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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浓,人流稀少,路灯亦惨淡,不过街道边的店铺还在营业,街道上不暗。

她数着步子往前走,每一步都稳稳当当,走了半程停了下来,回头看,张名铮站在原地看着她,他和她隔了二十多米,但他的眼睛很亮,她能辩出里面的神色,是高度紧张得到期待的回馈后稍微放松。

她笑着朝他点了点头,意思是不用担心,等他也回以点头,她才又转过身继续走。

她会计专业出身,对数字也极敏感,没按他说的走到80步就先停下,一直走了84步才顿脚,怕他担心,又回了头去看他,他纵容了她的小任性,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像得到了力量,就又往前一步,想了想,然后抬起手慢慢地向前探,没有电击。于是她再往前一步,像看到了那道无形的屏障,她这次刚抬起手就放了下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浅蓝色的拖鞋,小巧圆润的脚指头,她还是觉得脚没有手灵活,选择重新抬手往前探去。

就在这时,后面半米处的巷口突然跑出一只毛发脏黄的流浪狗,流浪狗垂头丧气地拐来,一头就撞到了诸君安的小腿上。

诸君安本来正伸着一根食指聚精会神往空气戳,猝然间被那么一撞,便随着那股力道和惊吓往前窜去,猛地撞破了那道防线,顿时全身电流乱刺,她惊惧地痛叫一声,脚下一踉跄,跌落地上。

恐惧没顶,汗毛竖起,她眼前一片发黑,看到一排路灯消逝下去。

不过那阵恐惧和麻痹刺痛感都只有一瞬,张名铮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异样,冲刺一般跑了过来。

她那声猝不及防的痛呼因为距离颇远而显得不痛不痒,但轻轻地传进了张名铮的耳中,在他心中却有如激起惊雷。他突然后怕不已,答应她验证这事毋宁说是满足她的好奇心,不如说是为了他自己的自私之心,他想和她有渊源。

但电击充满未知,如果电流过大,她此刻早已丧命!

他何以又如此疏忽!

诸君安惊吓多于摔伤,张名铮来到身前才回过神,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双掌握在她腰的两边,已经轻轻稳稳地提起了她,紧盯着她问:“有没有事?”

她听到他的呼吸如上午电话第一次接通时一样的重,就乐观地笑了笑,红着脸宽慰道:“我没事,就是被一只可怜的流浪狗吓了一小跳。”现在那只肇事狗早已经溜走了,留下她一个安抚眼前过于担忧的男人。

她看到他脸色还没缓和,就马上又说:“对了,我刚刚感到电击了,看来我在你的时空也不能离开你超过52米。”

他没答话,只拿起她的两只手看了看,有点擦破皮,又低头看了看她沾了尘土的长裤,膝盖处有摩擦过的痕迹,他目光紧锁她,蹙着眉说:“回去了。”

诸君安自觉闯了祸一般,有点理亏地“嗯”了一声,先暗暗活动了一下膝盖,刚刚摔的时候手和膝盖先着地,现在有点疼,然后就要转身往回走,却突然感到身上一轻。

她被张名铮打横抱了起来。

张名铮低头看了她一眼,眉头依然蹙着,眼底全是关怀和担忧,然后他在稀落路人的侧目下迈开长腿大步往回走。

诸君安在他怀里看着他,他的脸部棱角分明甚至带了一丝凌厉,下巴的胡茬冒青更重了。但她不怕他,又感到他胸膛里正直有力的心跳,闻到他好闻的健康阳刚的体味,她心口不可抑制地狂跳,脸上越来越烫,双手也不知如何安放,过了一会双手才慢慢地、试探地滑向他的颈项,最后一下揽住了他的脖子。她连耳根都烧了起来,但毫不畏怯地揽紧了他。

张名铮终于反应过来,又垂眼对上她的目光,感觉自己的耳根也烧起来,但他没忘了正事,很快不动声色移开了眼,继续步履稳健地往前走。

回到巷口时,借着黯淡的灯光,诸君安看到从每栋楼里伸出的繁复的黑色电线在巷子上空缠绕,无序凌乱地穿插着。她下意识紧了紧揽住张名铮脖子的手臂。

张名铮发现了,也紧了紧双臂,低声安抚:“别怕,快到了。”

诸君安就安心地“嗯”了一声,说:“我不怕了。”

张名铮开门的时候也没放下诸君安,钥匙他拿好了在手里,开了锁,微微拉开一点,然后伸脚进去,用膝盖顶开了门。

楼道的声控灯如约亮起的时候,诸君安觉得那灯光如春风一般,而张名铮,是与她志同道合、心心相印、撕裂黑暗,奔着同一目标前进的爱人。

但回到501放她下地,他就变了态度。

至少诸君安觉得他简直180度大转变。

张名铮关好门看了看时间,还没到十点半。

“诸小姐,”他准备说什么。

“你可以叫我诸君安,或者君安。”诸君安脸红耳赤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漆黑深沉,但里面从没有恶意。

可张名铮却只是顿了顿,就继续说:“诸小姐,你以后别过来了。”

诸君安简直是如闻惊雷,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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