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枣再次出来的时候,换了件式样简单的襦裙,略施粉黛,秀发及肩,眉眼清秀,已然是小家碧玉的模样。只有微红的眼眶,还隐着一缕羞涩。
:“拜见苏姑娘,刚才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江白哥已经怒斥过我们,若苏姑娘心里还有怨气,再训斥几句,也是无妨。”孙燚坦坦荡荡的向苏青枣施礼,道歉。
:“不用了,江白已经和我解释过了,说你们是他过命的好兄弟,一个玩笑而已,不碍事的,是我表现的太激动了。“苏青枣莞尔一笑,说话秀秀气气。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个年轻孩子。”江白在边上,笑的坦荡,刚才 苏青枣的行为,已经让江白彻底放下一切顾虑,这样的女子,如何叫人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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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燚等人乐乐呵呵的走出店门,这一趟来,虽然闹了个大乌龙,却无意中竟促成了江白的好事,这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诶,你们说,我是不是真就是天命福将,有福之人?”孙燚兴冲冲的,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越来越发现,我运气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啊。”
:“好好好,你有福气,我们沾光,好上加好,福上加福。”小柱子拉扯着大柱子的手臂,像小时候一样荡来荡去,乐此不疲,没有一点正经样。大柱子还是那般宠溺着他。
:“江白这棵老树都开新芽了,黑子哥更加寂寞。”孙燚感叹道。
李砚甩了孙燚一眼:“你想的真多。”
孙燚不以为然的搂上李砚的脖子:”小哥哥,你这是受刺激了?想念远方佳人了?”
小柱子耳尖,从大柱子的手臂跳出来:“诶,我好像听见什么秘密,快快,说清楚点,让我也开心开心。”
孙燚和李砚一人一边夹住小柱子,勾起手指在他脑袋上用力的旋,孙燚怒斥道:“小毛孩子,什么事都想打听,你要是这么乐意打探隐私,我送你去稽密司好不好?”
:“不去,不去,我要做听风旗的老大,我要做最强游骑兵。”小柱子在两人手里挣扎着。
正闹腾着,前面街道拐角传来一阵喧闹,许多人凑上去围观,小柱子挣扎出来,:”走,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人已经窜了出去。
围观的人实在太多,小柱子三窜两窜没了影子,孙燚几人身强力壮,再加上大柱子人高马大,不说话杀气腾腾的模样,人群很快让出一条道,挤了进去。
拐角围墙边上,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紧紧贴着墙根蹲坐在地上,紧紧抱住一个青色长袍男子的腿撕心裂肺哭喊着:“曾先生,曾先生,不要让他们把我带走,不要让他们把我带走。”
被叫做曾先生的男子四十来岁,个子不高,青色长袍洗得有些泛白,陈旧却干净,男子脸上有一个紫红色的巴掌印。
四五个年轻泼皮围着他们两人,气势汹汹:“姓曾的,不要给脸不要脸,这个女娃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爹欠了我钱,现在他造反死在官兵手上,人死债不消,没钱还,就得拿这女娃抵账。”
曾先生用身子护住小女娃,义正言辞:“罗大头,他爹欠你的钱,你已经收了他家的房子。还不死心,还想要把这女娃子卖到楼子里去,这等丧尽天良的事,你也做的出来。”
罗大头又是一巴掌甩在曾先生脸上:“放你娘的屁,她爹欠我那么多钱,几间破屋子哪里够?干嘛,你还护着她,你护的住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女娃本来就可怜,从小死了娘,他爹一手拉扯大,现在她爹死在战场上,你嚯嚯完他家房子,还要嚯嚯女娃,有我曾祥全在,你想都不想要!不行,我就去官府告你!”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是啊,这女娃够可怜了,怎么还能送去楼子里?丧良心啊。”
:“就是,这些无赖太过分了,太歹毒了。”
罗大头扭过身子,眼神狠戾盯着周围围观的人,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劲装,敞开衣襟,露出两块胸肌:“你们叽叽咋咋的干什么?想死吗?知道这女娃是什么人,你们就敢打抱不平?他爹是在与官兵作战的时候死在战场上的,与官兵做对,是什么人?啊?是反贼,怎么,你们想为反贼说话吗?”
:“什么反贼,那是各为其主的士兵,再说了,他也死了,活人还能与死人计较吗?这女娃无爹无娘,她爹死的时候把她送到我私塾里读书,我就不能看她落在你们手里!”青袍曾先生大义凛然。
:”那你真心求死,我也不能不满足你。”罗大头冷笑两声:“你为反贼打抱不平,就是反贼的同伙,老子打你一顿,再送你去大牢!上!弄他,只要不弄死,去了官府,官府老爷也会收拾他!”罗大头一摆头,示意手下的泼皮动手。
:“怎么,这里居然有反贼?”孙燚走出人群,一脸好奇的问道:“安西城里有反贼?哪个是反贼?”
罗大头见有人出面,回头瞧了两眼,孙燚一身休闲长袍,不显山不露水,也看不出华贵之处,只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