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剑拔弩张的危机在阿罗托的当机立断中消散,但是影响却在卫军骑兵中暗暗的蔓延。
:“你不砍了那个马胖子?”何力威抱着一条鸡腿啃。
张稳平吃了口菜,意兴阑珊:“那是马家的人。怎么砍。”
:“嘿嘿,马家的人。”何力威不齿的笑笑。:“老高,咋这么安静?吃这么少。”
高松胃口好像不太好,抱着一个馒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了很久都没有吃完。:“心里不舒服,堵得慌,吃不下。”
:“被吓到了吧?高狂刀,你胆子咋这么小。”
高松没有反驳,问张稳平:“将军,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大军闯营啊,这简直是抽咱卫军铁骑的耳光子啊。”
:“那你还想怎么办?打一场啊?”张稳平淡然道。
:“就是,人家算是给面子了,没有强迫把活人带走,否则,我们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打一场。”
:“妈的,咽不下这口气!”高松越发生气。:“在咱自己的土地上,被外族蛮子欺负。回头我回去见了自己的兵们,腰杆都直不起来。”
何力威吞下一口肉,阴阳怪气的说:“呵呵,在这里说说气话,发泄发泄,回头还不是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端人碗,听人管。这是规矩。”
:“我怕是他们更记仇!没瞧见他们走的时候那个眼神啊,恨不得吃了我们。”高松用力咬了一口馒头,狠狠地咀嚼起来。
何力威看看高松,又看看张稳平,张稳平摇摇头,不置可否。
何力威暗自叹了口气。
高松怨气十足的吃了一个馒头,就悻悻的离开。
:“去联系联系他们,我要见他们最高指挥。”不等何力威说话,张稳平先开了口,他的神色依然波澜不惊,眼中却是风起云涌。
何力威丢下手里的鸡骨头,又捞起一块鸡翅膀,大口大口吃起来。眼里跳跃着畅快的光芒。
当何力威再一次出现在李砚面前的时候,李砚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说:“来的正好,有封你的家书,我还在想办法送给你呢。”
何力威看完家书,揉了揉脸:“果然,马大人不会放心我们,时刻准备拿着我们家人的性命威胁我们啊。”
:“你们确定能护佑我们家人的安全吗?”
李砚很严肃的回答:“监视你家的人我们都摸清楚了,若不是和你们联系不上,不知道你们最后的选择如何,我们可以立刻转移你们的家人。”
:“城内好些带兵的将领家属都被严密监视起来了。你们马大人,梁将军对你们似乎不太放心啊。”
何力威脸皮子抽了抽:“好吧,这次我来,是奉我们张旅旗指示,他要见你们最高长官。”
李砚也不吃惊:“什么时候,哪里见?”
何力威倒是有些好奇:“你能做主?”
:“那你等一下吧。”李砚也不解释:“大驴,去找刘将军,孙将军。就说我有要事要见他们,马上。”
:“是!”门外亲兵应了一声。
:“你们这么随便的吗?喊一声就能来?”何力威不敢相信的问。
李砚好奇的说道:“都是自家兄弟,哪有那么多规矩,他们有事喊我,我也去啊。都这样。”
:“上次还是要谢谢你的警告,才没有陷入狼骑的围攻,有机会请你喝酒啊。”李砚又随口说道。
:“听说你们也吃了不小的亏?死了不少精锐?”
:“嗯,死了一千精锐斥候,你见识过的斥候。不过也不算吃亏,狼骑也死了两千多,说起来,狼骑是挺厉害的。比你们卫军强。”李砚说的很平静,并没有多少情绪变化。
何力威倒是有些被瞧不起的不乐意:“比我们卫军也强的有限吧。”
李砚很认真的思考一下:“霅溪和你们打过一场硬仗,如果对手是狼骑,我们的伤亡要大的多。”
:“霅溪果然是你们干的。”何力威悻悻的:“那是我们的主力骑兵,如果当时你们不动手,也许以后就是官兵的主力了。”
李砚眉毛跳了起来:“这么说,你们真的决定拨乱反正,投靠官兵了?”
何力威用力点头:“对!”
:“就是因为狼骑?”
:“是。无论我们自己怎么争,怎么抢,那是我们大夏自己人的事,对外必须一心。我爹当年就是这样教我的。”
:“说得好!”一个年轻人大步走了进来,龙行虎步,神采奕奕。
:“我是孙燚。平武右军指挥使。”孙燚打着招呼:“你就是上次给李砚报信的弟兄吧?你放心,你家人的安全包在我身上,随时都能撤离。”
何力威咧了咧嘴:“大恩不言谢。”
:“哈哈,那是那是,义薄云天,有恩必报。说的就是我。”孙燚拍着胸口,哪里有一点将军的样子,倒像是一个义气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