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开兵又小心翼翼的问:“大人,用江湖手段刺杀守备军都尉,这种事情闹大了,可不好收拾啊。”
不等章永鸣开口,同知邓辉阴森森的说:“怕什么,刘惜军向朝廷上书,不是是说杀了十万乱军吗,既然杀了这么多人,有人报仇也很正常不过吧?再说了,刘惜军死了,肯定比活着有利,等他死了,什么脏水不能往他身上泼?”邓辉白白胖胖,胖的眼睛只有细细一条缝,闪着凶光。
:“邓大人说的没错,刘惜军死了对我们最有利!”章永鸣咬牙切齿的压着声音说道。
邓辉看着章永鸣消瘦的脸颊,病态一般的焦黄,又带着丝丝缕缕的红艳,充满恶意的想:“内忧外患,这家伙身体快扛不住了吧,此间事了,估计这个城令也当不下去了吧,雇凶杀死朝廷武将,这么蠢的办法也能想出来,这事暴露出来,他还不死的透透的?本来当年这个城令的位置就该是自己的,他偏偏横插一脚,哼哼,以为上面有人就能罩他一辈子吗?谁的上面没有关系?等着吧,等着看你章永鸣要怎么死。”
章永鸣确实病急乱投医了,这一段时间平武城的风云变幻,让他陷入深深的危机,章永鸣低着眉眼暗忖:“无论此间事情怎么发展,自己的前程几乎已经断了,张太傅来信怒骂了自己好几次,言语之间那种显露出来的态度耐人寻味,平武境内发生的事,自己是难辞其咎,若是自己能把局面稳定下来,自己或许还有一条活路,但是城令这个位置,必须要让出去了。否则无法对上面交代。”
:“两位大人,此间事了,我必然要引咎辞职,听候朝廷的发落,我会把平武城所有发生的事情一力承担,这样的话才不会牵扯到两位大人身上,或者二位大人还能因祸得福,更进一步。但是两位大人都知道,平武的局面之所以会闹成这样不可收拾,全是刘惜军在此间出卖了我们,才让我们变得如此被动,这个人继续留在守备军,对两位大人之后的处事也会有很大的束缚,所以这个人,必然不能留。”章永鸣指了指上面:“除掉刘惜军,上面会安排更合适的人来担任守备军都尉,届时,军政都握在手中,两位大人,前途无量啊。”
邓辉虽然知道章永鸣的说法不可相信,当然,无论如何,刘惜军继续存在平武城,百害无一利。所以自己,表面上还得支持章永鸣孤注一掷的做法。只是怎么才能把自己从这事情里摘出去呢?
武开兵一向以章永鸣马首是瞻,听章永鸣这样说,顿时也觉得刘惜军不死不行。他顿时站起身来:“章大人,你说要怎么做,我一定全力配合。”
:“待到黑甲骑一到,寇其年大人就该回朝了,届时,我们设宴送行寇大人,这样刘惜军总不能不来吧?”章永鸣托着下巴,强振精神:“武大人,你那里一定要做到保密,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而且,务必要和他们割舍关系,不能牵扯到自己和自己身边人。”
武开兵起身抱拳,显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武夫样子:“大人放心,我在平武城已经任职多年,自然会计划周详,确保万无一失,刘惜军的脑袋,我一定拿下。”
:“好!武大人,放心去做,一切拜托了!”章永鸣站起身深深一躬,以示敬意。
邓辉半天才把自己的屁 股从椅子里抽离出来:“需要什么帮助,武大人随时说,我随时解决。”
……
书房外,一个老仆人提着一壶茶慢悠悠走了进来,给各位大人续上茶水,又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两个时辰后,江白施施然的坐在距离城令府外不远处的茶铺里喝着茶,一个老人晃晃悠悠的过来买了一斤上好碧螺春,付了银票,悠悠离去。
邓辉回到自己府中,喊来幕僚卢文保,卢文保四十岁左右,一副南方人标准的瓜子脸长相,留着一缕胡子,穿一身浅灰长袍,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
邓辉把之前的密议说给卢文保听,卢文保安静的听完,轻声问道:“大人意下如何?”
邓辉深深皱眉,担忧的说:“这事我心里没有底,想听你说说。”
卢文保正襟危坐:“大人,你觉得如果平武城守备军都尉死于非命,你在其中是否能有收获?”
:“不确定,我是一城同知,虽然有事应该是城令担当主要责任,我也很难独善其身。之前我想着章永鸣必然会离开平武,也许我会有机会坐上城令的位置,刚才一路回来,我想了又想,恐怕不但希望不大,甚至还有可能被连累。”邓辉虽然官迷心窍,但不可谓不清醒。”
:“对,邓大人能这样想,说明大人还是保持冷静的。”
:“大人,我们分析一下平武城的走向吧。周围乱军作乱,是事实吧?”卢文保问
邓辉点点头:“这是事实,无可置疑。”
:“好,那么朝廷真的不知道乱军已成规模吗?”
邓辉想了想,摸了摸鼻子:“闹成这样,应当是掩盖不下,毕竟现在不光是平武有乱,听说安庆城境内也乱啊。章永鸣竭力掩盖,其他城令未必,而且都说乱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