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昆江市,子川金融大厦。
贺子川办公室,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手上还夹着一支大雪茄。
此人正是世恒集团董事长江世恒。
“太子爷,巴颂什么时候到,我都等了半小时了,这老家伙越来越不牢靠了!”江世恒不满地说道。
贺子川摆摆手,说道:“江董稍安勿躁,和气生财,你、我、巴颂我们三人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现在巴颂那里出了问题,我们得同心协力的把事情摆平,千万别拆台。”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故弄玄虚的做派,哎,算了不说了,我听太子爷的!”江世恒说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见秘书领着一个人进门,正是大毒枭波塞。
贺子川和江世恒忙起身热情地招呼道:“欢迎巴颂先生,秘书帮巴颂先生看茶。”
巴颂点了点头,取下头上的帽子扔在沙发上,冷冷地说道:“以后还是叫我波塞吧,我不喜欢巴颂这个名字。”
波塞右可拨弄着佛珠,眼睛半睁,一屁股坐在主位上,江世恒眼睛圆睁正准备发火,贺子川忙递了个眼神劝阻,江世恒只得作罢。
“波塞先生,你说有急事我们俩,你那边是出了什么事吗!”贺子川满脸堆笑问道。
“我义女琏玉叛逃了,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想让二位想想法子,找到那丫头,把她带回来,不能让她在外边瞎逛。”波塞眼皮一翻。
贺子川听到琏玉叛逃,吓了一跳问道:“波塞先生,到底怎么回事啊?琏玉不是你是忠诚的手下吗一?”
波塞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江世恒大声质问道:“这下好了,你把琏玉逼走了,别忘了她可是知道不少秘密啊,万一……”
贺子川忙问道:“都好几天了,琏玉会藏在哪里呢?对了,刚才你说琏玉和林枫见过两次面,还不忍对那小子下手,会不会被林枫藏起来了呢!”
波塞摇了摇头,说道:“我的人已经监视林场好几天了,林枫不在的时候我的人还进林场搜过,没有琏玉的踪迹。”
江世恒冷笑道:“波塞先生,那是你的手下,你没能耐找到,我和太子爷又怎么找得到,你这不是叫我们白白浪费时间吗?”
波塞看都不看江世恒一眼,把佛珠往桌上一丢,对贺子川道:“在南江这地面上,太子爷手眼通天,一定能想到办法的。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如果琏玉落到警方手里,那你、我、他三人等着吃枪子儿吧!”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下来,心里打着各自的算盘。
过了很久,贺子川打破沉默道:“这样吧,波塞先生和江董安排人继续在南平境内寻找,琏玉没有身份证应该走不远,我利用各种关系在昆江寻找,只要她到昆江,我的人一定会找到她。”
“半个月后,中央督导组将进驻南江,以督促反腐、破伞扫黑和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重点,声势浩大,针对性很强,我建议波塞先生及其手下还是出去躲一阵,等风声过了再回来。”贺子川郑重地说道。
波塞想了一下,不以为然地道:“太子爷,不必过分担忧,有野人岭作屏障,纵然有千军万马杀来又能奈我何?越到关键时候越要沉得住气,千万别自乱阵脚。”
贺子川和江世恒面面相觑,心想:继续和这样的狂徒搅和在一起,死期可能真的不远了。
金坡林场地下室,灯光昏黄,室内散发出一股霉味。
林枫把熬好的透骨草药汁倒入一个盛满热水的大木缸,然后洒入些干花,用一根木棍搅了一阵,对躺在床上的琏玉道:“药水己经配制好,你自己进来泡半个小时,我到外边去透透气。”
琏玉目光灼热,看得林枫浑身不自在。
“林枫,你真的是个君子,坐怀不乱,自从我的手能动以后你再没碰过我的身体,也没正眼看过我,像你这种男人可能快绝种了!”琏玉悠悠地道。
林枫呵呵一笑道:“别感慨了,快进去泡一下吧,这一缸水一泡,保证你不会留下任何疤痕,你的皮肤会比以前细嫩柔滑。”
“真的吗?”琏玉惊奇地问道。
林枫点了点头,走出了地下密室。
十多天以来,林枫就待在金坡林场为琏玉疗伤。为了让波塞彻底死心,林枫将琏玉藏在地下室,骑车去镇上给随琏玉买了两套衣服,故意创造机会让波塞的手下进林场搜寻。
波塞的手下在林场周边监视了一个星期,进林场搜了两次均一无所获,只得悻悻的撤离。
现在,琏玉的伤基本好结束,怎样安顿琏玉成了林枫头痛的事。根据这几天与琏玉的交谈,她虽然恨波塞,但并不想和波塞决裂。
林枫在操场上边抽烟边思考着,王晓晨副局长已经通知他,过两天督导组就要进驻南江,林枫必须在督导组到来之前赶到昆江与宋长河处长做一些前期准备工作。
把琏玉带到昆江交给督导组,这可能是唯一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