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泽刚过了山脚的桥,就看到一个背着孩子的女人朝着他走了过来。
他本以为村里的妇女,除了长辈和男人,他向来少有理会,所以径直地朝着家里去,却被那女人直接拦住。
“御泽,我有话对你说。”
说完,蒋春丫对上萧御泽的脸,一下子愣了。
以前的时候,她就知道萧御泽长得好看。
可以前皮肤黑,再加上他严肃冷傲,让人下意识地忽略了他的容貌。
而现在,他变白了,看起来比以前更好看了,人似乎也变得温润了。
因为在家里,萧御泽都没有用面具,此刻见这女人还没有自己大,却叫自己的名字,语气还如此亲热,还直直地盯着自己,萧御泽皱了皱眉头。
谁家的小媳妇儿,如此不知廉耻,对着一个外男紧盯着看。
萧御泽没有一点耐心,越过女人直接离开。
等萧御泽走远了,蒋春丫才反应过来,他就这么走了。
急忙一边追一边喊,可是男人根本不理她,大踏步往前走。
蒋春丫着急了,小跑变成快跑,终于在萧御泽进门之前拦住了他。
“御泽,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叫你,你为什么不停下?”
萧御泽沉着脸冷声问道:“你是谁?你叫我,我为什么要停下?”
蒋春丫震惊地问道:“萧御泽,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同我有什么关系,有话快说,不然赶快滚。”若不是看在应该是乡亲的份上,他直接将人关在门外。
听到萧御泽如此冷酷无情,眼中带着浓浓的嫌弃,蒋春丫不由得想起了和离之前,这男人也是如此,丝毫不给她留一丝的余地。
她瞬间泪流满面,“萧御泽,你毁了我的一生,不知道自责就算了,居然还如此冷酷无情。”
萧御泽挑了一下眉头,这是疯子吧,他什么时候毁了她一生?
不过他此刻正眼一看,发现这女人有些熟悉,良久才问道:“你是蒋春丫?”
蒋春丫又是高兴又是怨恨,愤愤地说道:“你现在想起来了?你承认毁了我一生了吧!
那我给你一个机会,既然你毁了我,就要补偿我,从今以后,我要住在你们家里,你要养着我,养我一生。”
萧御泽嫌弃地说道:“你有病吧?我什么时候毁了你?”
“若不是你娶了我,然后又同我和离,我怎么会嫁给陈大狗,现在过得这么贫困潦倒。所以就是你毁了我!”
萧御泽气笑了,他向来不会骂女人,可此刻,他真有骂人的冲动。
可他不屑!
“蒋春丫,你就是自作自受!不要再出现在我跟前了,省得让我恶心!”
蒋春丫更加羞怒了,萧御泽凭什么这么说她?
“我让你恶心?若不是你自己不行,我嫁过来一年你都没有碰过我,我又怎么会招惹别人?
你自己没用却来怪我!
我不管,萧御泽,是你毁了我一生,你要不然给我银子,要不然你养活我一辈子。”
萧御泽带着杀意冷冷的看着蒋春丫说道:“还有一种你忘了说,就是你和陈大狗都死!”
这杀意太过明显,让蒋春丫退后了一步,哆嗦着嘴唇想要说什么,却害怕得什么都说不出来,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逃,若是不跑,萧御泽真的可能杀她。
想到这里,再也顾及不了这么多了,转身踉踉跄跄地跑了。
萧御泽嘲讽了哼了一声,进了院子,关了院门。
蒋春丫一口气跑出了围山村,靠在山壁上喘息了良久,心中的胆怯才没有了。
没有在萧家得到好处,回去陈大狗肯定不会放过她。
想到难免一顿皮肉之苦,蒋春丫就不想回家。
可是天马上就黑了,若是不回家,这周围都是山,她又能去哪里?
突然想到了自己下午挖的土豆,急忙去找。
却发现,藏的土豆居然不见了。
难道自己记错了?
她在周围的草窝里都扒了一遍,还是没有。
肯定有人将她藏起来的土豆拿跑了。
想到这里,瞬间觉得自己倒霉到极点了。
她娘要的聘礼多,没人敢娶她,好不容易嫁出去,第一个男人却没用,第二个男人好吃懒做天天不干活。
下午好不容易挖点土豆,还给人偷了。
她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骂。
骂偷土豆的人,骂洛嫣,骂萧御泽,骂陈大狗,骂老天爷。
她哭身后的孩子也哭,她的不管,直到发泄够了,蒋春丫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抬头望去周围都是婆婆索索的黑影,似乎都是鬼差夜叉,吓着她急忙背着孩子就跑。
跌跌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