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孙燚回到大营,刘惜军好整以暇的端坐帐中,一副气定神闲的镇定模样。
见孙燚进来,刘惜军抬头,眼神焦灼:“如何?”
:“哈哈哈,哈哈,我阿蛮亲自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六千狼骑,战死四千多,俘虏一千多。我军,大获全胜。”
刘惜军眉眼瞬间舒展开来:“好!好!好!”
不过又微微皱眉:”俘虏一千多?”
孙燚嘿嘿冷笑:”我来的时候是俘虏一千多,不过现在一路押送过来,也许,都病死了?想不通自杀了?谁知道呢。。。一切都有可能。”
刘惜军展颜:“嗯,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嘿嘿,对了,张稳平的卫军铁骑这次出了大力,伤亡很惨重,我答应了负责他的抚恤金和补助金,论功行赏的时候,您老人家大方点啊。
:“对了,那个梁公应落在我手里,一会大柱子会把他送来。”
:“这个老东西活着大有用处,我计划让他帮忙骗开安西城门。这样的话,嘿嘿,晚上你就能进安西城内睡觉咯。”孙燚窃笑着。
刘惜军起身,站在孙燚面前,微笑着,扬着头,伸手擦拭去孙燚脸上的血点,
:“阿蛮,安西这一仗,你打的漂亮。你呀,真是老子的天命福将。”
孙燚听着刘惜军的夸奖,笑的像只听话的小狗,无形的尾巴都翘到天上。
毕竟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自己做出的努力,哪有不希望得到认可的。
唐边土的平西匪军官兵右翼的三里外的地方安营布阵,队形拉的很长,有意无意地堵住一万安西卫军的去路,不到两千的骑兵四处游走,将封锁的范围又扩大了许多。
安西卫军的旅旗张维重面对着平西匪军摆出来古怪的阵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说好了平西军和自己一同进发,攻击官兵的右翼吗,这平西军把路堵的严严实实,是什么意思。
手下第一营的营正游坤路倒是一点不着急,虽然安西城内从上到下都在尽力隐瞒战况,但是军队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官兵一路猛进,卫军一路败退的事实,这种情况下,谁又真愿意去和官兵拼个你死我活。
:“张大人,既然匪军堵了咱们的进攻路线,咱们就等着呗,若是上面问起,就说匪军为了抢功,故意阻拦我们就好了。”
:“再说了,匪军和官兵都是咱们安西城的心头大患,他们去撕咬,死的都是敌人,何乐而不为呢。”
张维重闻言,也是很有道理,好嘛,那就在边上看热闹呗。
李砚带着陷阵营骑兵赶到平西军阵营的时候,平西军营里很是安静,军阵排列整齐,颇有大军压境之势。
只是走近一看,所有的士兵们都摆着整齐的队形,席地而坐,无所事事,闭着眼睛养神。
唐边土,林一山几人坐在阵前无所事事,他们也没有想到,卫军就这样老老实实的在身后二里外安营扎寨,静候无声。甚至都没有派个人来问问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砚带着小柱子找到唐边土。
见到两人,唐边土迫不及待的问道:“前面打的怎么样?赢了吗?”
许多看见两人,还有些不好意思,躲在最后面,不敢露头。
:“赢了,狼骑全灭,白鹤山投降,正在收尾。”李砚正色回答。
小柱子眼尖,早已看见许多,见许多躲躲闪闪的,忍不住笑,挥挥手:“许将军,将来都是一家人,你这么害羞可不成啊。”
许多身体僵硬片刻,又昂首挺胸的走出来,仰视着马上的两人:“昂,我许多顶天立地的汉子,输就输,赢就赢,害羞什么的,我怎么会?”
:“哈哈,好,那等这一仗打完,我请你去安西城内喝花酒,咱们一笑泯恩仇。”小柱子乐呵呵的。
:”好啊,打仗我没赢,喝酒老子可不怕你。“许多色厉内荏的应道。
李砚问:“你们这样堵路,卫军哪里没有反应?”
:“没有,连来个人问一声都没有,我看,他们恨不得我们和你们拼死拼活,他们好收渔翁之利吧。既然前面大胜,现在老子回头收拾他们去。不然我兴师动众千里奔波,总不能来看热闹吧。“唐边土活动着身子,脸上露出杀气。
李砚急忙拉住唐边土,又从身边拉过一个士兵,介绍道:“这位是梁公应的亲兵梁远,他手里有梁公应给卫军的劝降书,你安排人把他送过去吧。”
:“劝降?”
李砚拱拱手,拜托道“孙将军说,能劝降,还是尽量劝降,今天死的人够多了,少死一点吧。”
唐边土愣了愣,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神色变得有些轻松,:“行,我知道,那就尽量劝降吧。”
:”好,那就辛苦唐将军了,;“我现在要带骑兵从后面兜过去,堵住他们的退路。这时候,不能让他们逃回安西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