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火把,火油丢在器械上,熊熊烈火冲天而起,如得天助,一阵疾风掠过,,风助火起,火借风势,大火迅猛地向营中方向卷去,周围所有的帐篷,工棚全部点燃,密密麻麻的帐篷,加上到处都是的木料,火焰冲天,一发不可收拾,无数工匠,匪军从营帐里逃窜出来,四下奔逃,火焰越烧越旺,整个营地似乎都烧了起来。火焰紧随其后,迅速将他们裹挟。风中竟然传来烤肉的味道。
烈火中,战马连连后退,炙热的温度熏的眼睛都要睁不开,李砚见火中抱头鼠窜的匪军,一个个被火焰包围吞噬,在火中撕心裂肺的惨叫,眼中露出几分不忍。
:“传令,救人,全体冲出去。”李砚突兀的喊了一声,将枪挂与马边,轻磕马腹,枣红马一跃而起,向火场狂奔而去,经过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匪军身边,一猫腰揪住他的裤带提上马去,匪军居然老老实实的趴在马上一动不动。
:“救人,救人!”骑士们见李砚救了一人出火场,虽不懂其意,但是军令必须遵守,纷纷大叫起来,奋马向火场中闯去,抓起火中走投无路的匪军丢在马上,纵马逃离火场。
不多时,所有骑兵全部逃脱出火场,整个营地烧成一个巨大的火堆,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不绝于耳,炙热的高温燎的头发都卷曲起来。
几乎每个骑兵脱离火场的时候都带出一个两个的匪军,数千个焦头烂额的匪军们手无寸铁聚集在一起,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惊恐中,惊慌失措,神情茫然,身边骑兵虎视眈眈,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结局。
小柱子附近也蹲坐着一些狼狈不堪的匪军,神情复杂。骑兵们则围在一起观看这漫天大火的壮观景象,连连咋舌,这要不是当时小柱子见风势不对,早早带队跑了出来,火势一成,任谁也逃不出来。放火的要是葬身火海,这可真没处说理去。
李砚骑马过来和小柱子汇合,看见小柱子附近那些个匪军俘虏,虽然狼狈,但是好歹保住了性命。李砚亲昵的拍了拍小柱子的肩膀,会心一笑,小柱子脸色熏的漆黑,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大肚哥,我们该撤了。”
李砚眯眼看着火势不减的营地,点头道:“任务完成,走吧,去和老曹汇合吧。”
小柱子团身,站在马上,黄骠马稳稳当当的小跑起来:“列队,列队,列队撤退。放下俘虏,列队撤退。”
骑兵们丢下一堆俘虏,向东城门方向撤离,准备和曹云边的队伍集结。
湘水城东门处城墙上灯火通明,无数人影在城墙上翘首远眺,燃烧的军械营地的冲天大火,恍如白昼。湘水城内的士兵应该看出发生了什么事, 湘水城内沉闷的号角声呜呜作响。
火光刚起的时候,湘水城城墙守军就速报驻守湘水城的陈伟阳,陈伟阳睡的正香,听闻军械营遭袭,惊慌失措的驱马赶到城墙上,那时候军械营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眼见已不能救。
陈伟阳心中又急又怒,军械营中正在制造的攻城器械,是为了攻打平武城,安庆城特别打造的,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为了安全期间,还特别安排了六千人马驻守戒备,这一把火,烧掉了好几个月的辛苦准备,这要是给大哥陈伟星知道,少不得又是一顿臭骂。自从拿下湘水城后,大哥的脾气就越来越大,要求也越来越高,自己无端端已经被训斥过多次了,狼狈至极。
陈伟阳的眼中怒火中烧,抽出腰刀,狂暴的大喊着:“来人,来人,召集骑兵,出城迎敌。不追上他们,杀光他们,老子誓不为人!”
:“吹角,立刻吹角,召集队伍!立刻!”陈伟阳赤目欲裂,气急败坏的吼叫着。
号角声呜呜吹响,惊动了湘水城内的所有军队,军营里点起营火,队伍在乱糟糟的整队待发,七八匹战马从各处冲了出来,马上人衣衫不整,面带惧色冲上了城墙:“谁在吹角?何时吹角?”
冲上城墙的各军官第一眼就被远方大火吸引,忍不住叫到:“军械营遭袭?多少兵马来袭?”
:“有情报回来吗?袭营者何人?”
陈伟阳怒目而视:“现在还管什么情报不情报,各军备战,骑兵马上集结,追击。卢指挥呢?卢指挥来了没有?”
一个没睡醒的声音懒洋洋的回答:“我在,敌军多少人马?我需要派出多少队伍追击?”
说话者,竟然是孙燚和李砚有过一面之交的血骑军首领卢大狗。
:“这些天都没有别的敌情消息,说明就是守备军那支骑兵,那支骑兵不过五千来人,卢指挥,你立即带队去追赶,务必将其缠住,我会安排其他队伍支援你。这次,万万不能再让他们逃脱,务必拿他们的人头,弥补军械营的损失。”陈伟阳凶狠地吼道。
卢大狗眨巴眨巴小眼睛:“陈将军,我部骑兵全部出击?”
陈伟阳气势汹汹:“对,全军出击,务必缠住他们。!”
卢大狗犹豫了一下,看看左右身边将士的脸色,靠近陈伟阳身边,小声说道:“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