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起意的抓捕,是收到什么风声了吗?”李砚板着脸追问。
张渔躲闪着李砚冰冷的眼神,转头看向张山虎:“虎哥,我不知道,反正之前是没有任何征兆,突然下发的命令。”
张山虎想了一下,对李砚说道:“他应该没有说谎,如果不是临时起意,稽密司的活不会干的这么糙。”
张渔连连点头:“虎哥,我说的是实话,我没有骗你。”
:“你知道明月楼那里,最后是什么情况吗?死伤如何?”张山虎咽了一下口水,有些期待的问道。
:“听说被清剿的是两帮人,一帮人死伤比较严重,另外一帮人很是狡猾,情况不对,溜的很快。没有多少损失,可能就是十几个人吧。详细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张渔小声回答。
李砚见再也问不出什么名堂,眼神一冷,准备灭口,张山虎侧过身子挡在他面前:“张渔,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不过,我需要你帮我打听清楚,到底是得到了什么情报,才让你们突然行动的。”
张渔慌乱的连连点头,又犹豫着说:“虎哥,我不想骗你,我这身份,只能打听到些比较外围的消息,你要是需要绝密的情报,我很难做到。”
张山虎想了想,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塞给张渔:“这里有几百两银子,藏好,不要被人发现了。你打听到什么情报,就告诉我什么,后日上午,我在四街口等你消息,嗯,我也不怕你出卖我,沈黑带走了一些人,你也知道是什么人,对吧。”
:“明白明白,虎哥,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张渔手里捏着银票,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张山虎松开抓住张渔的手,顺带着拍了拍他肩膀:“行,我信你,我等你消息。”
张渔苍白的脸上有了点血色:“谢谢虎哥,谢谢虎哥。”
:“走了。”张山虎松开张渔,托了李砚一把,两人又融入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张渔弯下腰,手扶着膝盖,深深的呼吸,死里逃生的感觉,真好。
城令府边的巷子里,木门轻轻了响了几声。
屋子里多点了几根蜡烛,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被人发现。一个五十来岁身强力壮的汉子走进屋子里,头顶稀疏,一双小眼,锋芒毕露,不怒自威。
:“王大人,我们是在酉时接到稽密司的紧急通知,要求立刻派兵包围明月楼,那时候稽密司的人已经出动,我没有办法通知你们。我已经尽量拖延了出兵时间。”来人正是守备军都尉张清。
:“坐下说。”老人推出一张小凳子。
张清坐下来,腰背挺拔,军人的铁血气质隐隐散发。
:“死了多少人?抓了多少人?”王铁头淡定的问。
张清神色不改:“死了二十三人,抓了十三人。死的活得都送到稽密司去了,今夜,稽密司处要了我一个营的军士把守,据说消息已经快马回报金陵稽密司。”
王铁头点了下头:“嗯,你知道稽密司的情报从哪里来的吗?”
:“不知道,稽密司岳霖很多事都不会与我守备军通报,除非像昨天那样,他手下人手不足,才会需要我们出兵配合。”张清像一名军人一般回答,掷地有声。
那老人跟了一句:“岳霖是岳山川的外侄,这人做事很是谨慎。有什么事情,他都是直接往金陵通报,平日里和我城令府也没有太多往来,我这里很少得到消息。”
张清又放低声音问:“我现在不确定,王大人有没有暴露行踪。”
王铁头缓慢摇头:“今晚见过我的只有两个外人,曲七和他的义子,别人不知道我的出现。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在安庆多呆两天,看看金陵那里是否有异常。”
王铁头像是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头问:“稽密司没有要求全城搜捕吗?这不是他们的风格啊。”
老人和张清同时愣了一下,老人抚着胡须道:“如此看来,你和老曲的人里确实出了内奸,放长线,钓大鱼呢,准备一网打尽呢。”
:“还有一种可能,他们会从金陵抽调大量可靠的人员来支援,现在是在故意放松戒备,让我们丧失警惕。”王铁头缓慢又坚定的说道。
门外传来三两声夜虫低鸣,接着一个身影翻墙而过,脚步轻巧的走向屋子里,门吱嘎一声被推开,李牛牛若无其事的走进来:“我一猜就知道你躲在这里,我的店被封了。今晚没地方睡了。”
:“牛牛,能不能找到曲七?”王铁头立刻问道。几双眼睛同时投在李牛牛身上。
:“不确定他见不见我,现在你们两家里,到底是谁出了问题,没查清楚之前,最好是不要见面。”李牛牛自顾坐下。
王铁头斟酌着:“想来不是我,我们来安庆三天了,如果是我这里出问题,昨晚的抓捕就不会是那么匆忙,老曲昨晚才到,今日就出了问题,应该是他那里的人临时传递了消息出去。”
:“行,那我明天去找找他,看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