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有些惊讶的再看了刘惜军一眼:“行啊,你算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爷们了。走了,将来有机会再见。”
护卫们把大狗的马牵了过来,大狗翻身上马,抱拳说道:“再会。”一夹马肚子,马翻开蹄子,迅速跑了出去。
:“大人,要不要跟上去?”刘四喜问。
刘惜军放眼看着大狗消失的方向:“不用跟了,如果水源是真的,他们对我们没有恶意,至少现在没有恶意。等等看吧,等等看斥候的探查消息再说。而且我有预感,以后还会遇见他们。”
大狗远远看见大首领等人,忍不住掏出银票在风里摆弄着,大声吆喝起来:“一百两银票,一百两。”
等他近了马前,大首领问:“见到他们的主将了吗?怎么样?”
大狗直爽的说:“见到了,人很普通,不过做事很干脆,像是一个军人的样子。”
:“那就好,我们走。……”大首领拍拍马颈,战马踏踏踏踏的跑了起来。
果然,根据地图,解决了水源问题,守备军行军的速度又提了起来,在第三天中午,突然出现在青云县外。
青云县里,原来的县衙大堂,现在是周立根的议事大堂,日上中午,周立根还抱着两个娘们呼呼大睡。门外传来护卫的慌张的叫声:“大当家的,大当家的,不好啦,官兵已到青云县外了,人山人海的,至少有几万啊。”
周立根从睡梦中惊醒,侧耳倾听,外面继续传来喊叫声:“当家的,当家的,快起来了,官兵来了,官兵来了。”周立根这才清醒过来,一脚踢开床边的女子,抓起衣裳边穿边就往外跑。
周立根体型魁梧,胸前一簇护心毛,一脸横肉,眼里闪着残暴的光芒。:“鬼叫什么?叫什么?”一记大耳光子啪的一声抽在护卫的脸上,护卫一个趔趄,捂着脸,不敢抬头:“当家的,官兵突然到了城外了。”
周立根心里有些慌乱,表情却凶狠:“官兵来了就来了,怕什么,不就是打一仗的事嘛。去,把其他几位当家的叫来。”
:“另外两个当家的都到了,在议事堂等大当家你呢。”护卫小声说。
周立根拔腿就走,脚步略显急切。护卫捂着脸跟在后面,眼神阴狠。
周立根走进议事堂,里面早就坐了两个人,一脸焦急不安。
:“大当家,你来了。”
:“两位兄弟,久等了,久等了。”周立根心里焦躁,装作心平气和的拱拱手。:“坐下说,坐下说。”
刚一落座,右边那个三十来岁的精瘦汉子就着急的说:“当家的,外面来了很多官兵,我刚才去看了看,人数不少啊。”
精瘦汉子叫做张超勇,多年一直跟着周立根鬼混,是周立根最凶残的手下,为人狠毒,睚眦必报的角色。
:“是啊,当家的,为什么官兵突然就到了呢,我们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说话的是林挺,林挺之前是立马县的一个富家子弟,从小喜欢甩枪弄棒,学了一身好武艺,民乱时候为了自保,自己拉起了一支护院队,家里出钱出粮,在立马县里也算一股不小的力量,但是后来乱匪四起,他这些人也保不住家里平安,这人也算心狠,直接把家里钱财拿出来招兵买马,队伍日渐壮大,约有五六千人,周立根带着自己队伍袭扰立马县的时候,双方打了一场,周立根人多,林挺人少,吃了不少亏,最后连队伍都归顺了周立根,成为他手下三当家的。林挺和张超勇两人极其不合,周立根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两个当家都指望他撑腰,他的地位自然牢不可破。
:”两位贤弟莫慌,官兵到底来了多少人,有没有准确的数字啊。?”周立根心里慌,表面上装作很镇定。
:“我去城上看了,大概万八千人是有的。”张超勇慌乱的说。
周立根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我们的队伍三万多人,对付官兵万八千的,又有城墙依仗,怕什么。军书上不都说十则围之嘛,他们现在这么点人,还能兴起什么风浪。?”
话虽然这么说,周立根心里也没有底,这半年里看起来自己的队伍人多势大,但是真正能打仗的,打硬战的估计不过几千人,真的要是打起来,胜败难定呢。再说了,自己手下这两个当家的也不是善茬,自己要是失势了,在他们手下日子也不好过。
:“走,贤弟,陪哥哥我去城上看看官兵的阵仗去。”
刘惜军安坐营帐,皱着眉头,他手下就这么些人马,攻城肯定是不行的,要是能把青云匪军钓出来打一场,那守备军的胜率就要高上好几分。他已经叫手下军士多扎营帐,多立旗,多结灶,造出一副声势浩大的样子,就是为了能吓唬青云匪军,让他们觉得城不可守,弃城而逃。
周立根几人站在城墙上,城下守备军旌旗招展,军阵规整,看见的军士盔明甲亮,士气饱满,这一看就是精锐之师啊。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军队人数确实不多,看营帐的样子,最多万余人。
几人脸色深沉,不知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