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理成闻言大怒:“稽秘司周三,姜大人所指控,你可听清?”
周三微微睁眼:“本官不曾听说有此事。”
:“姜大人,你可将此事说个清楚,本官及众位大人们自当为你做主。“张理成冷声道:“陛下身子有恙,不能理政,本官临危受命,替陛下分忧,若在座各位中真有人违法乱纪,有悖朝纲,必定严惩不怠。”
姜浮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微臣所言,句句当真,请各位大人做主。”
张理成阴鸷的眼神盯着周三:“周大人,你可有解释?”
周三对着空荡荡的皇位深深鞠了一躬:“太傅大人,此事既然涉及到稽秘司和兵马司两家,自然应该辨明是非,不能听姜浮生一人之言吧。要不,把在场人证带上来?”
:“放肆!周三,你心里所想,当本官不知道吗?你想拖延时间,搅浑事情真相,有本官和各位大人在,岂有让你得逞的机会。”
:“哈哈哈,张太傅张大人,你这话说的是不是太绝对了?怎么,你就一心认定是我稽秘司有罪?既然如此,何必假惺惺的听我解释?你按自己的意思解释就好了。”周三果然像张理成认为的那样,瞬间就沉不住气了,直接把矛头指向张理成。
:“大胆周三,在朝堂之上信口开河,污蔑本官,简直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藐视陛下,是为不忠,污蔑同僚,是为不义,此等不忠不义之人,当被世人唾弃。岂能与百官同朝为臣?”
周三斜着眼不屑的看着张理成:“张大人,我周三掌管稽秘司四十年,效忠先皇,效忠陛下,忠义二字,比你知晓的多。”
张理成突然不怒反笑:“哦,周大人是不服气我替陛下掌管朝政咯?”
刑部右侍郎纪志忠跨出一步,义愤填膺的说道:“太傅大人,周三掌管稽秘司多年,提拔心腹,排除异己,目无法纪,独断专行,以至稽秘司中只知道司管周三,不知陛下久矣。此乃其一罪也。
陛下念其辅助先皇多年,也算劳苦功高,然此刻见其人,不念皇恩,更为嚣张跋扈,此乃二罪也。
纵容包庇手下,为非作歹,当街杀害公差,此乃三罪。
仅此三罪,周三当诛!”
纪志忠一鼓作气说了这么多话,一张脸通红,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
周三似笑非笑的盯着纪志忠看,纪志忠眼神闪烁,竟不敢直视。
:“此獠私下监视百官,私造罪证,借此要挟满朝文武,以达其不可告人之阴谋,罪当斩!”户部给事中陈涛接到林幼平的眼色,跳出来大声指责。
刑部司务周定元指着周三:“私设牢狱,刑讯拷问,置国法于不顾。该杀!”
监察院左都御史贺炜,吏部左侍郎寇其年,工部侍郎陈子善……一瞬间,近半朝官员都站出来七嘴八舌的指责周三。。
周三面对千夫所指,万人唾弃场面,一张老脸荣辱不惊,眼睛半开半阖,隐隐还有一丝鄙夷的笑意。
刑部尚书宋亲民面色阴沉眼神闪烁,待众人声音小些,跨出一大步:“周三之罪,罄竹难书,请太傅大人下令,将其押入死牢,待收集其罪证,公告天下,午门斩首,以儆效尤。”
:“请太傅大人将其押入死牢,秋后问斩!”
:“请太傅大人下令!”
……众口铄金。
张理成大义凛然的喊道:“周三,你可认罪?”
周三睁开眼,眼神犀利:“我周三,无罪!”
张理成忽然放松了神情,一副萧瑟无趣的样子:“来人,将周三拿下,押入刑部大牢,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不可,万万不可。!”兵部尚书黄如辉站出来,眼神凌厉的看着一众大臣:“你等糊涂,稽秘司是先皇亲手建立,周三奉旨对内督查百官,对外探查敌情,这些年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岂能轻言有罪?”
监察御史黄云飞冷笑着走出来:“各位大人这么着急给周三定罪,是不是手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落在稽秘司手里,心中惶恐,恨不得其一死了之?我手上也有不少大人的罪证,是不是也想我死?”
监察右都御史沈沉站出来黑着脸说道:“要说这朝堂上最大的奸臣,莫不是堂堂太傅大人?
陛下有恙,你本该领众臣齐心协力,维护朝纲,而你却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任人唯亲,打击异己,以至朝堂上乌烟瘴气,是非不分。民间百姓穷困潦倒,生活艰难,朝不保夕。此该为何罪?”
吏部尚书秦浩,右侍郎唐奕,站出来,走到周三身边:“我等保周三无罪,我等要求查处张太傅罔顾国法,卖官鬻爵,官官相护。”
不多时,剩下半朝官员全部站在周三身边,强烈要求查处张太傅之罪。
张理成脸色大变,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铁青,黄如辉和秦浩的反戈一击让自己的阵营变得混乱,一些见势不妙的墙头草脸上已经露出犹豫不决的样子。他扭头看看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