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笑了笑,“好多了。昨晚真是多谢嫂子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是真心话。
刘秋梅摆摆手,“搭把手是应该的。对了,睡这般久,你肚子饿了吧?我中午熬了些粥,还剩些温在灶上。你若不嫌弃,要不吃着垫垫肚子?”
姜映梨的确饿了,但现在浑身绵软酸疼,也懒得出门去吃。
闻言,她迟疑了下,便爽朗道,“那就麻烦嫂子了。”
“不麻烦。我屋里有炭盆,你去坐着等会,我这就来。”刘秋梅脸上浮起笑容,转身就回了灶房。
天上飘着稀薄的小雪,地上都是湿漉的薄雪,一脚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
姜映梨慢慢吞吞走过去,停在门口,呼了口寒气。
等吃完饭,就赶紧趁着雪还小赶紧回去吧!
刘秋梅出来时见她站在门口吹冷风,愣了下,快步走来,“哎呀,你现在最受不得凉,咋不去屋里暖和。快进屋!”
“看了会雪景,神清气爽许多。”
主人不在,姜映梨自不好随意进去。
屋内炭火盆烧得很旺,是铲了灶台里的柴火碳,有烟雾,需得开窗或开门烤,但胜在暖和。
刘秋梅把碗筷搁在桌上,热情招呼道,“配的前头腌的缸豆,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屋子比沈隽意住的那间小一半,跟郁齐光的差不多大,打扫得很是干净。
姜映梨很快收回视线,慢条斯理地端碗喝粥,“酸脆爽口,嫂子好手艺。”
刘秋梅听着欢喜,她拉过针线篓子在一旁穿针引线,抬头看她小口小口吃,动作优雅,说不出来的流畅好看,跟她粗狂的外表截然不同。
她有些信了昨晚说起的猜测。
“沈夫人要留下陪读吗?”
“我家有两位老人,走不开。再来,沈隽意也无需我陪同。”
倒不如说,沈隽意更怕沾上她吧!
刘秋梅忆起李芳菲当时理直气壮的说自己不会家务,再对比姜映梨,她霎时明白为何沈隽意会偏袒姜映梨了。
“你真孝顺。说起来,我来这般久,头回见到沈公子着急的模样。”刘秋梅眼底还存着惊艳,“从前沈公子就像供在神坛上的画中人,昨夜倒像个正常人了。”
姜映梨想起昨夜沈隽意的用心照顾,心口一跳,持勺的手一顿,“是吗?”
“是啊。你和沈公子是自小定亲的吗?”
连倒贴的表妹都不要,齐人之福都不肯享,愿意守着不般配的妻子,就叫刘秋梅好奇两人间的往事。
姜映梨也没藏着掖着,“不是,我是给他家冲喜的。”
“冲,冲喜?”刘秋梅惊讶,“但你们夫妻感情瞧着很好啊!”
沈隽意甚至愿意为她洗手作羹汤!
姜映梨:“……”
你怕是眼神不好!
她不欲八卦这些,喝完最后一口粥,把碗筷送回厨房简单洗刷,就背起小背篓,跟刘秋梅告辞。
刘秋梅失望:“为何不多留些时日?我相公去学院,院内只余我,怪孤独的。要是你在,我也能有个伴儿说说话。”
姜映梨歉意道,“我不放心家里。”
她身上不爽利,待在这也别扭。
“那你下次再来。”见挽留不住,刘秋梅一脸遗憾。
她跟李芳菲聊不大来,姜映梨虽然话少,但跟她说话很舒服。她挺舍不得的!
“好。”姜映梨微笑点头,刚拉开门,凛冽的风雪扑面而来,刮得眼都睁不开。
随即是一道暗藏喜悦的熟悉嗓音:“凌小姐,她果真在这!”
姜映梨睁眼就看到举手欲拍门的姜青柚,以及她身后的凌昭昭,她惊讶挑眉,“你们来做什么?”
姜青柚基本没费什么功夫就打听到沈隽意的住所,眼下拦住了人,她回头邀功道,“咱们来得正是时候,不然就叫她溜了呢!”
今日她陪同莫敛舟替赵山长过府送书册给凌降曜,从他嘴里得知赵山长近来在考较姜青榕,显然是有些意愿收徒,这就令她甚是开心,结果便见凌昭昭撞见了。
原因是无论如何讨好,上官鸿都没松口答应收下凌降曜,故而凌世子近日心情不好。
与其兄妹情深的凌昭昭心疼哥哥,暗地里自然是没少骂上官鸿眼瞎拿乔,看到姜青柚高兴,便想起丢了的孤本,以及治不好她哥哥的姜映梨,因此迁怒了她。
姜青柚眸子一转,干脆把人引来此处。一来转移目标,让凌昭昭消气,二来让姜映梨吃憋受罚,一举两得。
好在,她们冒雪来得快,竟还真把人给堵住了,觑见姜映梨背着的背篓,她暗暗松了口气。
刘秋梅好奇地探头望来,问姜映梨:“她们是你认识的人吗?”
那位小姐贵气逼人,她都不敢多瞧,生怕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