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什么事？”邬妍出来才发现这天冷得出奇，已经可以看到哈出的白气了。冬天，真的快来了。
“你……你能给我补课吗？”李平野小心翼翼地问她。
“我？我月考排名又不高，补课你应该去找周近屿，沈思睿这样的，我补不了。”
“我知道你成绩很好的，我们初中是一个学校的，你知道的吧？”
李平野的眸子很亮，里面满满的期待，邬妍刚开始面露疑惑，却又瞬间了然：“如果你想补课，可以去找专业的补习班。我不会教别人，没那本事也没那精力。”
“邬妍，你真的拿我当朋友吗？”李平野表情黯淡下来，垂着头问她。
“拿你当朋友的前提是，不要越界。”邬妍语气极为平静。
李平野猛地抬头看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她已经转身走了，眼泪一滴滴砸在地上。
他猛吸一口气，转身握住栏杆。他喜欢邬妍，从初中就喜欢了，喜欢很久很久了。
虽然他看起来一直都牛气哄哄的，但本质挺怂的，尤其是面对喜欢的人。
邬妍初中的时候名气很大，全校第一，长得漂亮。
知道认识她的人多非常多，迷弟迷妹也很多，他喜欢人家，但愣是一句话没跟人家说过。
邬妍就像天上的月亮，他是水井边的猴子，不敢对月亮表明心意，只敢盯着水井里月亮的倒影碎碎念。
他成绩不好，但家里有钱。知道邬妍考进北韶，他也跟着来了。来之前跟家里做了诸多要好好学习的保证，父母看他上进，花钱倒也高兴。
很长一段时间，他还是没跟邬妍搭上话，直到某次看到她发空间，吐槽最近想找份兼职做，但是没找到。
他简直欣喜若狂，当即就想给她转钱。被朋友制止了，骂他笨蛋，说这样做只会让人家觉得莫名其妙。
给他出主意立了个花心的有钱笨蛋人设：要和各高中的漂亮女生模拟恋爱的有钱笨蛋。
邬妍估计是真缺钱，也可能是他开出的条件诱人：一周一千，对于普通高中生来说算是巨款了。
他为了真实，还特地找了别的学校的漂亮女生配合：八中的尤敏，宿煦的周霄。
尤敏听他说完骂了句煞笔就挂了电话，周霄问他是不是有病也挂了。
他托关系给两人约出来，再三阐述只需要她们陪自己拍张照片，握个手就行。事成之后就给她们一人五百，两人对视一眼都同意了，毕竟有钱的大傻子真的太少见了。
他当时美滋滋地拿着照片找邬妍，跟她说拍这样的照片就行。于是，他拥有了一张官宣照，跟他喜欢的女孩。
那段时间很好，每天都可以和邬妍讲话，可以和她一起吃饭。他甚至都想，一直这样也挺好的，直到邬妍提出解除协定。
他不敢反对，他怕后面两人连当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什么都不敢说，只敢最后地抱她一下。
上课铃声打响，李平野兜上卫衣帽子，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私下哭可以，场面上就不能哭了，会被当成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