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固然行事作风勇猛,但不是狂妄自大之人,听风旗的战斗力和小柱子的指挥,他心里也是明镜似得了解,小柱子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就是事实。
军帐里有些压抑,这几千战力惊人的骑兵,在战场上能造成的意外就太多了,谁也不敢忽视他的影响。
孙燚忽然轻松的笑笑:“还好,听风旗的弟兄们干掉了两千人,至少也算是给梁公应一个下马威了,少了两千人马,梁公应心里也在打鼓吧?”
大家愣了愣,阿蛮说的好像说的很有道理啊,神色轻松起来,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李砚,你回来后,还有没有和你说的那个何力威联系过?”刘惜军问。
李砚摇头:“没有,我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没法贸然去联系他,毕竟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这消息透露给我。”
刘惜军把眼光丢在孙燚脸上:“你也没有动作?”
孙燚惋惜的叹口气:“联系不上他啊,否则我早就有动作了。若是能把这个何力威争取过来,嘿嘿,那够把梁公应摁死了。”
刘惜军眼角动了动:“你们两个这几天心思都丢在小柱子和听风旗身上了吧,我不提醒你们,你们就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他?张六顺,你们不考虑考虑?”
孙燚和李砚对视一眼,有些羞愧:“啊呀,真是忘记了。”
:“行了,你们两个赶紧想办法解决掉梁公应的骑兵吧,为了不让卫军骑兵脱钩,这个白鹤山都封了好几天了,还没有动作呢。两位大哥,咱家的粮草路线很薄弱,要是梁公应对辎重线下手,那咱们日子就难过了。”
:”明白明白。“孙燚胡乱点着头。:“大肚哥,现在就把张六顺叫来问问呗,大家伙都在,看看能不能想出好法子。”
张六顺听了孙燚的问话,愁眉苦脸:“何力威我是认识,不过不算很熟悉,他和张稳平关系好,两家是世交来着。”
:“你,敢不敢去见他一面?”
张六顺愁容更甚:“我现在是梁大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我去了,不是自投罗网吗?卫军骑兵里认识我的人可不少呢。”
这么一说,几人偃旗息鼓,张六顺的降将身份,让他更为难。
:”换个人去见行不行?我手下有个小旗,算是何力威之前的邻居,两人相识,能不能让他去?若事情不是特别机密的话。”张六顺虽不明白孙燚为什么要找何力威,但看营帐里这些将军的神色,事情还挺紧急。
“不行,不能和别人说。”李砚首先反对,态度很坚决。
这里几人想着怎么和何力威接触上,卫军的军营里,张稳平和何力威也在商议着什么事,除了张稳平的贴身亲兵守在门外,方圆数丈内空无一人。
:“血狼营损兵折将?死了多少?”
张稳平伸出两根手指在何力威面前晃了晃:“两千。”
何力威瞪大眼睛:“两千?谁干的?这么厉害”
:“听说是官兵骑兵干的,两千骑兵和四千狼骑纠缠了好几天,最后只剩了两千狼骑回来。”
何力威一脸兴奋:“该,该!”
:”小声点,别被人听到了,你的脑袋不想要了?梁大人现在可是恼怒的很。对了,这段时间粮草比较紧张一些,你斥候营这个月的粮草要减去两成,供给狼骑使用。”
何力威不屑的撇撇嘴:“粮草减少两成,那我就少干两成的活呗。”
张稳平刮了刮眉毛:“老何,最近规矩点,勤快点,千万不要撞到梁大人手里,梁大人情绪可是很差。”
:“我想到他带着外族骑兵来,就觉得他活该。”何力威梗着脖子不服气的说。:“一把老骨头了,临了临了,居然晚节不保。诶,你说,这事和马城令有没有关系?”
:“你说呢,他们两个一条心,能跑的了?”
:“恶心!卑鄙!”何力威愤愤不平。
张稳平淡淡的说道:“行了行了,别嫉世嫉俗了,你嘴巴紧一点,别把自己给害了。”
何力威靠近张稳平:“张哥,你说,我们真的要配合外族骑兵对付官兵吗?这事我自己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咱这样做,不仅仅是叛贼了,还是内奸了吧?”
张稳平眉头轻蹙,沉默许久,不知道怎么回答。
何力威见张稳平不说话,摇头晃脑的自怨自叹道:“哎,老子死了,怎么下去见老爹啊。”
:“诶,张哥,我先说一声,我是不会去配合狼骑的,若是将来犯了军令,你要给我一个痛快。也算咱们兄弟一场。我家里的人,你可要好好保住啊。”何力威见张稳平沉默,更是牢骚不断。
:“你到底想干什么?”张稳平终于沉不住气,受不了何力威的牢骚话。
何力威猛地抬眼,盯着张稳平的眼睛,毫无怯意:“我想反了!”
:“别胡说,梁大人这些年对我们可算是照顾了,这话怎么可以胡说!”张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