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远超冷静下来,梁公应说的话也是对的,如果不能将这支官兵彻底击溃,一座孤城,又能守上多久。
:“梁将军,我手上这点人不能给你 ,放在安西城内,不光是为了防守官兵,你要知道,在这多事之秋,城内一些摇摆不定的家伙指不定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必须还要防备他们。”
:“对了,兵败之事,务必保密,安西城不能乱。”马远超尽量用心平气和的口吻和梁公应说话。
梁公应应承道:“嗯,我明白,我已经告诫过手下的人,不许轻言战事。”
管家亲自送了两碗茶上来,又悄无声息的退下。
马远超喝了口茶,沉思片刻:“梁大人,你说,要请唐边土来配合,信不信得过?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马远超说出这样的话,梁公应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应该信得过吧,毕竟目前,他和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只是,这时候请他们配合,他们会不会狮子大张口?而且,请神容易送神难,要知道,他们的野心也不小。”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既然现在大家有共同的敌人,那就可以成为一个阵营的人,不怕他们提严苛的条件,只要能将官兵彻底长眠在安西的土地上,这付出些代价也不是不可以的。”马远超脸上露出希望:“我现在就立刻写信派人给他送去。如果谈的拢,他率兵过来,也就是半个月的事。”
梁公应又说道:“大人,黄沙关外铁勒族与我略有交情,我想,跟他们借几千铁骑如何?他们对安西没有什么兴趣,就是喜欢银子。”
马远超精神振奋:“行啊,你立刻派人去借兵,需要多少银子,我这里给你,关键是速度,速度要快。”
:“好,那我立刻回去安排。唐边土那里,请大人也抓紧时间一些。”梁公应脸上的颓废之色也消除一些,抱拳辞别马远超,匆匆离去。
马远超冷眼看着梁公应有些佝偻的背影,脸色变得扭曲狰狞。
:“瞧,到这份上,他才舍得把自己的私兵调出来,这老东西,老的几乎沦为废物了。一场仗居然打成这个样子。还贪恋着这个位置不舍得滚蛋。”马远超愤声说道。
灰衣人从屏风后走出:“我安排一下,让他死在这一场仗里吧?但是让谁来接这个位置,城令大人要三思啊。”
马远超不假思索:“赵标吧,他在这些人里实力最弱,家境平庸,容易控制。
:“他坐这个位置,会有人不服的。”
马远超冷笑两声:“谁在乎死人服不服。“
:”不过,这一仗要打赢才能有后文,否则,你我可都要死无葬身之地。我给你写封信,你找一个能说会道的,随便封个官职,代表我去游说唐边土吧。”
灰衣人点点头:“定不辱使命。不过,具体给他什么好处,大人还是要给我交个底,我才好派人说。”
:“嗯,这样一群土包子,不是要钱就是要女人,百万两银子的代价,我都愿意付出,这一路的开销,另算。”马远超在这方面,还是很爽快大方。
:“还有,城内的监视一定要严密,战败的消息一定会传播开来,那些有心利用消息蛊惑人心的家伙,你不用问我,先斩后奏。”
:“明白!”
半个月里,安西卫军驻扎在白鹤山,闭门不出,官兵驻扎距离红路村二十里地的小黄山也营门紧闭,似乎还在舔舐伤口。
铁骑旅的探马与陷阵营的斥候们倒是互有交手,势均力敌,各有损伤,陷阵营的伤亡还要大一些。
:“对面的骑兵有一万左右,这是最大的威胁,不把骑兵解决,后面的战斗都很难打。”小柱子一本正经的对孙燚说道。
孙燚很配合的点头:“对对对,你说的对,有什么计划,说给阿蛮哥听听,我不信你每天派人去招惹是非,没有别的原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计划,就是每天带着新人训练啊,真刀真枪的练兵,伤亡大一些,不过进步可快的很呢。我每天都派不同的新兵上阵操练。”小柱子有点点扭捏。
:“这就是你伤亡这这么大的原因?”
小柱子有些不服气:“这不是没办法吗,对手的战马可都是一等良马,战甲也是顶级战甲,人数又比我们多几千,这之后遇见了,我陷阵营不是要吃大亏啊?”
:“然后呢?说实话。你们到底在想什么主意?”
:“真没有什么主意,就是练兵为主,当然,顺便给对手一个错觉,让他们觉得陷阵营的水准不过如此。”
孙燚惊讶:“难道你还真就准备用着五千陷阵营对付一万铁骑?我可听说这支骑兵在西北荒漠很是有些名气啊。可不是他们的步兵那样没见过血的雏。”
:”阿蛮哥,你现在很狂妄啊,你居然敢这么看不起我陷阵营和听风旗?好好好,等大肚哥来了,我一定好好参你一本。看你到时候怎么解释。”
:“哈哈,你觉得我会怕你大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