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自知又被小龙“调戏”了,气急败坏,上前要捶小龙两下。
“哎!哎!哎!开玩笑呢,强哥,君子动口不动手。”小龙赶忙用被子挡住自己。
“知道错了吗?”强哥拉扯着小龙的被子说。
“错了,错了,我错了强哥,我从来都没对过,呵呵…”小龙一边道歉一边笑。
“行了,行了,别闹了。”东旭劝阻两人。
说起放暑假,东旭心里也是喜忧参半,高兴的是回家能够看到妈妈,能够吃到妈妈做的好吃的。难过的是要和海凤长时间的分别,这对刚恋爱不久的小情侣来说也是个考验。东旭的家乡在北方,海凤是南方女孩儿,两个人这下可要分开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依依不舍的心情那就不用说了。
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离别的那天。直到火车开动的前一秒钟,两个人才分开拉的紧紧的手,弄的周围排队的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注意自己身体,再流鼻血就去医院看看。”东旭回头对海凤说。
“放心吧,已经没事了。”海凤笑着回答道。
两个人各自登上了返乡的火车,在车上脑子基本都处于放空的状态。火车慢慢开动了,东旭感受到一股力量从座椅背部传来,还好眼睛里没有擎满泪水,要不然顺着这股惯性一洒而出,岂不是要被对面的乘客笑掉大牙。两列背靠背行驶的列车,分别驶向辽阔国土的两端。一路上的风景在美,眼神还是迷离地透过车窗,定格在远方。直到家乡的味道越来越浓重了,才慢慢消散了他们的思恋之情。
东旭下了火车,到了出站口。一群黑车司机带着浓郁的家乡口音扑面而来。
“奏啥切?坐车呗?”冲在最前面的黑车司机挡在东旭的行进路线上,抢先开口。
“去哪耶?兄弟。”另一个跟上来的黑车司机招着手也来拉客。
唐山方言那如唱歌般的声调,能够瞬时把人的神经提高到头顶以上。在学校说普通话习惯了,这种又熟悉又陌生的声调让东旭有点措手不及,需要稍微花些时间来适应一下。
东旭低着头,穿过拥挤的人群,终于在前面的广场中央找到了开车来接他的妈妈。妈妈看到东旭高兴极了,自从爸爸去世后母子俩相依为命,尤其是东旭上了大学后,妈妈更显得孤苦伶仃。每周基本上要通一次电话,妈妈在电话里嘘寒问暖,关心东旭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回到家后,妈妈做了一大桌子东旭爱吃的菜,菜单早在一周前的那次通话中就商量好了。这么长时间来,学校食堂的饭菜早就吃腻了,东旭狼吞虎咽地“洗劫”了桌子上的每个菜,最后发现肚子里早就没有手上那碗米饭的空间了。妈妈在一旁幸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儿子享用。
“饿坏了吧,儿子。”妈妈在东旭咀嚼食物的间隙赶忙插话问一句。
“啊,在火车上就吃了个面包和火腿肠,学校的饭菜也不好吃。”东旭嘴里塞满食物,腮帮子鼓鼓的,像个青蛙一样边嚼边说。
“哎呦喂,可苦了我的宝贝儿子了。”妈妈的心一下凉了半截,恨不得自己搬到他们学校去开个食堂。
“慢点吃,别噎着。”妈妈看东旭吃的太快,提醒到。
“嗯…哇,咳咳咳!啊,咳咳咳!”东旭为了答复妈妈的话,嗯了一下,没想到正好这下就被噎到了,脸憋的通红,不停的咳嗽。
妈妈赶紧过来给东旭捶背,帮她理顺气息,忙乎了好一阵才平复下来。东旭靠在椅子上喘着气,东旭妈妈也急出了一身的汉。
“我滴妈呀,差点没噎死我。”东旭摸着自己的胸口,没力气的说。
“是妈不好,不该一直跟你说话的。”妈妈急忙承认自己的错误。
“来,再吃点吧。”妈妈把一盘豆角炒肉推到了东旭面前。
“妈,我不吃了,吃不下去了。”东旭拍拍肚子,表示自己吃饱了。
“那行吧,一会儿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坐了一天的火车挺累的。”妈妈说话的功夫开始收拾起了碗筷。
“嗯,好。”东旭帮着妈妈把碗筷一起拿到了厨房。
看到自己的行李箱还放在客厅沙发旁边,于是走过去提起箱子,想把它放进卫生间旁边的储物室里。储物室没有窗户,又暗又潮湿。打开灯后能看到细小的灰尘在空中漂浮。东旭不想久留,放下行李箱后转身想出去,不经意间看到角落里有一个比他的行李箱还大一些的木质箱子。东旭记得以前这里没有这么大的一个箱子的,难道是妈妈买了什么好东西吗!越看越感到好奇,于是打开箱子一看,哇哦!好像来到了一个古董世界:有个老式的搪瓷茶缸,各种螺丝螺母以及机械的零件,还有两张爸爸生前和别人的集体合影照片。其中最大的一个物件貌似是显微镜,但是和东旭在学校里上实验课用的那种显微镜还不太一样,比学校的那种要大一倍,主体的圆筒又粗又大,大圆筒前后都用玻璃封着,和我们常见的显微镜一样固定在一个从底座伸出来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