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完毕,大柱子归心似箭,缠着孙燚不放,追着要自己的好马,老高乐颠颠的从张府出来,怀里塞的鼓鼓囊囊,不知道藏了个什么好物件,反正孙燚相信,以他的专业眼光,肯定是捞了一个大便宜。
听见大柱子在孙燚身边的絮叨,老高抬头仰望着他:“查抄的家产里有一处马场,听说张理成的儿子喜欢玩马,应该有些好家伙,你不去看看?”
大柱子闻之大喜,张崇名当时还为了抢马,与孙燚等人发生过冲突,以他的强取豪夺的秉性,手里一定有好家伙。
说起好马,孙燚眼睛也亮了,他问了老高马场位置,老高记性好,稍微思索片刻就告诉了他,孙燚又跑到小宝子公公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小宝子自然不会有异议,孙燚又兴冲冲的跑出来:“走,走,柱子哥,我们走。”
张崇名的马场居然不在城外,就在距离皇城附近不远的雨花湖边围了一大块场地,马场很大,靠近湖边还有几栋小楼,雕梁画栋,精美绝伦。楼下就有一个渡口,渡口横着一艘两层画舫,几只小舟。
:“妈的,这小日子过的,真是逍遥快活。”孙燚感叹一句。
大柱子根本不在意其他,直奔场边的马厩而去。
也是他们运气好,张崇名逃离的时候为了不引人注目,没有挑选马场里的好马,所以,完全便宜了孙燚和大柱子两人。
大柱子更是满意,场子里的骏马每一匹都是独一无二的雄壮,有两只甚至超过紫狼的水准,膘肥体壮,肌肉发达,体型极为壮硕,更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大柱子一点没有客气,强行掳走了五匹最好的骏马,孙燚苦苦相劝,最后也只能含泪接受现实。
:“阿蛮,那我就先走了,俺的弟兄,你多关照啊。”大柱子上了马,转身和孙燚交代了一声,又从孙燚手里要走了几十两碎银子,翻身上马,说走就走。留下孙燚自己守着剩下的三十几匹马,风中凌乱。
:“诶,柱子哥,你经过骑兵的时候说一声啊,叫他们来把马弄走啊,”孙燚追在马屁股后面后知后觉的喊了起来,也不知道大柱子听见没有。
倒是紫狼很是有点激动,一间间的马厩闻过去,像是在给自己挑选小弟,还别说,上过战场的紫狼毕竟不是这些温室里养着的骏马,那大眼珠子一瞪,威风凛凛,场子里的马,不由自主的臣服。
:“小林子,你想办法,把这些马给我弄回去。一匹都不能少。”孙燚只能对着林全栋嘱咐道,林全栋口水滴滴答答。眼里闪着欲望:“将军,那匹胭脂红给我。
:“行行行,给你!”
:“我走了。。。”
大柱子这一走,孙燚心里火烧火燎的,烧的难受。
暮色将近,一架马车徐徐靠近王铁头宅子前,孙燚翻身下马,搀扶曲先生下车,曲先生一甩手:“你以为我是王铁头那个老东西啊,走路都要人搀扶?”
孙燚张着嘴,曲先生每次和王铁头见面,都格外较劲。为什么呢?
门卫老姜站在门口,没有出门迎接,曲先生倒是热情:“老姜,你站这里做什么,腿脚不便,搬个凳子坐啊,你伺候王铁头这么些年,也该享享福了。”
老姜一拐一拐的引着两人向内走:“咱孤家寡人一个,有个地方落脚,就算有福了。”
桌上的菜很简单,酒是“青禾酒”,很冲很上头。
酒不过三旬,几人的话题就扯到了平武军身上。
对于平武军的何去何从,其实大家都没有一个确定的意见,不过谁都知道,这样的一支军队,在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能留在金陵。
毕竟,平武军的战绩过于辉煌,震慑力过于强大,对于日趋稳定的朝堂来说,这就是最不稳定的存在。主要是,这支军队的个人风格过于强烈,会让人有不可把控的质疑。
王铁头态度很真诚:“这事我们先商量出一个统一意见,我们再去禀告陛下,若是等到陛下来询问,或者是朝中哪位大臣主动提出来,那就被动了。”
孙燚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年轻人觉得委屈:“我平武军但凡有点其他想法,这朝局也不是这个样子了。”
三个老人家眼睛同时瞪起来:“闭嘴!”:“别胡说!”:“慎言!”
孙燚撇撇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入喉,果真说不出话。
:“你们两位大人有什么好主意?有一点要确定,平武军可以离开,但是不能分拆,这是底线。”曲先生先抑后扬。
黄如辉很和气:“谁说要拆分?我兵部第一个不同意,大夏好不容易出这么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我兵部脸上有光,拆分?那个人敢提?”
:“是啊,老黄说得对,我们这不是防范于未然嘛,小孩子不懂,你曲七这个老狐狸,也不懂?皇帝现在虽然年岁不大,可他毕竟会长大,而且,现在的陛下,可不简单。”王铁头说话挺直接的。
:“还有,这次抓了不少人,陛下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