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晗芝还想再说什么,不过她没有机会了,她被监狱里的警察拖走了,
拖走的时候,她的嘴里还在嘀咕着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吗?
可是这世界上本就存在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不是做了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情,她又怎么会如此害怕。
自从许晚棠在那天看望过徐晗芝之后,徐晗芝就总是疯疯癫癫的,一个人在监狱的角落里面嘴里念叨着什么。
许晚棠让人把她曾经对她做的事情全都还给她之后,也没有再叫人找她的麻烦。
她的一辈子已经这样了,没有必要再为这样的人浪费力气。
那些曾经在这个学校里参与校园暴力的人似乎都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
除了蒋和晨,他还是那样高高在上,还是那样假意纯善。
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破绽,唯独让许晚棠感到意外的是,
她留意到蒋和晨的目光似乎永远都在跟随着她,她也听闻了每次蒋和晨喝醉之后,嘴里都叫着许晚棠的名字。
明明是他亲手毁掉的许晚棠,如今却还振振有词,打着深情的幌子,干着恶心的事情。
那些人的结果,她不觉得他们可怜,只觉得他们罪有应得。
冰凉的水终究是泼回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才会发觉水有多凉,人心到底有多冰冷。
难闻的味道终究是充斥他们口鼻的时候,他们才会知道那种感觉到底有多么难以忍受。
阴暗的角落里没有一丝光线的时候,他们才会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可以这么孤独。
当密密麻麻的针头扎进不被人注意的皮肤里的时候,才知道那些细小的伤口到底有多么疼。
当被人呼来喝去,没有一丝尊严的时候,才知道那种感觉究竟有多么屈辱。
当他们校园暴力其他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角色会互换。
当那些作恶者变得不再富裕的时候,他们吃着他们曾经最瞧不起的食物,过着他们曾经嘲笑过的生活,有没有想到这就是他们的报应。
许晚棠站在湖边,风吹起她的发梢,太阳就快下山了,太阳最后的余晖洒在湖面上金灿灿的,那样耀眼,那样夺目,那样好看。
晚上的湖边很热闹,三五成群的人们有说有笑,有的是家人一起,有的是情侣,有的是朋友。
结束了忙碌的一天的生活,一起到湖边散步,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吧。
这些平淡的幸福,自从她的父亲许舟和林姨相继离世之后,她再也没有没有感受到了。
这一年的时间里,林泽往返于美国和这里,许晚棠和他见面的机会很少。
在她的记忆里,许舟也是像林泽这样,很忙很忙,可是再忙,他都会抽出时间陪伴她,不错过她的每一次成长。
人们都说血缘亲情,有血缘才有了亲情,可是她和许舟从来都没有血缘关系,在她的心里,他却是她唯一的父亲。
亲情,亲情啊,如果没有情谊,两个人又怎么会亲近。
对于和林泽的关系,许晚棠本来也不抱着任何期待的心理。
最开始林泽的总是和她示好,想要补救他们之间的父女情谊,可是许晚棠一直都没有什么表示。
几次无果之后,林泽的也就不再来烦她了,如今许晚棠对待任何人都啊冷冰冰得。
仇恨已经填满了她的整颗心,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和林泽的父女之情,她需要的只是林泽的女儿这个身份。
这个身份让她能够做什么事情都更容易一点,也更容易达到她的目的。
柏林市的聚会,蒋和晨参加得,许晚棠都会借着林念晚的身份出席。
她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却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
许晚棠知道,蒋和晨停在她身上的目光,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久。
这也是她想要看得到的结果。
太阳完全落下,月亮在湖面上高高升起。
许晚棠抬起头,看向夜空,夜空中几颗星星在闪烁着,滑动着。
她想要报复的人如今只剩下蒋和晨一个,可是报复的感觉,她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快感。
她活得压抑,她自己都早已不记得了她上一次发自内心的开心是什么时候呢?
她想起她曾经看过的那篇日记
“好奇怪,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开始发声;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开始抗拒;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开始拾起武器;
从什么时候开始,倒地的要步入黑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开始不再抗拒;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安静;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陷入崩溃;从什么时候开始,动手的无动于衷,被迫的静谧无声;
从什么时候开始,闭上双眼成了我们最后的武器。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