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家叫山外山的酒家坐下。
这家店挺大，竟然有两层。
这个年代，除了在大城市街道能看到那种二层楼以上的大饭店，其余想，小地方很难看到，基本都是一层楼的饭店。
店里人声鼎沸，要不是大家身上是80年代特有的穿着，陆小婉差点有种回到现代晚上吃夜市的错觉。
两人住的地方附近就有好几个大型酒厂，啤酒厂、白酒厂都有。
陆小婉也能理解为什么酒厂设置在这儿。
千岛湖为这些工厂提供了有力的水源地。
酒厂福利好，职工有钱。
这就导致此地繁华起来。
职工基数巨大，周围的职工宿舍、招待所、商店、饭馆配套都有。
赵青山进来找服务员要包间，可惜店里生意太好，包间都满了，二楼没有位置，一楼更是人满为患。
服务员忙得不可开交，要不是看在赵青山和陆小婉两个人长的打眼好看，她都不待搭理，爱吃不吃。
所以当他告诉两人没位置后，见到一楼中间那桌人要结账，就领着两人过来，不由分说安排在这位置上。
“菜单。”女服务员将菜单往桌子上轻轻一甩，店里有别桌喊这个女服务员加菜，她扭头“哎”了声，然后冲夫妻俩放下一张白纸和铅笔，
“你们先点菜，我一会儿过来。”
说完就离开了。
“这家店铺生意这么好。”
陆小婉感叹，目光扫了眼四周，赵青山正低头看菜单。
闻言他没动，只撩起视线，轻声问她，“吃什么？”
陆小婉往他身边凑了凑，“松鼠桂鱼，这个咱们在西湖那儿没吃。还有——”
“两位同志好，这是二楼雅间送您的菜。”
赵青山刚写下一个“松”字，就被一道男声打断。
循着声音，赵青山和陆小婉同时看向来人。
是个男服务员，两侧的手里端着一盘西湖醋鱼和一盘东坡肉。
闻言，夫妻俩的目光又不约而同的看向二楼，二楼对着一楼有三扇窗户，从一楼看不清二楼的情况。
“张波，你咋来了？包间的客人不好好招待，你来这干啥？”
刚才的女服务员回来了，她手里扯了张点好菜单的白纸，边走边往身前的围兜里放铅笔。
“我那房间的客人让我给这两位送菜。”张波说完就准备将菜放下。
“慢着，我们不认识什么二楼的人，这菜你拿走。”陆小婉漠然道。
“可……”男服务员还想说两句再放下菜，毕竟二楼的客人点名要送给这个女同志。
他目光刚才就飞快的扫了眼面前的女同志。
一个结论，真是漂亮。
旁边的男人英武帅气，张波还挺感慨，郎才女貌啊。
赵青山将探究的目光从二楼收回来，冷眸看向男服务员，声音毫无情绪，“我们吃什么自己会点，菜拿走。”
目光一触到赵青山带着威压的眼神，张波干巴巴笑一声，这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幸好刚才没多嘴说是送给这位女同志的。
“行吧，祝你们用餐愉快。”那名叫张波的男服务员又端着两盘菜走了。
赵青山深深看了眼张波的背影，垂眸继续看菜单。
陆小婉脸上没什么情绪，盯着张波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波这一来回，引起了周围的食客的注意，大家忍不住多瞅了赵青山和陆小婉几眼。
俊男靓女，任谁都想多看两眼，张波闹这一出，给了周围人正大光明打量两人的理由。
赵青山冷沉的目光一扫，那些目光又缩了回去。
女服务员挑挑眉，目送张波一秒，回身问赵青山两人，“你们菜点好没？”
陆小婉回神，问道，“我看似乎每桌都有一碗青菜叶搭配清汤的白色圆子，那是什么？”
刚才两人进饭店后，路过一桌桌食客。
她就看到几乎每桌都有这个清汤白圆子，这会儿女服务员回来，便问了出来。
女服务员瞬间恍然，笑着道，“你说的是清汤鱼圆啊！”
陆小婉扬眉，然后微微颔首，原来叫清汤鱼圆。
女服务员知道今天张波服务的那个包间客人是京市来的大人物，见那个包间的人竟然给这两人送菜，不禁有些好奇他们和楼上那个房间
人的关系。
“看你们俩不像本地人啊？”女服务员状似随口问道。
“不是。”
赵青山轻飘飘看了眼她，女服务员顿时觉得压力山大。
男人淡声回了句然后就没有了，陆小婉也不说话，压根不接服务员的话茬。
空气有些尴尬，这两人淡淡的样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