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大夏和我们北邙争斗了几百年,一直到两国两败俱伤了才换来二十年和平,如今大夏的皇帝重用宦臣,任人唯亲,当年的有功之臣死的死,换的换,国力大不如从前了,而我北邙的新帝元昊宇虽然年轻,却是难得一见的明君啊。
这些年国内轻税负,重民生,各行各业都蓬勃发展,朝廷有钱,军队的开支得到大幅度的保证,兵员充分,新训的拓进军,开武军,还有新帝近卫军合计近五十万了,训练有素,骁勇善战。耗费了这么大的财力才养出来的这一支庞大的军队,不是摆着看的,他们是要为帝都开疆拓土的!帝都里主战派已经完全掌控了局势,近两年,北邙和大夏必有一战啊。”
元归青喝了口水,在椅子上沉重地坐下。
:“儿子,你知道为父是主和派,兵事,国之大事啊,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发展势头很好,我们完全可以再多等些年,等我们的帝国更强大,等大夏国再多犯一些错,那时候我们大军指向,必然锐不可当,开疆拓土,当然不在话下。
”大夏的花花世界,为父也想去领略一番啊。只是,不急这一时半会嘛。“一声长叹,道不尽的憋屈。
元斌是年轻人里的主战派,基本上所有的年轻人都是主战派,谁不想跃马扬鞭踏破大秦疆土,听说那里花不尽的金银珠宝,玩不尽的娇弱女子,占不尽的肥沃土地,吃不完的珍馐美味。只是这一刻,他看着父亲苍白的头发,衰老的模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元归青伸手:”打盆热水来:”
老仆人赶紧端上一盆热水,元归青狠狠地在脸上搓揉了几把,似乎精神好些了。
:“为父知道不能改变帝都的决定,既然不能阻止,为父怎么也要为我朝做些事情。”
:“我很早就派人送了书信去了大夏国都,那里有我一个经营了一辈子的内线,这十几年在我的资助下,他已经身居中枢,我需要他给我提供大夏王朝里所有人的信息,他们现如今真实的军事力量,经济能力。而且他能影响大夏朝对我北邙的态度,至少在朝廷内降低我们北邙的威胁,尽可能的消除他们对我们的敌对情绪。这个人会派出最亲密的人来这里与我交接这份至关重要的情报,如果没见到我,他不会出现。所以,我不能走,我必须在这等他。这份舆情对我朝大局非常重要,我必须冒这个险。”
:“儿子,你给我多留一些人,等我把事情办妥,走之前,把对面大夏的谍子清理一遍,干干净净地看着舒爽。”元归青突然凶狠地说。
:“父亲,”元斌知道父亲的脾气,一旦拿定了主意不会更改,“我给你留一伍的眠卒,他们会在暗处保护你,平时他们不会在你面前出现,危急关头,他们会保护你离开。如果对面大夏的探子要对你动手,你也不会有机会等到你的线人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听从我的人安排。”元斌站在父亲面前,很坚决地说。
看了看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儿子,元归青轻轻地笑了:“好,儿子,如果真是那样,我听你们的安排。对了,这次走,你把你弟弟带走。你安排人送四弟去帝都找一个人,我给你写一封信,他会照顾你四弟的:”
:“好的,父亲,我会派人照顾好他。”元斌虽然看不起元迪,但毕竟是自己的血脉至亲。
孙燚和阿蛮裸着上身,提刀握枪,准备在小练武场对练分个高低,何力耕把他们两个制止了:“两个小兔崽子,你们练的都是什么招式?都是阵上杀敌孤注一掷地招,你们对练同归于尽吗?”
放下家伙,用拳脚就好。
好一顿乱打,两人上去就贴身肉搏,什么招数的都丢在脑后,来拳拳对,来脚脚踢,你打我鼻子,我也凿你鼻子,就看谁更快,谁力更重,谁更不怕死不怕疼,噼里啪啦地一阵乱响,尘土飞扬,里面夹杂着极力克制的闷哼声,李砚更强壮一些,孙燚更抗揍一些,一会儿时间,场子里没了声响,尘土散去,何力耕哈哈大笑起来,两个年轻的身体纠缠不清地倒在地上,你掐着我,我扭着你,胳膊把身体紧在一起,四只脚别扭地缠在一起,谁也奈何不了谁,谁也不肯松手认怂。何力耕大笑地走了出去:“你俩搂着吧。搂着吧。”
不知道过去多久。
阿蛮喊,“放手放手!”
李砚不甘示弱:“你先放手。”
:“你先放我就放。”:“我不,要放你先放。”
阿蛮喊:“快放手,我要去尿尿。”
:“你先放!”
:“大肚哥,你再不放手,我就尿了啊!”
:“哎呀,阿蛮你怎么这么无赖啊,你这样还怎么做孙老大啊?”
:“尿急啊,哥。走,一起尿尿去。”
两人相互埋怨着,搂着肩膀去尿尿了。
一会儿茅屋里又听见孙燚喊:“我比你尿得远,我比你尿得远。”
。。。。。。
两人无所事事的又溜达到街上,大黄狗摇头晃脑的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