑娘,我家主子死的冤啊,”

翠澜重重磕了一个头:“当日太师寿辰,我家女主子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会腹泻不止,撒手人寰,奴婢那日也是被威逼着撞了墙,天可怜见,奴婢只是撞晕了过去,却并没死成…”

“奴婢不甘心,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也总会梦见旧主……”

苏桃眉头微蹙:“你口口声声说主子死的冤枉,既如此,你不去衙门击鼓鸣冤,跑过来找我作何道理?”

“姑娘有所不知,”翠澜掩面而泣:“在外人眼里,奴婢已然是个死人了,且女主子去后,李尚书一蹶不振,自请辞官,这官场上勾心斗角,翠澜人微言轻,纵然有冤,也无处可诉。”

“苏姑娘,太师寿宴当日,你也是在场的……”

话未说完,就被苏桃直接打断了:“太师寿宴当日,在场的女眷可不止我一个,你又为何单单找我?”

翠澜道:“其余官家小姐,都与季太师的女儿交好,且她们拜高踩低,断不会为了奴婢而得罪季太师。”

“所以?你觉得我蠢,蠢到会为了你而得罪勋贵?”

“不,不是的,奴婢绝无此意…”翠澜慌乱摇头:“奴婢是觉得苏老将军大义,教出来的女儿也自不会差,姑娘与其他官家小姐终究是不同的……”

“翠澜,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苏桃叹息一声:“且不说事情过去太久,此时翻案难于登天,就凭太师夫人在人前做的那场大戏,你家先收了好处,后又跑过来状告太师府,抛开事实真相,旁人只会觉得你忘恩负义!”

“验尸官验尸,能连撞死和撞晕都分不清?那等情形下,他还留你一条命,你这一告,是想致验尸官到何等境地?”苏桃说着,也不忘注意翠澜的神色,在她提到验尸官,翠澜的身子明显发抖,似乎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

“你是想连累验尸官死吗?”

苏桃猛地攥住她扔在抖动的皓腕,这一攥不打紧,她长袖忽荡,露出小臂上青青紫紫的暗痕。

苏桃心口一紧:“谁打你了?”

翠澜眼眶一热,泪水就不受控制的簌簌滚落:“姑娘,验尸官诊得出奴婢没死,却在众人面前撒了谎,他留下奴婢的性命,看似救赎,实则是验尸官年愈三十,尚未娶妻,他……”

翠澜深吸一口气,绞着袖子哽咽道:“他强行要了奴婢,且威胁奴婢若敢声张,就将我交由太师府处置。”

她哭的愈发泣不成声,苏桃则暗暗攥紧拳头:“走,我帮你去教训他!”

苏桃拽着翠澜起身,翠澜人却是往后退的:“没用的,我一个不见天日的人,生死荣辱也都不觉重要了……”

翠澜从怀里摸索出一封信,递给苏桃:“那畜生有一日吃醉了酒,说太师夫人曾给他送了两千两纹银为封口费,他话说的含糊,奴婢却听的真切,故,多留了一个心眼,这封无名信,乃是太师夫人的亲笔信,我偷拿出来的。”

她重新戴回斗笠,声音不无悲切:“苏姑娘,奴婢也只能做到这了…”

临近傍晚的火烧云,层层叠叠,烧透了半边天。

苏桃径自在街上走着,却莫名觉得身旁缺了点什么,她思量半晌,猛地一拍脑门:“墨宰相呢?”

她循着原路往回赶,远远瞧见,人潮熙熙攘攘,那一抹白,却依旧白的耀眼,白的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墨宰相,”她穿过人群,对上墨辰仿若淬冰的眸子,尴尬的笑了笑:“难为你了,还在原地等着。”

墨辰冷哼一声,一甩袖子道:“你失信于本相,休想再让我带你出门!”

“别呀别呀,”墨辰在前头走,苏桃紧随其后的跟:“墨宰相莫要动气,你这病都是在气上得的……”

“你才有病!”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墨宰相年纪也不小了,还倔的像头驴一样,她还得顺毛摩撒,突发其想的,她顺了顺墨辰的头发丝……

“你干什么?”墨辰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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