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母亲乃为钥族人的想法在王迩丰脑中盘旋良久。
“如果您果真就是他嘴里所说的‘钥族人’,那我必然也是钥族人的一员无疑。那么,他方才所说的,关于钥族人的特异功能,我也必然是有的?那苏伊士,他若是果真为……我的第三十代子孙,他有这种超越时空的意识功能就不足为怪了……那么这么说起来,您的死因,很有可能是跟妙真集团的计划有关?但,我现在却还不能直接追问他此事,否则,我的身份就败露无疑了。”
丰青钥正是那千百年来隐蔽又神秘的钥族的传人,但,在她十一天前离奇去世之后,王迩丰便成了3000年时空里唯一仅存的钥族人血脉。当然,可能还有另一个,一个不但王迩丰,连她父母生都被蒙在鼓里的、另一个钥族人,这个人是谁呢?我们暂且先不急着揭开这个答案的谜底。
一旁,苏子瞻见王迩丰沉吟不语,便道:“你是不是渴了?我让人端些茶水过来……”
“好好!”地上的王染正渴得嗓子冒烟儿。
“不用,”王迩丰一言制止道,“我不渴。”
“我……我好渴……”王染哭丧着脸,对于一向高冷又面无表情的王染来说,此次穿越之旅,可谓是差不多要用尽他毕生的表情包了。
“好,让人送些茶进来。”王迩丰应允道。
待家仆端来茶水,王迩丰捏着一杯清茶递到王染嘴边:“想要喝这杯茶,先回答一个问题:目前为止,你们手上掌握了多少钥族人的线索?”
“线索?这个……”王染欲言又止,他暗想道:“这个可是集团的最高机密。说了父亲自然是饶不了你;可,之前你说的那些,父亲就你饶过你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算了,豁出去了,当前,于我最重要的是如何能够在这北宋时空保下性命。况且,有些事即便是告诉他们两人又能如何呢?对于妙真集团恐怕连皮毛都伤不了分毫。再者,你也无需事无巨细都告诉他们,只需透露部分信息,能借此保住性命即可。”
如此想着,王染干脆和盘托出:“目前,我们掌握的钥族人及线索并不多,自我经手以来,恩雅一共接收到三次,哦不,加上刚才,一共是四次钥族人异常脑电信号。”
“四次?哪四次?”
“第一次大概是十一天前吧,第二次,是十天前,第三次是七天前,第四次,就是今天这次了。”
依据王染所提供的时间轴,王迩丰内心的推测,越来越具象和接近事实:“这四次,你们有何收获?”
王染叹气摇头道:“几乎是一无所获。”
“几乎?”王迩丰反问道。
王染索性斩钉截铁道:“根本就是一无所获!不然的话,我哪里还需要亲自追踪这第四次信号?我们早就去加班加点研究升级完善时空随意穿梭的技术去了。姐,我都快渴死了,这水,现在总算可以给我喝上一口了吧?”
如此,王迩丰将杯子递到王染嘴边,王染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茶,叫嚷着:“好喝,再来一杯。”
苏子瞻见状,忙吩咐仆人:“你去给他再倒一杯。”
仆人赶忙去给王染倒水、喂水。
正此时,一侍从前来禀报:“二公子,四小姐的婚期已定,就在三日之后。”
苏子瞻与王迩丰闻言,惊诧万分。
“你爹就这么盼着把八娘嫁出去,再家多留一会儿也不乐意了?”
苏子瞻向来人询问道:“可知道,为何如此仓促?”
来人禀道:“回公子,据说,三日后乃是程老夫人大寿,又恰巧是一吉日。所以,程大人就派人送信跟老爷言明此事,问老爷意下如何。结果……”
“结果,苏老爷就一口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是吧?”王迩丰截口道。
“正是。”
苏子瞻轻叹一声,回侍从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侍从出得门去,王迩丰遂向苏子瞻道:“我们再去劝劝八娘吧?”
苏子瞻摇摇头:“劝她无用。婚姻大事,并非是她所能做主的。更何况,那刘涤更是胆小慎微,这事,如今已是箭在弦上,恐怕已经非你我所能左右了。”
王迩丰诘问道:“婚姻大事非八娘能做主;那你呢?你的婚姻大事,难道也要听你父亲之命吗?”
苏子瞻:“你既是从未来而来,你就应当知道,我们北宋当下,女子的地位是个什么状况,不是吗?我为男丁,虽也有诸多限制,但在婚姻这事上,比女儿家确实要更为自由那么一些。”
“不行,不试一下我不甘心。”王迩丰说完,便欲寻八娘而去;苏子瞻紧随其后。
柴房内的王染嚎叫道:“你们要去哪儿,别再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好不好?求求你们了!我好歹也是秒真集团的总经理啊!把我跟一根儿柱子绑在一起,算个什么事儿啊。”
八娘屋内。三人围桌而坐。
“迩丰姐姐,我知道你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