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又炸裂的发言,把关雅颂震地整个人滞住。
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敢相信,他竟能把那种事这样随意而又恶劣的说出来,更不敢相信还是对着她说的。
他可是长辈啊,怎么可以如此不要脸!
关雅颂涨红了一张脸,又羞又恼,怒不可遏地骂: “你……你变态,流氓,恬不知耻!”
走廊寂静,回音悠长。
“变态,流氓,恬不知耻……”男人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她的话,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笑意,
“说句‘做爱’就变态流氓了?关雅颂,你是大学生,没学过两性知识吗?”
“哦……”他似是想起什么,恍然大悟,“教科书上好像不叫‘做爱’,叫什么来着?”
关雅颂听得羞耻,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脸更加红了,似快要滴出血来。
她挣扎着想从他手中挣脱,奈何后衣领被他抓的结实,纯棉的白色T恤被扯的变形。
关雅颂急了,破口大骂,“你为老不尊,臭不要脸!”
“为老不尊?”厉扶徵抓着她衣领的手,改握住她的后颈,将她扯远了些,低下头来,与她平视,
“关雅颂,我他妈才25,怎么就老了?”
关雅颂被他桎梏着,被迫与他对视。
那双深渊般凉薄的眼睛,黑如泼墨,几乎要将她吞进去。
她心尖发颤,既害怕又愤怒,“我的意思是你是长辈,怎么可以这样?”
“长辈?”男人嗤笑,“没有血缘关系,算哪门子的长辈?”
倏尔,他将她拽到自己跟前,高挺的鼻梁,几乎快要挨到她的鼻尖。
咫尺相近的距离,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眉毛,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以及那颗勾魂惑人的鼻尖痣,慢慢笑了,
“还有,这样是哪样?是这样吗?”
他手指撩起她的一缕发,放在鼻尖,调戏地嗅了一下,“真香。”
又坏又欲的操作,令关雅颂大惊失色。
有一种被五雷轰顶了的感觉,脑瓜子嗡嗡的,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啪!”这一刻,关雅颂失去了理智,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大耳光,“你变态!”
男人的头被打的偏到了一边去,俊脸上立时出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蓬松的发型也乱了,几缕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额头眼睛。
周围的气压瞬间一降,他缓缓回过头来,凶戾的下三白凤眼,浮起可怖暴虐的杀意,层层加深。
这一方空气颤动,不安,好像随时都会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杀戮。
关雅颂感觉抓着她颈子的那只手在收紧,冷沉的眼睛,额角跳动的青筋,昭示着他的雷霆盛怒。
刹那之间,关雅颂想起了那天上午,他扯着赵小姐的头发,往墙上狠狠撞去的画面。
那样狠,那样可怕。
她怎么就忘了,怎么就因为跟他斗几句嘴,就忽略了他是一个危险人物呢。
恐惧自心底袭上天灵盖,她不由自主颤抖,所有神经末梢,崩成拉紧的弦,在恐惧无措中,溃不成军。
“小……小叔叔……对……对不起……我错了……”
男人皮笑肉不笑,嗓音冷的让人胆战心寒,“关雅颂,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动手的时候是不是很爽?”
关雅颂嘴唇一抖,脸色惨白着说不出话来。
厉扶徵眸色愈发狠厉,扣紧了她的颈子,猛然一动,作势要将她往墙上撞去。
“啊——”关雅颂吓得闭眼尖叫。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她睁开眼,发现男人停下了,她脆弱的头停在与坚硬墙壁相差的五厘米处。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的脑袋就要开花。
关雅颂惧到了极点,心脏如鼓点般狂跳,她不敢扭头,也不敢动,甚至不敢问他为什么不动手。
一片死寂。
一滴冷汗,从鬓角悄然滴下来,她遍体生寒,小腿发软。
下一刻,她被推到了墙上,男人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躯倾轧在她身后,她的两只手腕被他筋脉浮起的大手扣住,与冰冷的墙壁严密相贴。
男人灼热的呼吸从耳后洒下来,“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不动手。”
关雅颂浑身发颤,身前是冰凉入骨的墙壁,身后是炙热坚硬的男性身躯,犹陷在冰火两重天里。
“小叔叔,我……我再也不敢了。”她喉头哽咽。
男人置若罔闻,微凉的薄唇,离得更近了,几乎贴在她的耳廓,“关雅颂,你是第一个敢打老子的女人,简直胆大包天。”
“小叔叔,我以后不敢了,放开我……”她剧烈挣扎着。
比起挨打,这样严丝合缝的侵略姿势,更让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