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被吓的撑着身体强坐起来,屈膝狼狈又笨拙的往后挪,坚强讽刺。
“傅总什么时候兼职的片鱼大厨,我怎么……啊!”
傅谨臣走过来,手里刀刃真的狠狠往下扎去。
黎栀惊叫,闭上了眼睛。
自然不会有疼痛,但她睁开眼睛,便见她的大尾鳍被他拿刀钉在了床上,她用力扯了两下也没扯动。
她动不了了。
傅谨臣在床边坐下,随手扯了扯被钉住的鱼尾,问道。
“知道错了没?”
黎栀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她扭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我靠自己赚钱养自己,你要觉得我丢了你脸,丢了傅家颜面,那就抓紧时间跟我把离婚证领了。”
她这话火上浇油,傅谨臣冷了脸,大掌握住刀柄扬手往上一划拉。
撕拉一声!
黎栀紧紧闭着眼,双腿好像都感受到了刀锋的冰冷和锐利。
顷刻间,鱼尾割裂,她被吓出一身冷汗,双腿却也得到了解放。
她屈膝蹬腿,朝傅谨臣踹过去。
男人大掌攥着她的双脚往上折,黎栀双膝抵在小腹上面,姿势屈辱却又动不了,憋的小脸通红。
“你当我死的吗?还是我缺你吃穿用度了,要你出来做这些养活自己?”
他面色阴沉,黎栀咬着唇,疲惫的不想说话。
他是没在金钱上苛待过她,这两年,即便他不回家,秘书也会每月按时往她卡上打五十万,衣服包包当季新品定时送上门。
珠宝首饰,应有尽有。
从小到大,他都给她最好的。
可正因这样,黎栀在这段婚姻里永远抬不起头,连挺直腰板的底气都没有。
她奢求他的爱都觉得自己既要还要,一点不配。
“说话!”傅谨臣气怒的捏住黎栀的小脸,掰正。
她眼里有泪,唇角却自嘲扬起来。
“对,你是没亏待过我,我就像你豢养的金丝雀。不,金主豢养金丝雀起码还从中得到快乐。
可你又不爱我,娶了我,你连家都回的少了,成年避在国外,你也别叫傅阎王了,叫傅冤大头多好!”
她欠他大恩,不自量力喜欢上他都觉得是亵渎,觉得自己肮脏。
从情窦初开的十四岁起,她努力挣钱,每年都往傅家账户里打钱,能还一点是一点。
她想着,等她还清了,是不是就可以脱离傅家,有资格堂堂正正的去爱他追求他。
只可惜,后来……
她的这些努力在傅谨臣眼里,大概也都是笑话。
“我可不就是冤大头吗?砸钱耗神养了只白眼狼。呵,白眼狼起码血是热的,您现在不得了,可是一条冷心冷肺又冷血的美人鱼呢。”傅谨臣冷嗤。
黎栀心口微窒,“那就别再当冤大头,我净身出户,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正好娶苏婉雪,她都怀孕了,你真想孩子以私生子身份生下来,就不急吗?”
“我当然急。”
傅谨臣甩开压她双腿的手,似是不想再多看黎栀一眼。
黎栀被甩的侧身偏头,眼角渗出泪来,心都死了。
可笑她之前因为他对她的那点不一样,还怀疑苏婉雪的孩子不是他的,还想去求证。
真是可笑。
“净身出户太便宜你了,我早说了想离婚还够三千万。人是我养大的,总不能白白放走,便宜了别的男人。”
男人又冷声道,黎栀笑起来,“那你就别耽误我挣钱……”
她话没说完,傅谨臣翻身压在她身上。
黎栀紧张肚子里的宝宝,挣扎推搡着,“你走开!”
“凭你当美人鱼能挣几个钱,我等进棺材,你也还不出三千万。跟我算这么清楚,不如陪我睡觉,每次付你两万。
你在床上也少给我摆出这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怎样?你答应,昨晚三次,我立马给你转账。”
黎栀难以置信盯着傅谨臣,小脸惨白,她唇瓣都在颤抖。
傅谨臣见她这样,冷硬的心似被揉捏了下。
他俊颜稍缓了些,但想到她最近做的事,胸口堵着气,也拉不下脸哄她。
正僵持,手机铃声响起。
傅谨臣翻身下去,捡了匕首随手将捆绑着黎栀双手的领带割开了。
黎栀立刻滚进了被子里。
傅谨臣拿了手机接起,神情已变得温和。
“是,我哪次不听话了?好好,知道了……”
是苏婉雪吧。
黎栀发觉听到他这样哄着,她的心已没那么疼了,有点麻木的迟钝。
这算不算好事?
她正想着,傅谨臣却坐了过来,整理着衬衣。
“奶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