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翰闻言,心中一沉,一咬牙道:“罢了!让壮士驱马千里,确实是多有为难!如此,吾再将酬金加倍至……”
吕翰瞟了一眼斜眼儿,果然,这厮是个十分贪财的主儿,听说要涨酬金,眼巴巴地伸长了脖子,等着听这涨完后的酬金价码高几许。
吕翰心中暗道:“一定要让其一口应下此活儿,省得再节外生枝。”
如此想着,吕翰笑着伸出手掌道:“我出金元宝五十锭,阁下可愿往否?”
五十锭金元宝的诱惑在前,斜眼儿的眼睛忽而又明亮起来:“当真?”
“当真!为表诚意,我今,先予你元宝二十锭;待你成功归来后,吾再附上剩余的元宝三十锭,你意下如何?”
“好!口说无凭,今立字据为证!”
随后,二人遂立下字据;其后,吕翰又将合虚山寻踪图交给斜眼儿,叮嘱道:“你可快马加鞭,前去间城蛰伏,以待来人后,斩杀之!”
斜眼儿点点头:“明白!”
吕翰从桌上拿起另一个轴卷递给斜眼儿;斜眼儿瞪眼道:“这又是何物?”
“此乃吕氏布庄女掌柜的画像。”
“咳!不就是吕氏布庄的女掌柜吗,谁还不认识?”
“如此甚好。”吕翰将画像放下。
斜眼儿追问道:“不知,此次,与她同行的还有何人?”
吕翰:“有那苏家二公子,三公子,还有那王进士的女儿王迩丰等,一行八人。”
“哦?那苏二公子我倒是有过一面之缘。行了!此事就交给我了!你就在此,等我的好消息吧!”
如此,斜眼儿心满意足地离去,吕翰望着斜眼儿胖敦敦的身影,长吁了一口气。
吕翰自以为自己行事隐匿,然而,殊不知,这一切却被隐于窗下的女儿吕彤听得一清二楚。
在斜眼儿从后门出去后,吕彤悄悄跟上,喊住了斜眼儿:“壮士,请慢走!”
斜眼儿一脸疑惑地回头,吕彤倚门而立:“壮士,我父方才有话还未及嘱托,因此特派我前来说明。”
“哦?还有什么话,一并说了吧!”斜眼儿晃着手中的地图:“我今日便集结好兄弟几人,明日一早,就动身前往间城了!”
吕彤笑道:“壮士可真是雷厉风行。我爹方才说,你们出发去间城,需得带上我。”
“嗯?”斜眼儿把眼一瞪道,“带上你作甚?”
吕彤笑道:“我爹说了,眼见为实,方才嘱壮士之事,需得由我亲眼所证,他方才心安。故此……”
斜眼儿闻言,挥手道:“罢了,俺明白了!那明日一早,你且在东城门口处候着,我们稍你一同上路!”
“是。“吕彤作揖谢过。
这一晚,这斜眼儿找来了自己认的大哥,这大哥又拉来其他痞子,在坐共计十一人;后,这斜眼儿在归家时,在巷口被自家大侄儿撞了个满怀;斜眼儿把大侄儿拉直了一看,哟,好一个干干净净的少年郎!
“会骑马吗?”
大侄儿一脸惶惑地点了点头:“会。”
“好!”
于是,第二日,吕彤留下书信一封,言:自己儿时的玩伴要远嫁入他城,因不舍她远嫁他乡,决意陪同她一起上路,顺道在外城游玩一番,而后,便会归家。因怕父母亲责怪,便修书以代言。请父母勿念。
这边,斜眼儿则不顾自家弟弟与弟媳的反对,硬是把自己的大侄儿拉上,给他一匹矮马,让其与彤彤共乘一骑。
如此,这十二男加一女,快马加鞭,一路风尘赶到了间城。
到了间城,才发现这是个好地方啊!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哥儿几个一商量:“反正是路过,待杀了那女人,我等就离去,何须管它什么后果!”
如此一来,十二人便在间城肆意横行,疯狂敛财。遂被百姓称为“十二恶”。
至于这斜眼儿一行是如何发现并未踏出轿门一步的吕若曦的呢?
原来,是先前在街上打斗之时,那被张稳稳半桃子打下马的斜眼儿,在苏子瞻上前帮忙的那刻,便认出了他。如此,这才暗中派人盯梢,找到他们下榻的客栈,本想趁着夜色,将吕若曦杀之,不料,却被一直随行的吕彤给搅黄了此事。
三个恶人被闻声赶来的苏子瞻与王迩丰一行人打伤,另一个却趁乱逃脱了。
这边,待厮杀声减弱,吕若曦披上衣裳,出门就见一人倒在血泊之中。
待吕若曦跌撞上前,竟发现地上躺的乃是自己的堂侄女吕彤,吕若曦腿一软,跪倒在地:“彤彤?怎的是你?你……你不在家中好生待着,怎会出现在此?”
彤彤欲开口,却疼得轻哼了一声。
吕若曦抱着彤彤,泪如雨下:“我不说了,我什么都不问了,你就好好躺着,等医士过来,等医士过来你就有救了。你放心,堂姑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