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咬着唇,“我只是想救瑶瑶,我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会对你心软,随便你张张口,做做样子,我就什么都应你?”
黎栀没说完的话,却被傅谨臣轻易解读。
可越是如此,他便越可恶。
他把她看的透透的,就是故意欺辱她,黎栀紧闭的眼眸中渗出更多眼泪。
傅谨臣看的心烦,言辞也更为锋利。
“我只会对妹妹和妻子心软,你现在配吗?自己把自己当玩物送上门,这才哪儿到哪儿,就委屈窝囊的哭了?下不下贱!”
这是他养大的姑娘,四年前她就犯过糊涂做出下药那样的事儿,现在竟还不长教训。
想到她宁肯这样犯贱,都不肯回头做傅太太,傅谨臣便恨不能揉碎她一身反骨。
黎栀被他欺辱的话刺的彻底受不了,她睁开眼睛,灼红着双眸。
“是,我错了!我下贱,我吸取教训。孤傲卓绝的傅少,现在能放开我了吗?也别像个纵情声色,享受其中的烂人一样受我蛊惑!”
傅谨臣额头青筋跳了跳,按在女人腰间的手却倏然握拳。
他从她身上起身,站直道。
“你放心,我对送上门的女人也没多少兴趣。”
黎栀慌乱捡着衣服穿戴起来,而桌上她的手机还在响着。
她怕是警局那边有什么新情况,忙又去捡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姜笑笑”的名字,黎栀脸色微变。
她之前产检用的是姜笑笑的身份,留的也是姜笑笑的名字。
她今天喝了安眠药,心里担心不安,就让姜笑笑问下医生,黎栀没想到姜笑笑竟然现在回电话了。
黎栀迅速挂断了。
“怎么不接?”
而她刚松一口气,头顶却响起傅谨臣微沉的问询声。
黎栀一咯噔,抱着的衣服都慌的掉在了地上。
傅谨臣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这样问,明显是心里起了疑。
黎栀压下心虚,红着眼睛瞪了傅谨臣一眼。
“我现在这样子适合接电话吗?”
她的嗓音还带着轻颤,傅谨臣却没收回审视的目光,又问。
“姜笑笑是上次你陪做产检那个?她联系你做什么?”
黎栀重新抱起衣服,随口回答,“不知道。”
她没编理由解释一堆,傅谨臣倒打消了疑虑,男人转身就往楼梯走去。
他身影消失在客厅,黎栀才软倒在沙发上。
她精疲力尽,想到简云瑶还在警局,自己这趟来又一无所获,黎栀便在心里将傅谨臣骂的狗血淋头。
她穿好衣服,低着头从别墅出去,正翻找着手机联系人,想着是不是去求助傅西洲看看。
一辆库里南停在了她的面前,司机陈叔降下车窗。
“太太,先生让我送您去警局。”
去警局?
那就是去接简云瑶的意思了。
黎栀愣在原地,陈叔催促,她才快步上前拉开车门。
弯腰进去时,她动作又顿住,扭头朝着二楼卧房的方向看过去。
窗口,好似有高大的身影转身消失,黎栀鼻尖莫名泛酸。
到底,他还是对她心软了的。
黎栀在车上给姜笑笑回了微信,姜笑笑很快回过来。
【陈医生说偶然喝次安眠药,按你昏睡时间看,剂量应该不算大,对胎儿影响也不至于很大,让你放宽心,回头正常产检,若有不舒服的地方,及时就医。】
黎栀道了谢,彻底松了口气。
她捏着手机想了想,最后还是打开傅谨臣的微信,发了一句。
【谢谢。】
傅谨臣没有回复。
她到警局,果然没费多少功夫便将简云瑶接了出来。
两人回到公寓都凌晨二点了,进门,简云瑶便抱住黎栀,瓮声瓮气的道。
“对不起,栀栀,我没管住自己给你惹麻烦了,你是不是去求傅狗了?他为难你了吗?”
她不傻,从警局出来看到傅谨臣的车,便知是黎栀去求的傅谨臣。
“没有,他没为难我,你别多想,赶紧洗洗睡了。”
黎栀揉揉简云瑶的头,简云瑶又抱了抱黎栀才回房间。
她才不信凭傅谨臣那尿性,没为难黎栀,黎栀的眼睛都还是红的。
早知那个秦屿风能卑鄙到这个地步,她就该多忍忍的。
简云瑶进浴室就对着镜子不轻不重给了自己一巴掌以示警告,以后真不能轻易喝醉酒。
且有些人她惹不起,以后看到秦屿风那个伪男,她一定绕道走!
翌日,黎栀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接起来,那边响起一道有些陌生的男声。
“逆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