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骑军的营寨外一棵小树边,几匹战马低着头,懒洋洋的啃着地上的草根,卢家三兄妹坐在树下。
卢大狗习惯性的叼着根草杆:“明天可是个好日子,轮到我们血骑军来唱主角。这可是在平武军面前第一次亮相,这场戏,可要唱的响亮才是。”
:“那也要平武军制造出合适的机会,我们才好乘虚而入,一击致命。永绝后患。”卢俏俏脸上的假面呆板又僵硬,声音却是清亮。
卢小青永远是玩世不恭的模样:“其实也没有那么多麻烦啊,我们和李砚的骑兵加起来两万多,在这无遮无挡的战场上,来回扫荡几次,陈大王就要哭爹喊娘了。”
:“不行,老子的骑兵不打主力,我也要看看平武军现在实力到底如何,万一是个软脚虾,老子可不伺候。”卢大狗盘膝坐着,双手撑在身后,仰望星空,一张大狗脸居然露出几分忧郁之色,仿佛还有点多愁善感的书生意气。
卢小青在地上摸到一小块土疙瘩丢了过去:“大狗,你是不是想找媳妇了?你现在动不动就装出几分文人墨客模样给谁看的,能改变你杀人不眨眼的作风习性吗?”
卢大狗不以为意:“如此良辰美景,我等却在谈论明日杀人之事,实在是,实在是。。。。诶,小青,实在是什么?”
:“实在是装模作样,故作风雅。”卢小青不屑道。
卢俏俏清亮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别闹,多大的人了。明天动手时机一定要掌握好,毕竟平武军正面战场才四万人,稍有不慎,就会一败涂地,到时候就算我们动手,最好也不过是两败俱伤。”
:“不会的,你放心吧,陈伟阳根本就不会卖力的,他恨不得借这个机会 ,让平武军尽量消耗陈伟星的兵力呢。那小子的野心,快要按耐不住了。”
:“呵呵,大字没有一撇,就开始想着争权夺利。蠢死了。”卢小青感慨一声。
卢大狗没有反驳:“明天等待时机出击就好了,至少有我们在,平武军就算打不过,有我们在,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诶,俏俏,你说万一明天我救了你家那个小男人的狗命,我这个大舅哥以后是不是可以在你们两个面前横着走了?”
卢俏俏站起身来:“大狗哥,我看中的人,你觉得会是泛泛之辈?明天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吧。”
卢大狗跳起来:“还没嫁人胳膊肘就向外拐,没良心的家伙。小青,我们走,以后就是我们相依为命了,那女人,哼哼。。。。”
高亢的号角声呜呜的滚过大地,没入天际。
荡平军的军寨里陆陆续续走出士兵,士兵在寨子门口结成阵列,缓慢的向前走,后续的士兵继续结成阵列,与前方的阵列合兵一处,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士兵组成的队列汇集在一起,组成一个浑厚的大阵,才开始缓缓向前逼近。
大阵不断成型,黑压压的士兵,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行进中,十几个大阵又缓慢的分成左中右三军,旌旗猎猎,刀光闪闪,徐徐向前挤压。
反观平武军这边, 阵营早已成型,六个旅建制的大阵已经在战场中间落定,盾墙森严,长枪林立。士兵们面色肃穆,缄默不语,队伍里听不见任何杂乱之声。
陈伟星在众将的拥护下,立于巨大的王旗之下,王旗翻滚,一个大大的陈字,猎猎作响。
陈伟星脸上露出几分残忍之色,战场上的态势一目了然,己方势大,敌方势微,看起来不堪一击。
:“擂鼓,进攻,一鼓作气!”陈伟星眼神里露出必胜的信念。
:“咚!咚咚!咚咚咚!”,十几名赤膊壮汉挥动着鼓槌,奋力敲击着阵前十几架大鼓,隆隆的战鼓声响彻整个战场,呜咽的号角声又变得沉闷,低低的应和着金戈铁马般的战鼓声。
荡平军的脚步声踩着鼓点节奏,坚定不移的向平武军的防守阵型逼近,越来越近。
战鼓声激烈起来,号角声也更加激荡,荡平军的队伍开始逐渐的加快脚步,举着手盾,提着长枪,向固守的平武军阵前开始小跑,士气高昂,齐头并进。
负责中军进攻的,是大将曹力,曹力手下有两个万人旅,也算是荡平军力最精锐的军队之一,仅次于陈伟星自己帐下的两万亲卫军。
跑了数十步后,这齐头并进的势头就变成一个不规范的箭头,曹力的军队隐隐要比两侧的队伍跑的更快一些,形成那个钝形的箭簇。
曹力骑着马,跟在阵后,不但没有觉得不妥,反而有些自得,同样的军队出击,自己的队伍居然比其他人更快一筹,这就是实力的体现。
跟在身后的弓箭手开始射击,弓箭呼啸着冲上云霄,又义无反顾的掉头冲下,尖锐的箭头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像是透明的雨点,绚丽又致命。
平武军迅速举起盾牌,,将头上的空间遮挡的严严实实,箭矢落下,钉在盾牌上,发出嘈杂的一阵乱响,平武军的头顶上仿佛落下厚厚的的一层白雪。
弓箭手继续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