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高老三,岳大人要我下来告诉你,下手轻一些,别把人弄死了,弄死就玩球了。”苏大米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走进去。
高老三并不抬头,一心盯着火炉里逐渐变红的烙铁:“这些大爷嘴都挺硬实呢,我就是想看看,他们的身体是不是和嘴一样硬实。”
:“嘻嘻,三哥说的没错,就是看看到底是嘴硬呢,还是身子硬,我就喜欢硬邦邦的爷们。”一个有七分长相,皮肤白皙,神色中却带着点娘娘腔的书生模样的人在一边附和着。”
苏大米脸上堆着笑,连眼神都躲避着那个书生:“阮公公的爱好,弟兄们都知道,确实与众不同。”
书生阮公公莞尔俏笑:“苏大人是不是硬邦邦的男人呢?”
苏大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我这岁数,老则老矣,如何能向高老三这般壮硕,硬气。”
不等阮公公说话,苏大米又打量着刑架上的三具血肉模糊的身体:“怎么扛得住?一句话都没有交代吗?”、
高老三捡起火炉里的烙铁,烙铁迅速由红转作暗黑,走上前来:“这血流的太多了,我来给他止止血吧,不然真的死了,老子也麻烦。”
“刺啦”一声,一股焦臭的浓烟冒起,烙铁顶在一个全身是血,看不出长相的男人身上,那男人咬紧牙关,腮边的肌肉丝丝绽开,居然一声不吭,硬生生的抗下这一下。
:“高老三,你就这点本事?”喘过一口气后,那男子声音微弱的问了一句:“你这样的废物,怎么还能留在稽密司里?稽密司现在什么猪狗货色都收吗?”
苏大米恍然大悟般转头看向高老三:“熟人啊?稽密司的老人?”
高老三神色丑陋狰狞:“啧啧啧,果然是稽密司的好汉子,硬,够硬。足够硬。”
高老三横着眼四处张望一下,嘿嘿嘿的阴笑,从墙上取下一把刷子,黑乎乎脏兮兮的。:“书生,烧水,老子今天给你玩个好玩的,让你瞧瞧,怎么能把一个活人耍成一具骨架。”
书生阮公公捂着眼,提起一个水壶放在火炉上。:“哎呀,好残忍的。不过,我喜欢。”
苏大米脸上身上汗水直流,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
:“老三,岳老大要你下手轻点,别把人整死了。金陵要来人亲自审问的,你真是出了人命,岳老大都救不了你。”
高老三恨恨地把刷子往地上一丢:“他妈的等他们讯问完,这家伙不死也是个傻子了。还有什么意思。”
:“高老三,你个废物,就这点本事吗?你记得当年老子是怎么抽你耳光子了吗?你的牙,还剩下几颗啊?哈哈,要不要老子帮你再松一松啊?”绑在刑架上的男人挣扎着嘶吼着。
高老三直愣愣的盯着那个人,充血的眼球几乎要崩出眼眶,阮公公哼了一声:“他是故意激怒你呢,一心求死,他怕扛不住金陵来人的拷问而已,你不会这么容易上当吧?”
阮公公从边上的桌子上翻出一大罐的药膏,妖娆的走到那个男人身边,一把扯下他身上褴褛衣衫,一具血淋淋的身体完全袒露出来,阮公公一把把的把药膏涂抹在男人身上:“这可是上等伤药,涂了他,两天就能结疤,你就不那么容易死了,留着你的身子,给金陵来的大爷们开心吧。”
:“呦,都这样了,还能硬邦邦的,果然是条汉子啊。”阮公公的手探到下面。拨弄了几下,笑眯眯的说。
苏大米若无其事的从其他牢房里走过,眼神飘忽不定:“这些都是昨天抓的人吧,高老三,有几个稽密司熟人啊?”
有两间牢房里的人听见声音,抬起头看了看苏大米,苏大米转过身去,手背在身后,似乎是无意识的勾动几下。牢狱里两双失神的眼睛明亮起来。
高老三没有回答苏大米的话,倒是阮公公似有所指:“苏大人,似乎对稽密司的老人有点兴趣啊。”
苏大米不慌不急的走到阮公公身边,:“阮公公,啥意思呢?老子和高老三在稽密司前后近二十年,轮到你个小逼货来问我?你是不是不知道稽密司的人有哪些手段,你想试一试?”
苏大米的眼神如毒蛇一般阴毒,盯着阮公公。阮公公的似乎没有想到苏大米突然变得如此强势,眼神有些慌乱。
高老三闷声闷气:“阮公公,你说话守点规矩,有些话,就不能说出口,那是把人往死里得罪的。”
苏大米噗嗤一声冷笑,转身从高老三身边走过:“话我带到了,听不听,随便你们咯。”
阮公公盯着苏大米离去的背影,眼神充满女人一般的恨意。
:“你别得罪他,得罪他,你会死的很惨。别看他像个老好人一样与世无争的,那家伙,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货。”高老三拨弄着炉子里的炭火。
苏大米走出囚牢,阳光极其刺眼,他手搭凉棚遮在眼睛上,也遮住了眼中闪烁的光芒。
张渔迷迷糊糊的守在稽密司大门口,看起来神色有些萎靡,昨晚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