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躺在躺椅上仔细看着林城友的来信,赞不绝口,时不时大力拍打着躺椅的扶手,惹的李平平怒目而视。
:“瞧瞧,瞧瞧人家读书人,想事做事都走到我们前面去了,你们瞧瞧他的举措,够我们学习了。”孙燚把信递给江白。
江白看完林城友的信,啧啧称奇:“这读书人脑子就是好使啊,这样一来,既能保证县里的粮价稳定,又杜绝了无良商人的抢购。”
李砚缓缓走过来,绕院子走了几十圈,额上渗出几滴汗,拿起信笺,仔细看了几眼:“嗯,阿蛮,清丰县也可以这样做吗?”
:“林城友给我们打了一个样板,我们当然也要这样做。”
李砚随手抹了把汗:“现在清丰县县令都没有一个,你准备让谁来主持这件事?还是你准备亲自上?”
:“不不不,”孙燚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我已经给刘校尉去信了,这个人员安排让他自己费心,我自己肯定不上。”
:“哈哈,你让这个家伙干这些个琐碎的事,他会逃跑的。”江白哈哈笑着。
:“我本来是想让林城友帮忙把兰田治理好之后,再让他来这里帮忙的,不过现在看来,他在那里乐不思蜀呢,他现在离开兰田,也找不到人接他的位置。”孙燚根本没有在意江白的嘲笑。
江白身子坐直:“对了,说起林城友,他现在的做法会得罪很多人,断人财路,无异杀人父母,他的安全,你要特别上心才是。”
孙燚摸着胡茬:“我走的时候留下几个亲卫给他了。不过你说的对,他做的事很得罪人,我确实疏忽了,我现在立刻写信, 叫高胜宪安排足够的人手保护他。”孙燚起身往屋子里走,忽然又转身:“小白哥,你那里有没有好手,借我几个用用?等小黑哥带他的人来了,我就还你。”
江白按住膝盖一下站了起来:“你阿蛮都说话了,我还能不肯啊,我现在回去选几个人给你,刚好,帮你把信一起送过去。”
孙燚很殷切的回身跑了两步到江白身边,毕恭毕敬的搀扶了江白的身体:”还是白哥够义气,够哥们,白哥小心,白哥慢慢走,不急,不急。”
:“滚蛋,去写你的信,口气严厉点,否则他们会不放在心上。”江白嗔怒着甩开孙燚,向门口走去。
:“诶,诶,好嘞,听白哥的。”孙燚低眉顺眼的像个小媳妇。
李平平坐在低矮的小凳子上慢慢给药炉子扇着火,阴阳怪气的:“瞧瞧这嘴脸,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真现实。”
孙燚没回嘴,伸手做出一个鄙视的手势,屁颠屁颠的进房子写信去了。
接连忙了几天,才将金亦粟的运粮之事处理干净,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踏上归路,在孙燚的指示下,金亦谷负责这支运粮队伍,这种毫不在意的信任态度,再次令金亦粟大为吃惊。
这日难的清净,午后,阳光正好,大柱子受李平平所托,小心翼翼照看着熬药的炉火,淡淡的药香在小院里的阳光中荡漾。孙燚和李砚躺在椅子上有一言没一语的聊着天。
门口有人敲门,一点也不客气,砰砰响。
孙燚有些困意:”柱子哥,去看看是哪位大爷来了。“
:”嗯,不是大爷敲不出这个气势。“李砚也懒洋洋的。
:“吱嘎”
:“赵先生,许先生。”大柱子有些惊喜。:“阿蛮,是赵先生,许先生。”
赵先生还是一袭月牙白的长袍,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哪里有奔波几百里的样子,许萧萧披着一件嫣红大氅,容光焕发,脸上的幸福满足几乎要流淌出来。
:“赵先生,许先生。”孙燚扶着李砚快走两步,弯腰施礼:“您二位怎么突然来了,快快,请进,请进。”
:“嘿,小阿蛮,没想到我们会突然出现吧?有没有想念师父我啊?”许萧萧眉飞色舞,神采奕奕。
孙燚乖巧的很:“有啊有啊,我们几个兄弟经常想念书院的先生们的。”
许萧萧一把捏住孙燚的耳朵:“小骗子,嘴花花。”
孙燚和李砚只能卑微的陪着笑,书院的先生们,就是许萧萧许仙子剑最喜欢拿他们开心。
:“两位先生请坐,谢谢,柱子哥,泡茶泡茶。”赵无极和许萧萧坐下,孙燚屁颠屁颠拿了水盆去打水洗漱。
:“李砚,受伤了?来,我给你把个脉。”赵无极看着李砚苍白的脸,一把搭在他的手上。
赵先生温和的笑容微微凝滞:“气血亏损的很厉害啊,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了。期间不能动气,不能动手,否则后患无穷。”
李砚淡淡的笑着:“谢谢赵先生,我这养了一段时间了,好很多了。”
:“一会儿我给你开个养气的方子,更适合我们练武之人。”赵无极收回手:“不用担心,好好养上一段时间,还是一条好汉。”
许萧萧脸色本来有些担忧,听赵先生这么一说,立刻又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