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多,顾虑更多,老李不会以身冒险,他做出准确判断后,身子立刻做出反应,向后退了小半步,右脚掌轻点着地面,一旦对手刀势已尽,瞬息间可以发动反击。
老李向后一退,孙燚脚下轻挪半步,刀光又撩向老李的胸口,老李还是没有招架,胸口微微向后缩了几寸,刀光从面前一掠而过,冰冷的刀锋几乎已经划破了脸,一阵刺痛。老李吐气扬锤,对着孙燚肩膀砸下去,锤子刚刚举起,头上一阵恶风,老李折臂,双锤变扬为架,刚刚竖在头前,:“铛”的一声巨响,交叉的两锤同时荡开,孙燚的刀也被弹起。
守在张崇名身边的老齐见孙燚门户大开,心思一动,突然一刀刺出,正是孙燚胸腹之间,孙燚吸腹侧身,避开胸腹之间的要害部位,似乎避无可避的要被刺中。
一道绿色影子突然出现在孙燚身边,一柄枪头再一次刺向握刀的手腕,同归于尽的打法,孙燚受伤,老齐手腕受伤。老齐哼了一声,缩手横斩,砍向枪头,枪头似乎早就知道他不会以伤换伤,一收,停顿瞬息,再刺了出去,老齐一刀斩空,枪头又刺向自己的手腕,没奈何,只能再次缩臂躲闪。
孙燚根本没有看老齐一眼,他的眼里只有老李,弹起的刀空中没有丝毫停顿的突然由上扬之势锐变成劈头一刀,对着老李又狠狠的砍了下去,孤注一掷的样子。
老李双锤收回,再一次举起来,交叉架了上去,:“铛”又是一声响,两锤和刀一起荡开。老李来不及做出新的动作,头顶上凛冽的刀风又至,老李再次回锤招架。
:“铛,铛,铛铛铛”场上刀风纵横开阖。枪声则尖锐急促,打了一会,刀声和枪声则响成一个节奏,急促却不凌乱,刀声为主,枪为辅,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越来越和谐。
老李和老齐脸色忽青忽白,眼神掩饰不住的惊慌,对手的刀如狂风呼啸,枪如急风暴雨,滔滔不绝连绵不断,两人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孙燚听着刀枪的节奏,手上动作更快,似乎有了与笑颜较量之意,看看到底是自己的刀快,还是笑颜的枪急。
“铛铛铛铛……”的刀声下,遮掩不住“叮叮叮叮……”的枪刺声。
张崇名的眼前一片昏暗。
:“铛啷”一声,老李的左臂酸麻,速度慢了一丝,孙燚的刀先是重重的的砍在右手锤上,右手锤招架不住,猛地向后一荡,撞在左手锤上,锤上的巨大力量瞬间传递到酸软的左臂,老李左手掌一松,小锤打着转的抛了出去,”噗”的一声砸在附近一个官兵头上,那官兵的脑袋顿时四分五裂,鲜血和脑浆四处喷溅。
老李剩下一根锤子,更是招架不住孙燚势不可挡的快刀,重刀。心里慌乱之际,习惯性的向上招架,孙燚却突然改了刀势,绕过小锤,斜斜的劈了下去,待老李反应过来,为时已晚,身子尽量向后一缩,一道冰冷的气息从胸腹间划过。老李眼神迟滞片刻,仰头向后倒去,还未落地,胸腹间的血液喷泉般激射而出。
老齐见老李倒地,不敢有丝毫迟疑,脚下连晃几下,向后退去,退后同时,闷哼一声,低头看去,腹部上突然出现一个血洞,凉凉的,一会,又热热的。
孙燚赞赏的看了笑颜一眼,笑颜眯起眼睛,仿佛不在意的样子,只是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内心小小的得意。
孙燚一手抓起瘫坐在地上的张崇名的头发,将他揪了起来,横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张公子,真不好意思,你家狗不够凶啊,没有保护好你。”
张崇名这一下才算是真正的老实起来,齐伯和李伯是父亲手下最能打的几个人之一,这一对男女在重重包围之下,居然还能重伤其二人,这次真是危险了。
老齐顾不上看自己腹部的枪口,一把扶起老李,在他身上连续点了好几处位置,老李胸口处的血没有丝毫减慢,鲜红的血中夹杂着黑色的血块,老齐心里明白,老李救不成了。
老齐垂下头,看着自己肚子上的伤口,一截白森森的肠子缓慢的流淌出来,肠子上有一个破洞,洞不大,一些黄绿色的汁液从破洞处缓缓淌了出来。老齐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肠子破了,自己也没救了。真想不到,居然会在这样两个孩子手上翻车,江山啊,代有人才出啊。
他看看气息越来越弱的老李,再看看被抓着头发,脖子架着刀,肩膀淌着血,面无人色的张家公子,自己营救不成,太傅大人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老齐挣扎的起身,从死去官兵血泊中捡起老李的锤子,蹒跚的走到老李身边,捡起另一个锤子,放在手中轻轻敲了敲,发出一声清脆悠长的响声。像是,像是遥远传来的丧钟,死则死吧,这些年里,助纣为虐的事干的也不少了,报应来了。
老齐奋力一丢,将双手锤丢到孙燚脚下:“年轻人,这是一对儿好兵器,收好他,将来送给合适的人吧。它叫,它叫“和鸣锤”。人非好人,锤是好锤。别糟践了,给他找个好主人吧。”
孙燚目瞪口呆,不知道老齐是什么意思,老齐在众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