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很是平和的述说在周山县发生的事,语气平静不起波澜,如溪水潺潺,似乎他们去做的事是微不足道,但是孙燚却听的热血沸腾,特别是光天化日下光明正大的冲进衙门大杀四方,更是符合这个年轻人性格。忍不住拍案而起:“真厉害!真嚣张啊你们!哈哈,这哪里是暗杀,这是光明正大的取敌将首级!哈哈,快活,快活!”
畅快过后,又是深深的羡慕失落:“这等壮举,可惜我不能参与,实在是。。。”
:“你的纸条我丢在县衙的桌子上了,他们一定能看到。”许萧萧窃笑。
孙燚一拍胸口:“怕什么,我还等着他们来找我呢!”
:“也别太小看对手了,驻守的卫军实力不弱,装备很是精良,我们看到的还不是主力精锐,看那军营的规模,人数不少于一万,未来也是劲敌,和安西城距离不算远,互为犄角,相互照应,将来若是要攻打周山县,难度可不小。”赵先生有些担忧。
:“安西城的马王爷又怎么会容许我们继续在这里碍手碍脚呢。终究会有一战,不过我们在这里时间越是多一天,马王爷的威慑力就少一点。真到了动手那一天,尽量想办法勾搭他们出来野战,只要是野战,我平武军,又有何惧。”孙燚信心十足。
:“行啦,你也别吹牛了,这段时间活干的好不好啊?不要我家老赵一回来,又要忙的不可开交啊。要过年了,我还指望他和我多上几次街采购年货呢。”
孙燚傲娇的站起身来,仰着头,翘起下巴:“开玩笑,我亲自坐镇县衙,还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放心,保管你们安心逛街。”
:“行啦行啦,你们累了,好好歇着吧,我也先回去了。黑子哥,走不走啊?”
沈黑起身,拜别赵无极和许萧萧,随着孙燚一起走出县衙。
:“黑子哥,辛苦了,虽然赵先生说的那么轻松,但是我知道你们肯定也是吃了不少苦,辛苦你了,辛苦兄弟们了。”孙燚搭着沈黑的肩膀。
沈黑并不喜欢孙燚这种没有距离感的密切关系,试着抖了一下,孙燚哪里在乎沈黑这小小的抗拒感,反而搂的更紧:“黑子哥,走走走,我带你去给弟兄们弄点好吃的,我知道有一家驴肉火烧很地道,我请,我请。。。”连搂带拽的带着沈黑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沈黑的抗拒,越发是微不足道。原来,有个人搂着肩膀在街上浪荡的感觉,和自己一个人完全不一样。
街上的年味越来越浓,百姓的脸上都流露出淡淡的笑容,街上的商贩使出浑身本事留住在铺子前逗留的客户,客户们挑三拣四,却总是在离开的时候买上些东西,兴高采烈的离去。
:“瞧,黑子哥,以后全天下的百姓都能过着这样的生活,那是多好的事,出门看见的都是笑容,而不是愁眉不展,哀怨凄凉 。”
孙燚很高兴,是真正发自内心的高兴和一点点的骄傲,这是自己治下的百姓,他们的笑意,是对自己最大的奖励。
回到小院子的孙燚显得很是欢快,:“来,吃火烧,我请客,赵先生他们回来了,不伤一兵一卒,杀的周山县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这一下,我看那个马王爷还敢不敢再对我们动手动脚了。哈哈,今日真是爽快,舒坦,舒坦啊!”
李砚慢悠悠的走进屋子拿出一封文书:“刘校尉的书信,给你的。”顺手拿了一个火烧慢慢吃了起来。
:“咦,什么事?”孙燚扯开信封,看了两眼:“刘校尉喊我们回去述职,在休山县过年,哈哈,这里交给周飞就好,我们收拾收拾,尽快启程。”
:“你收拾东西,我现在去安排一下,对了,你骑兵交给谁管?小柱子还是曹云边?”
李砚细嚼慢咽的吃着火烧:“让曹云边照看吧,小柱子这几个月几乎都没有好好歇一回了,让他跟我们回去过年吧。”
:“好嘞。”话音未落,孙燚早已经消失在门外。
:“这个傻瓜是不是什么事都不知道?”李平平从屋子里端着药汤出来,张望了门口一眼。
李砚笑盈盈的:“不知道更好,给他来个突然袭击呗。平平,一会儿我们上街买点东西去?”
李平平爽快的答应:“行,出去走走也好,多带点人。哦,更重要的,多带点钱,别被人笑话。”
李砚的笑容僵硬起来:“我没钱。阿蛮都没有给我发过军饷。”
李平平长大嘴:“啊?你这么玩命,白玩呀?”
:“不是啊,不过我忘了要,他更不记得给。你也知道他,这种小事,稀里糊涂的。”李砚摊着手,无辜的望着李平平。
李平平的脸顿时臭了起来:“你这样看着我,意思要我出呗,那你用多少,要写欠条,以后要还我。我将来娶亲要用。”
李砚嘻嘻笑:“行,没问题。”
:“你别学阿蛮那种不要脸的笑容,老子看到一次,亏一次。”李平平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鸳鸯戏水的荷包,绣工丑的很,他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