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想打一场损失小的战斗,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练兵,他觉得自己的队伍应该有一战之力,是骡子是马,在战场上才见分晓。
周飞等人想放开防备,将对手放进进寨子里再关门打狗,实际上这个建议是很适合的,以逸待劳,人多对付人少,肯定是吃不了亏。孙燚再三思索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方案,在自己的寨子里动手,无论输赢,损失必然惨重,而且那么多的犯人,要是借机闹事,那后果反而会很严重。
:“都不要说了,就按我说的,上山去,打一场我们不熟悉,但是以后必定要熟悉的山地战,军队必须在战场的杀戮和死亡里才有成长,否则无论怎么训练,那也只是训练,练不出强兵悍将。”在战前会议上,孙燚最终独断专行。
军营里开始做战斗准备,由周飞带领的二旅负责看守大营,一旅三旅以及胡洛的山地营,将是这场战斗的主力,由孙燚,高胜宪和胡洛亲自带队上阵。
一直到战斗结束复盘的时候,大家都不能准确说出,这场战斗到底是从哪一天开始正式打响的,好像都没有真正的感受到战场上那种热血沸腾,慷慨激昂,就莫名其妙的开始各种损兵折将。
一旅二营的营正黄山峰带着自己十几名士兵小心翼翼的走在营进攻队列的左前方,天气冷一些,林间草木都没有那么茂密,即使这样,也是走着走着就找不见路,林间各种哨子声此起彼伏,这是为了保证各什的位置不出现偏差,随时通报的信号。
走在最前面挥舞着砍刀开路的陈图奋力砍断一根坚韧的藤蔓,停下来擦拭头上的汗水,刚想说话,突然捂住自己的脖子,短短的时间,脸色就变成灰白之色,右手的砍刀掉落地上,他扶住身边的一棵大树,鼻子,嘴里流出黑紫色的血液,张着嘴发出咯咯的声音,身子却缓缓倚着大树倒了下去,抽搐了几下,身子缩成一团,一栋不动。手从脖子上滑落,脖子上露出一个细小的树刺尾巴,颜色诡异。
:“敌袭,小心!”黄山峰低低的吼叫着,嘴里的哨子急促的响起示警,同时周围听见好几处的哨声都变得急促起来。
士兵们弯下腰,眼神惊恐的四处乱看,灰暗的林子里,什么都看不见。
:“李维,开路!周丽光,掩护他!”黄山峰叫道。:“注意左手边方向,陈图脖子上的毒器在左边。!”
一个士兵几乎是爬着过去,捡起地上的砍刀,他缓慢的站起来,眼睛盯着左边的林子,那里只有粗细不一的树干,野蛮生长的野草藤蔓,没有风,一动不动。叫做周丽光的士兵取下背上的短弓,搭上箭,瞪大眼睛盯着左边。
:“开路啊!等什么呢!”黄山峰压低着身子挪动过来,手腕下压着一把短刀。
李维鼓足勇气,一连几刀砍下去,砍断了几根手指粗的藤蔓,又是接连不断的挥刀乱砍,从杂乱的草丛中开出一个口子,前进了十几步。
并没有任何攻击,他长出一口气,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僵硬的动作也稍微舒展开来,周丽光始终护卫在他的身边,死死盯着左边林子。
:“动作快点,再向前二十米停下来戒备,等他们跟上。”黄山峰听见耳边的哨子声有远有近,这时候,必须全营人马都保持在一条锋线上 。
:“好,这几根藤蔓砍断就好了,前面没有什么阻碍。”李维回了一句。
挥刀继续向前方的几根藤蔓砍去,一刀下去,三四根藤蔓应声而断,李维身子还保持着向前用力倾斜的姿态,地上突然弹起一根树枝,“啪”的一声抽在他的胸口和小腹之间。李维感到一阵疼痛,抓住那根树枝向前一推,:“啊~”一声惨叫,树枝上居然绑着一根木头削成的尖刺,这一推,尖刺从李维的身上拔了出来,带出一溜血沫,李维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黑乎乎血淋淋的洞口,眼神变得极其惊恐,黑红色的血从皮甲的洞里急速的流出,力气也随着流出,手脚酸软,跪倒在地。
黄山峰疾跑两步,扶住李维的身子,向胸口一看,心里凉透了,黑色的血,是伤了肝脏,或者是木刺有毒,李维眼中的光缓缓消散,还是惊恐万分的模样。
:“小心!嗖~”周丽光急喊一声,一步踏上来,一脚将黄山峰踢倒在地,一道乌光从黄山峰肩膀边上掠过。射了个空。
:“左边,上!”黄山峰随口发出命令,身子却坚定的向左前方林子里扑去,周丽光反手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奋起急追。:“跟上来。”
左前方几米处树干后闪过一个矮小影子,速度很快,掉头就跑。周丽光手疾眼快一箭射出,箭头在一个树枝侧面稍微碰撞了一下,方向发生改变,突然就射中影子的腰部,那影子一下扑倒在地。
黄山峰猫着身子蹿了过去,路上藤茎杂生,跑起来磕磕绊绊,黄山峰摔了两跤,连滚带爬的蹿到那扑倒在地的影子边上,那人俯卧在地,一根箭矢深深插入他的腰间,只留下尾翎露在外面。
黄山峰抓住那人的肩膀翻了过来,那身子很轻,消瘦的脸上涂的花花绿绿。嘴角边流出一丝血,眼皮子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