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题做傻了?笑得这么开心?”安之瑶爬到上床,笑着问她。
“还好意思说!你俩抛下我就走了,我睡到十点才醒!“邬妍瞪她,拿起桌子上的薯片就开始狠狠开吃。
”大姐!那是我特意买的黄瓜味薯片!超市仅此一包!“
崔又君端着洗脚盆进来,便目睹了这一幕,当即崩溃地大叫,话音刚落,寝室的灯熄灭了。
”啊?“
三人都愣了一下,又都开始笑。
”等会宿管查完房你就去洗漱,我热水瓶里有热水,桶里面也有凉水。“
安之瑶轻声叮嘱着,邬妍应了一声躺到床上,不多时,一束手电筒的光照进来,照了一圈便走了。
约莫等了十分钟,邬妍这才从床上下来,准备洗漱。
”你今晚不是一直在做题吗?“
安之瑶把小夜灯打开,听到动静她率先出声,崔又君刚把脚放进热水盆里,闻言也看向黑黢黢的对床。
”没有,我做着做着睡着了。“
”......“
”佩服!“
崔又君抱了抱拳,毕竟他们七班的晚自习并不安静,吵吵嚷嚷的,这样都能睡着也是牛了。
”而且我跟你们讲,今天还有件很尴尬的事情。“邬妍也很快快进到洗脚这一步。
”说说。“安之瑶再次探出头,八卦怎么能少了她!
”咱们教学楼那个声控灯不是坏了吗?这个你们啊知道?“
“知道,听说老早就报修了,但是后勤一直没来修。”崔又君盘坐在床上,生怕听漏一点。
“对,就是那个!邬妍打了个响指。
”平时晚自习下课的时候也还行,人多嗓门大,今天我自己下楼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
“咋了咋了?”安之瑶恨不得坐到她旁边听。
“你该不会摔倒被人看见了吧?”崔又君挠了挠头,那这个确实有点尴尬。
“都不是!不过崔崔的答案有点接近了,答案就是——我把一个人吓得摔倒了!”
“我天,那你得多大嗓门?一路全靠吼啊?”
崔又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瞬间,安之瑶忽然福至心灵:
“那个人该不会是......周近屿吧?”
“神了!你咋知道的?”邬妍错愕的开口,崔又君听她这语气就确定安之瑶猜对了。
“你怎么知道被吓的人是谁?”
安之瑶微微一笑:
“排除法,首先,能让邬妍尴尬的人一定是不熟的。从她开始的说话语气,可以知道这个人和她不熟,但却是我们都知道的,答案明显写着周近屿仨大字。”
“神了,你去当侦探去吧......”崔又君听得目瞪口呆。
邬妍伸出手打断:“那你帮我分析一下上次我放桌子上的汉堡哪去了。”
“被崔又君拿走了。”
“嘿嘿。”
崔又君不好意思地笑笑:“那薯片您请吃,好好吃,渴了我这有牛奶。”
“没事,本来就是给你带的,天天吵着吃汉堡,一次吃美了吧。”
“哎呀!妍姐怎么这么好的啦!”
看崔又君想上来抱住她,邬妍做了个拒绝的手势,崔又君讪讪坐下。
“那......那个周近屿摔得没事吧?”
“你问到正点上了安安,他爬起来一脸血,吓死我了。”
“一脸血?!”安之瑶和崔又君异口同声,语气中是藏不住的惊恐。
“对.......”邬妍想起那个画面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满脸血真的太惊悚了。
“那他现在已经被送医院了?”崔又君急忙追问道。
邬妍摇头:“没有,当时他一脸血,我身上也没纸巾,让他用我的围巾擦一下血,他拒绝了。说是上火才流鼻血的,本来没注意到的,摔倒才发现流鼻血了。
“我去,周近屿简直大好人啊。”安之瑶感叹道。
“确实,居然还跟你解释,我以为会直接躺地上让你叫家长呢。”
崔又君拍着胸脯,毕竟大家都是家里的宝贝,忽然整得血里胡碴的,家长不心疼才怪了。
“没有,我说了好几遍,让他拿围巾把脸上的血擦擦,我不介意,他到底没用,跑去教学楼旁边的水龙头洗脸了。”
“晚自习下课?用水龙头的水洗脸?那得多冰啊我的妈耶......真勇士。”
崔又君啧啧称奇,鹤州冬日晚上的水简直不能沾手,刺骨的凉意好像能浸到人的骨髓里。
“怪不得新晋男神呢,做事真没的说。”安之瑶由衷感叹。
邬妍若有所思地搂住身旁的毛绒玩具,当时光注意他一脸血了,忘记问他身上有没有别的摔伤了。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