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挺拔的男人气势骇人,在一群黑衣保镖的开道下,从候机室外的玻璃墙外快速经过,朝着另一个候机大厅而去。
黎栀小脸愈发苍白,下意识的将帽子戴好,将围巾拉上去,仓皇的低下头。
而这时,广播中也响起了登机的提醒。
黎栀迅速起身,拉着行李箱率先朝着通道快步而去,她没有回头。
“总裁,前往H国的航班都是在这个3号候机室候机,太太的航班应该还有两小时才起飞。已经让我们的人围堵住了所有入口和出口,只是暂时还没找到太太。”
傅谨臣快步走进3号候机厅时,已经有保镖粗略的找了一遍人,过来汇报。
傅谨臣面沉如水,亲自朝着人群走过去,吩咐道。
“继续找!”
男人挥手,示意保镖们分散去找,他鹰隼锐利的视线也已快速搜寻着。
既然航班还有快两小时才起飞,黎栀就一定还在这里。
但保镖们找寻了半响,却没有黎栀的人影。
傅谨臣眼底已染上了几分焦躁,眉心微微蹙起。
“总裁,太太会不会还没到?”
国际航班登机早,很快便已开始检票,但排队的人群里却也没有黎栀的身影。
傅谨臣看向说话的保镖,沉声道:“卫生间找过了吗?”
“已经请人进去看过了,没有看到太太。”
傅谨臣蹙眉,正烦躁余光看到一道熟悉的欣长身影和个女人说着话,朝检票口走来。
傅谨臣眼底戾气闪现,迈步便走了过去,他来到男人身后,抬手扣住那男人的肩膀,用力一掰。
那男人回头,露出一张儒雅如玉的脸,正是霍砚白。
傅谨臣眼底暗色涌动,一拳便挥了过去。
“想带走我的女人!霍砚白,你找死!”
霍砚白被一拳砸在颧骨上,金丝眼镜都飞了出去,碎裂出斑斑纹路。
而傅谨臣已将霍砚白身前的女人拉扯到了身后,浑身都是修罗怒意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霍砚白脸上青了一块,他踉跄着站稳,接着直起身子,却是嘲讽的扯起唇角,说道。
“傅少这话又从何说起?傅少还是回头看看,是不是你老婆吧。”
触及霍砚白眼中的讥诮,傅谨臣心头涌过不好的预感。
他猛的转身,一把扯掉垂着头的女人头上戴着的帽子和围巾。
下面露出一张惊慌失错,却无比陌生的脸。
这根本就不是黎栀!
傅谨臣陡然松开女人,女人顿时如蒙大赦的躲到了一边。
傅谨臣转身便揪扯住了霍砚白的衣领。
“她呢?”
相比傅谨臣的怒气难掩,霍砚白神情却依旧温雅。
“傅总也说了,栀栀是你女人,既然如此,傅总都不知她在哪儿,我又怎会知道?”
傅谨臣冷冰的眸子,沉浮着戾气。
“你少装傻,你以为将她藏起来便能达成你的目的?我傅谨臣要找的人,便是躲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霍砚白点头,“是,傅少手眼通天,找个人自然不是大事儿,但傅少便没想过吗,栀栀这样做,便是她已决意要离开!
她根本就不想再见你!也不想再和你纠缠,傅少既然已经和她登记离婚,何必再闹这一出,苦苦相逼呢?傅少应该尊重栀栀的决定。”
傅谨臣很清楚霍砚白不可能告知他黎栀的去向。
他揪扯着霍砚白衣领的手渐渐松开。
“你在给她拖延时间,看来她人确实是在机场。”
霍砚白神情不变,只淡声道:“无可奉告。”
但傅谨臣何等敏锐聪明,他已有了答案。
若是黎栀不在这里,而是躲在云城任何别的地方,根本没必要让霍砚白带个女人在机场布烟幕弹。
唯一的可能便是,她在这里。
她今天确实是要离开,只不过是乘坐了别的班机,而且八成那班机此刻已经起飞,或者即将起飞。
这才需要霍砚白拖延时间。
傅谨臣甩开霍砚白,带着人便朝3号候机厅外走去。
霍砚白盯着男人匆忙而去的背影蹙了蹙眉,他低头看了眼腕表,又叹息一声。
黎栀已经在飞往港城的飞机上,想着刚刚男人冷厉的身影,黎栀咬着唇,满心不安。
她在傅家老宅听到傅谨臣和老夫人说不可能让她嫁给任何别的男人,她就有点不安。
她怕今天会遭到阻挠,便偷偷又买了飞往港城的机票。
她准备先去港城躲一段时间。
傅谨臣的性子黎栀还是了解的,他那么高傲的人,看到她这样的决心,再被晾上一个月。
就算是对她有占有欲,这样一来,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