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众目睽睽之下,大军集结完毕,一路烟尘滚滚,向周山县而去。
小柱子嘴里叼着一根草秆,坐在一处小林子边上,身边的黄骠马无聊的四处张望。小旗陈右起坐在他的身边:“老大,从清丰县到安西城就这条路最近了,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等到人,你的消息是不是不准啊。”
:“等等看呗,人家也不傻,说不定会绕路啊。这只是最近的路,又不是唯一的路。我们没有收获,其他方向的兄弟有可能就有收获呢。”小柱子摸了摸脸上的灰:“这地方风沙真大,一出门就是一脸灰。”
陈右起左顾右盼,有些坐不住:“老大,要不我带几个兄弟去周围溜一溜?”
小柱子瞥了一眼:“去吧,不过你走了,人被我抓到了,赏钱我可不跟你分哦。”
:“诶,老大你越来越抠门了,以前偶尔还带兄弟们去开开荤,现在怎么这么省,怎么,有喜欢的姑娘了?漂亮不漂亮?”
小柱子呸的一口吐出嘴里的草根:“重建我们陷阵营花费了多少银子你知道不?老子存了这么久的私房钱都用光了,哪有钱带你们去开荤?我都好久没有尝过肉滋味了。也不见你们带我去浪一浪。”
陈右起捡起一个小石子丢了出去,:“好久没打仗了,没有军功,谁手里还有闲钱啊。再说了,配给给马的精料都不足配额,我们还要自己掏钱买精料喂它们,早就穷的叮当响。 是不是,兄弟们?”
:“是啊,不打仗,没钱花。”
:“我的马花的钱比我自己花的还多。”
:“战马是自己的爹,不,比我亲爹还难伺候。”
:“嘿嘿,就是就是,比亲爹还难伺候。”大家不敢大声笑,笑的窸窸窣窣的。
小柱子哼哼道:“这一次,肯定有不少大战,大家打起精神来,军功满地都是,看你们抢不抢得到,几千个兄弟,哪个不是虎视眈眈的。”
:“老大,听说这次要攻打安西城,是不是真的?安西卫军有没有能打的骑兵啊?那种软脚骑兵打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陈右起又期盼的问道。
小柱子摇头:“传闻安西城有几千骑兵,能不能打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陷阵营听风旗面前,哪有什么能打的骑兵?”
:“老大,老大,有情况,远处有三骑向这里而来,速度很快,哦,是一骑三马,一个人。”林子一个最高的树上有人喊了起来。
:“走官道吗?”
:“走官道。”
:”好,陈右起,通知管道上的兄弟,把马索拉起来。”小柱子纹丝不动。
:“好嘞。”陈右起向一边跑去,挥动着手里的一面小旗子。百丈外的管道上有一片红色闪了几闪。
一会儿功夫,听见隐约的马蹄声响,从坡下绕过。
众人上了马,立于小林子边上,注视着管道上的动静。
滚滚灰烟在官道处突然停了下来,听见凄惨的马嘶声
:”成了,过去。”小柱子拍了一下黄骠马的屁股,黄骠马一跃而下,向小山坡下冲去。
:“老大,这匹马废了,断了两条腿,另外两匹马只是受了点伤,能用。马的品质很好。”官道上一个灰扑扑的士兵大声报告。
小柱子跳下马:“人呢?”
:“人在这里,这家伙马术还不错,就是运气背了点,下马的时候被自己的马撞了一下,好像撞晕了。”另一个国字脸的士兵拖着一具身体,走了过来。
:“搜身,看看有什么。泼水,浇醒他。”
:“老大,身上没有东西,只有一张通牒,还有几十两银子。”国字脸的士兵手里的东西递给小柱子,小柱子接过通牒:“银子分了。”
“谢谢老大,老大英明。”几个骑士喜笑颜开。
:“老刘,弄醒他。”
一袋凉水浇在头上脸上,晕倒的人立刻醒了过来,:“草。。啪!啊。。。”一马鞭子抽在他的脸上,顿时浮起一道疤痕,那人惨叫半声,才看清楚面前骑士的装束,脸上立刻露出惊恐的眼神。
:“咦,看来你认识我们是什么人啊,那就说实话吧。否则,嘿嘿,你看,这地风水不错,脱了衣服,冻一个晚上,你就能占了这风水之地。”小柱子神色丝毫不变,像是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军爷军爷,饶命,饶命。。。我是盛记粮行的人,掌柜的叫我去安西城送个口信,我身上就只有几十两银子,军爷拿去把,给我留一条生路啊。”那人匍匐在地,大声求饶。
:“什么口信?送给谁?”小柱子的声音和这寒风一样冷淡。
:“去安西城盛记,找二掌柜,口信是:四千黄金,一万三千两白银,送给周老板。。”
:“就这?”
:“就这些,就这些。”
:“就你自己来的?”
:“大人,掌柜就安排我来的,就我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