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丢下一切,在休山县过的无比快活。刘惜军在安西城,忙的废寝忘食,焦头烂额。
才送走几个来表忠心的官员,又有几个商人求见,刘惜军一声长叹,抚着额头:“让他们改日再来,就说我今日有重要之事。”
刘四喜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去,一会儿又拖着疲软的身子走进来:“我终于明白阿蛮为什么要跑的这么快,早知道我应该和他一起跑了,每天和你干这么些迎来送往的活,一点意思都没有。”
刘惜军愁眉苦脸的:“你他妈的以为我想啊?老子又要忙军队的事,又要管民生,一天都没有睡到两个时辰。老子夜夜挑烛公干,你倒是睡的呼噜呼噜猪一样,你还有怨言了你?”
刘四喜想想,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能者多劳嘛,谁让你是刘大人,我是刘护卫呢?”
刘惜军累的不想和刘四喜说话,瘫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小憩。
江白心不在焉的做着手里的活,官兵进城几天了,江白本来早就应该回去述职,只是每次想要去向苏青枣辞行,又鼓不起勇气。
他的眼角余光不时的瞟着柜台里苏青枣的背影,苏青枣的腰身很细,腿很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恬静的气息,让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江白,感受到前所未的宁静。
苏青枣忙完手里的事,落落大方的走到江白身边:“瞧你这两天干活心不在焉,有心事?”
江白手脚更加慌乱,正在整理的一叠苏玉笺啪的掉在地上,两人同时弯腰去捡,“砰”的一声响,头撞在一起。
两人同时起身,江白一手抓着掉落的苏玉笺,一手试图去给苏青枣揉头,手伸到一半,又觉得不妥,尴尬的伸在空中。
苏青枣嗔怒的瞥了江白一眼,见他那在空中举棋不定的手,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清秀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如春风拂面,吹醒桃花。
三十多岁的江白,看着苏青枣无意流露出来的娇羞,人生第一次感到生活的美好,孤寂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胸膛内山呼海啸一般狂暴。
:“有事情就去解决,别闷在心里郁郁寡欢的,男人嘛,敢做敢当,勇于面对。”苏青枣装作没看见江白的眼神,低下头去,忙碌起来,一叠纸笺整了又整,还是混乱不齐。
江白愣了愣,开口问道:“老板娘,我,我可以一直在这里干活吗?”声音如撕布一般难听。
苏青枣头也没抬:“又没人赶你走,你不在意我这里地方小,没有什么大的机会,那你想呆多久都可以。”
江白看着低着头的苏青枣白皙的脖颈红了,耳朵也红了,浅浅的,粉粉的,透着光,晶莹剔透的可爱。
:“嗯,好。”
:“我有事出去一下,晚上不用等我吃饭,明天中午前我一定回来。”苏青枣听见江白的声音越来越远,抬眼一看,江白大步走了出去,背影坚定。
江白从墙上掠过,落入城令府中,轻车熟路的走入书房。
:“我回来了。”
刘惜军从书桌后跳了起来:“我靠,我都进城六天了,你怎么才出现,我还以为你他么的被马远超弄死了呢。”
缩在椅子上打盹的刘四喜也窜了起来:“卧槽卧槽,江大爷,你再不出现,我们就得公告天下,发寻人告示了。”
江白居然有些拘谨:“这次的活干的不好,这个。。。这个。。。。。。”
刘惜军打量着江白:“这气色不坏啊,皮肤也白了,模样也胖了,有点养尊处优的样子,你这几个月,躲在那个娘们屋里了?”
江白没有回答刘惜军:“想不到你们这次行动这么迅速,我以为安西城会有一场残酷的城镇攻防战呢,没有想到你们居然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怎么样,想不到吧,也不看是谁带兵,老子熟读兵书,这就叫做兵贵神速。”刘惜军得意洋洋。
江白伸出大拇指:“佩服佩服,平武军有此实力,可喜可贺。阿蛮呢,黑子呢?”
刘惜军脸色顿时发黑:“才拿下安西城,阿蛮就把我自己丢在这里处理各种事物,他自己回家看媳妇去了,黑子在满世界找你,张广宇可是倒了大霉,一天被打三遍,也说不出你的下落。”
:“啊,这样啊,那黑子啥时候对我这么上心了。”江白颇有些脸发烫。
刘惜军坏笑:“你这一走两个多月,我们在外面打生打死,你这里一点消息都没有传递出去,他怀疑你死了,不是很正常嘛?坦白说,你到底去哪里鬼混去了。”
江白眼神不敢直视刘惜军,吞吞吐吐的:“金亦粟给我安排在一家做纸卖纸的店铺,但是之前安西城戒备森严,我这根本没有机会行动,我才发现,没有情报支撑,我江白也就是一个身手好一点的普通人,没有自己以为那翻云覆雨的本事。”
刘惜军眼睛闪了几闪,绕着江白走了两圈,突然若有所思地问道:“我怎么感觉身上少了些什么呢?感觉不对 啊,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