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子这里还为自己受的伤耿耿于怀,阿罗托在十几骑的护送下回到血狼营,图罗布眼见着一千精壮骑兵只回来这十几人,一时都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询问之后,整张脸黑沉沉的彻底垮了下来。
阿罗托失魂落魄,眼前不断闪现那亮闪闪的破甲锥瞄准自己的时候,自己下意识的躲避的画面,不断闪现身边的兄弟们破釜沉舟的冲向敌人,却在乱箭之下纷纷倒在重逢的道路上,至死也没有摸到敌人一下。。。
:“大人,现在是撤退,还是继续追击?”阿罗托的眼中出现图罗布那张轻视冷漠的黑脸。
图罗布眼神中毫不掩饰对阿罗托的蔑视,他已经知道,正是因为阿罗托的害怕,才导致了冲锋失败,将兄弟们的性命葬送在这大夏的荒野之上。
阿罗托心里剧烈的慌乱起来,继而变得恼羞成怒,在这支如狼似虎的队伍里,绝对容不下一个胆小的将军。若是就这样放弃追击,白白损耗了一千多骑士,自己的地位一定不保,甚至性命也保不住。
阿罗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异常生硬又顽固的态度回答:“追下去,如果不能为弟兄们报仇,那我们就死在这片异国的土地上吧。”
图罗布有些诧异,像是不动声色的瞟了阿罗托一眼:“追下去?”
:“对,追下去,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阿罗托的口吻异常坚定。似乎已经从刚才的失败中走了出来。
图罗布不再说话,转身回去,大声吆喝起来,血狼骑的骑士们也开始吆喝着回应着,不一会,血狼骑剩余的一千七百多骑兵又开始向听风旗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一个时辰,双方又迎面撞在一起。
小柱子也吓了一跳,挑眉喊了一声:“卧槽,这些家伙挺狠啊,居然还敢追来?”
老孔剧烈咳嗽几声:“哎呦,他不追来,你不是也要追上去,不都一样嘛?”
:“当然不一样,我追他,是我勇敢,他追我,是他狠辣。主动权不一样呢,心情肯定也不一样啊。”
:“老大?正面打?”
小柱子害羞的笑笑:“打个鬼,留着力气跑路吧,刚打完一仗,你还有力气再打啊,我是打不动了,提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黄骠马怒嘶几声,用力扭着脖子回头看小柱子,一只骨碌碌的大眼珠子满是不屑和不服气,前蹄高高抬起,又重重的的践踏而下,跺出几个深浅不一的泥坑,发泄心中的愤怒。
:“你瞧,你家大黄都觉得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是不是,大黄?”老孔们都管黄骠马叫做大黄,亲昵又顺口。
黄骠马上下大幅度的点头。厚厚的上嘴唇都掀了起来。
:“老实点你,怎么,想害死你大哥啊?你看不见你大哥刚才流了多少血?身体有多虚弱嘛?”小柱子一巴掌拍在黄骠马的脖子上。
说着无聊的话,眼睛却时刻注意着远处的骑兵,很明显,对手即使看见了自己,却没有着急提起速度,反而保持原来的速度不急不慢的压了上来。
:“老大,打不打,打不打?”身后传来听风旗士兵们嘈杂的声音。
刚刚一场胜仗,倒是有不少士兵信心十足,战意旺盛。
:“不打不打,老子打不动了,要休息,走啦走啦,继续我们的遛狗大业,这狗有点凶,绳子放长些。谁被咬了屁股,我都瞧不起你哦。”小柱子嘻嘻哈哈的调转马头。:“走啦,走啦。”
老孔屁颠屁颠的陪着小柱子行进在队伍最后方,:“老大,弟兄们士气很足啊,何不打一场?”
小柱子收回脸上的嬉笑:“老孔,行军作战用点脑子啊,我们士气足,对手士气也不差,否则他们哪里还敢追上来?”
:“瞧见没有,他们现在追的不急不缓,这明显就是要和我们彻底耗下去。想要耗下去,那就耗着呗。”
“咱听风旗是轻骑兵,轻骑兵,不到万不得已拼命的时候,肯定不会轻易去硬碰硬啊。否则,咱和李将军那个野蛮人有啥区别?”
老孔连连点头:“咳咳咳咳咳,老大说的 有理,有理。”
小柱子叹口气:“对手很强大,如果他们出动的也是轻骑兵,我们还真未必能全身而退呢,我一直以为听风旗已经很厉害了,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老孔,这一次我们平安回去,必须加强训练强度,我们听风旗,要做到更强,更快,更特么的坏!”
这一拉扯,又是整整一天,血狼骑这一次是彻底死心塌地的要和听风旗纠缠到底,他们一直不紧不慢的步步紧逼,完全放弃了休憩,吃喝拉撒睡全在马上,不时有战马走着走着突然一头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即便是这样,血狼骑也没有停下追击的脚步。
时间一长,听风旗和血狼骑的区别就显现出来,毕竟血狼骑的骑士们几乎半辈子都在马背上讨生活,又岂是听风旗这种三年训练就能达到的高度。
小柱子的脸色黑里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