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那样的温柔呵护,让这四年的冷待化成一柄柄刀刃,将黎栀割的遍体鳞伤。
得到再失去的滋味像慢性毒药,无时无刻不在蔓延。
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黎栀的思绪。
彼时,她已经浑身脱力,蹲靠在墙角。
“黎栀!?开门,你是睡着了吗?”
傅谨臣在客卧洗完澡出来都已经过了四十分钟了,黎栀竟还没从浴室出来。
傅谨臣重重敲门,里面也还是只闻水声。
男人蹙眉,退后了一步,正打算直接踹门,浴室门打开了。
黎栀裹着浴巾,小脸惨白,头发湿漉漉明显也没吹。
傅谨臣脸色铁青,“黎栀,你在搞什么?”
黎栀朝着傅谨臣摇了下头,发丝上的水珠甩到了傅谨臣的脖颈上,凉冰冰的。
傅谨臣一把攥住女人手腕,果然,冰寒如骨。
“黎栀!你想死吗?你用冷水冲澡!”
黎栀看着气怒的傅谨臣,神情有些无辜和呆愣。
“我用的是冷水吗?”
她刚刚站在花洒下,就感觉脏。
好脏好脏啊,她拼命搓洗,没感受到凉。
见她唇瓣打着哆嗦,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傅谨臣恨不能将她按在床上,屁股打烂。
男人恼怒的上前,抱起她。
“你是冷水灌脑傻了吗!你就作吧!”
他将女人塞进了被子里,又回到浴室里往浴缸放热水。
从浴室出来,黎栀抱着自己缩在被子下,冷的瑟瑟发抖。
傅谨臣咬牙切齿,直想连人带被子的将她丢出去,省的糟心。
但这个念头,在傅谨臣的心里也只坚持了不到半分钟。
等他回过神时,身体好像有自己的反应,已脱光衣服躺进了被子,也将女人的浴袍剥光,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跟抱了个雪人一般,冷热相激,饶是傅谨臣也打了个哆嗦。
他低头,贴着她冷玉般的耳廓怒声发问。
“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黎栀可太不正常了!
黎栀缩在傅谨臣的怀里,被温暖又熟悉的气息所包围。
她闭着眼眸,感觉僵硬的身体在回暖在复苏。
傅谨臣半天没等到黎栀出声,沉声道:“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