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的一举一动备受瞩目。
月源找了燕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虚空。
距离他们最近的一队人,清楚的看见了几人之间的对话,气氛明显不太对。
朝暮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然后面色如常的走开了。
明明是青年的模样,身影却透出一股死气沉沉的暮气,仿佛老态腐朽的老年人般,看不到丝毫的生气。
他之后什么也没说,一如见到他们那样,沉默的帮助他们,又沉默的离去。
就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吃力的动着,发出了尖锐的‘喳喳’声。
新生静静的看着,挥动着手中的柳树枝。
绿色的能量如同雨滴,打在了所有人身上。
原本疲惫的众人瞬间精神抖擞。
“多谢冕下。”
“无需多礼。”
朝暮走后,月源刚想找个地方重新躺下。
就看见了手拿柳枝,穿着一身绿色衣裙的少女,他不解,“今天是怎么回事?找我的人一个又一个,现在轮到你了吗?新生。”
新生外表很温雅,绿色明明是一种极难驾驭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却在合适不过,让人无端的联想到了春天雨后,充满了生机。
她就像是一个拿着画笔走遍天下的艺术家。
新生低下了眸子,看了一眼正在阵法中间稳固特异种的燕,“平衡,她准备来了?”
月源没有否认,“对。”
新生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她注意到了。
提起她,那两人的语气就变了,充满了矛盾。
这意味着新来的天道与规则是对立的局面。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因为【暴食】?”她顿了一下,看向了一直锁着蓝星的锁链,“你应该知道,那条锁链是被人加上的,你们猜得没有错,他真的想把【暴食】锁在你们的世界。”
自从知道这件事后,新生就去问过朝暮。
而朝暮也没有否认,坦白的将所有的事情告知。
月源闻言也没有疑惑。
这件事他跟谭浮讨论过。
所以此刻听见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
“当初【暴食】在我的世界为非作歹,我们一度被它逼得无路可退,为了保命,我跟朝暮想找个荒废的世界将它封印,却不想它看出了我意图,在途中逃走了。”
跌跌撞撞,跑到了蓝星上。
新生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蓝星,它很美,就像一个蓝色的万花筒,让人一眼便觉得惊艳。
那就是人族最开始的地方。
“当我得知它逃去了蓝星之后,我很震惊,朝暮一直以为它去蓝星是个意外,但是只有我知道,那不是意外,蓝星是最后一个没有被侵蚀过的人类世界。”
她皱起眉头,“而【暴食】似乎对人类情有独钟,它毁灭的世界之中,大多都有人类居住,并且它将一个世界吸收得差不多之后,就会开始寻觅猎物,而这个猎物,就是有人居住的世界。”
月源不理解,“所以朝暮就用锁链将蓝星给封锁起来,不让它再跑?”
“是我跟朝暮合作,因为【暴食】吞噬完世界之后,能量造成了失衡,诞生了各种各样的怪物,并且朝着幸存下来的世界而来,我在虚空战斗,负责拦住它们,朝暮负责去跟蓝星的最高负责人沟通。”
如果说朝暮放出了【暴食】罪无可恕。
那么新生便是护住了万千世界功德无量。
可是这两个人在强悍的生物面前,也只能选择合作。
新生继续说道,“他确实就是这么想的,毕竟你们是祖星,对于我们来讲,祖星神秘莫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它去哪里,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敢断言,为了确保它还在掌控范围之内,他放下了锁链。”
“你也看出来了,这个锁链很怪异,上面有若隐若现的世界之力,这是灵星的神当初用来封印【暴食】所凝聚出的武器。”
对于朝暮此人,新生也不是很理解。
他们相识是最早的,但交流将近于无,因为朝暮就像一具行走的傀儡,沉默寡言。
她问一句,他就答一句。
并且不说谎。
所以新生很轻易的就问出了他的目的。
新生顿了顿,眼神有些恍惚,“平衡,你上次说得没有错,朝暮将蓝星困起来,打算做一个了结。”
她眼里划过一抹凝重跟忌惮,“如果这次蓝星真的沦陷,他会将这个世界作为祭品,将它死死的钉在那里。”
月源呼吸了两口,发现冷静不下来,“他疯了。”
“他就是疯了。”新生扶额,“我询问他原因,他告诉我,因为现在有天道,天道可以拦住它,只要将它钉在一个世界,剩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