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一身疲惫地回到家,最近沈父交给了他一个项目,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也没有和沐漓联系,本来想去她家看看她,但窗户的灯一直没亮,没想到是和江以安在一起。
想看刚刚看见他们幸福开心的模样,他眼里的暴虐就控制不住,凭什么所有人都是幸福的,唯有他,是痛苦的。
沈淮之站在家门口,即使不进去也能知道里面充满了欢声笑语,没有他,那一家三口一定很开心吧。
他眼底满是凉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缓缓推开大门。
果然,那个男人对那个五岁的孩子那么好,多少年了,他从没有看过他对他笑得这么开心过,似乎,从那年他的五岁开始,一切就都变了。
他一进门原来说笑的声音顿时一静,刘莉莉看见他握着儿子的手顿时一紧,她把儿子抱在怀里不去看他,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
沈淮之对这样的情况早就见怪不怪,没理会屋内的人,他面无表情的抬腿打算上楼休息,眼不见就不恶心了。
沈父看着他那副冷淡的模样,手掌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很大的声响。
“啪——”
“沈淮之,你的教养学到狗肚子里了,不知道跟你妈打招呼。”
男人上楼的动作一顿,眼底满是嘲讽和恶意,“教养?您有教过我什么东西吗?”
“而且,我妈早死了,”他淡漠的视线看向沈父,“至于她,算个什么东西。”
沈父起身想要给男人一巴掌,却被沈淮之轻松接下,他捏着面前所谓他父亲的手,语气冰冷。
“怎么,这么多年还没打够,你以为我还跟小时候一样会任由你打骂吗?”
说完捏着沈父的手用力一推,沈父没站稳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的脸涨成猪肝色,手指发抖的指着淡漠气盛的男人。
“逆子,你就是这么对你老子的,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跟你妈一样白眼狼。”
说到他母亲,沈淮之眼底瞬间覆上一层严寒,他死死地盯着沈父,仿佛一头地狱恶犬。
“我警告你,你没资格提我母亲,”虽然那个女人在他的记忆里并不美好,但也轮不到这个畜生诋毁。
沈父被沈淮之的眼神吓到,嗫嚅着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恶,他竟然被这小杂种给震住,要不是留他还有用,他可不会惯着他。
知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沈父摸摸被拧疼的手腕,服软问道。
“天堂岛度假村的项目怎么样了?”
“呵,”沈淮之眼含讽刺的看着他,“放心,儿子一定给您备份大礼。”
沈淮之的能力他还是认可的,留着他也是因为他能为公司带来利益为浩儿铺路,等浩儿长大他的价值也就没了。
沈父在心底恶毒地盘算着,最后回到女人和孩子身边,刘莉莉怯怯地看了一眼站在楼梯上的男人,后者给了她一个满含恶意的笑,似乎是在警告她不要搞事。
刘莉莉哆嗦了一下收回视线,这么多年了,她早就不敢小看这个男人了,他已经从当初任人欺负的小男孩成长成了一个恶魔。
没错,就是恶魔,她现在什么也不求,只想自己的儿子能平安长大,她再也经受不起失去孩子的痛了。
沈淮之回到房间倒了杯红酒,站在阳台上看着空中那颗闪耀的天狼星,思绪飘远。
“妈妈吗,”可是他好像早就已经不需要了......
... ...
沐漓在学校里除了教孩子们上课,还每天暗自注视着校园里老师们的一举一动,经过何燕的事,她觉得不能总是把注意力全放在园长身上,这里的每一个老师都值得观察。
可两个月过去了,也没见学校里孩子有什么走失的情况,难道真的只有何燕,可小书也没提示她完成任务了啊。
这段时间江以安的手也差不多好了,他们家本来就是豪门,他哥哥给他找了最好最权威的骨科医生,经过悉心的照料他已经可以归队了。
归队前一晚江以安跟只大狗狗一样黏在她身上怎么都不肯放开,男人紧紧抱着她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蹭来蹭去,语气充满着撒娇的意味。
“宝宝,我舍不得你,不想离开。”
沐漓被他弄得痒痒的,伸手推了推他的头,“你不是一直想归队嘛,现在手好了正好快回去。”
江以安抬起头幽怨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像被主人嫌弃的冬瓜,呆萌又可怜。
“宝宝,你是不是烦我了,你不爱我了是不是。”
“......你不要无理取闹,是你想归队的。”
江以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说我无理取闹,你以前不这样的,你变了。”
“......”
沐漓没忍住白了他一眼,哪里来的小作精,搞得她像个什么绝世大渣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