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收起人参,满脸笑容的道。
书房里,杨束扯了两根人参须给牌九,“是辛苦了,拿去泡水。”
“何家药材铺收购人参的价高。”
“谢皇上。”牌九含泪收起两根人参须,皇上自己舍不得吃,却分给他,此等厚恩,只有赴汤蹈火,才能报答一二。
一路过了检查,公孙绪来到书房。
“参见皇上。”公孙绪跪伏在地,连头发丝都透着对杨束的敬畏。
杨束眼皮都没动,翻看着各地呈上来的年终总结,好像瞎了聋了,没发现公孙绪这么大个活人。
足足一柱香,杨束才抬起头,笑着开口:“回来了。”
“前朝官员的政绩,朕已经看过了,青州这地,倒是认真去做了,就是勤奋有余,没什么脑子。”
“其他的,装了几天就装不下去了。”
“钱应连、朱同罢官,充没家财即可,车裂之刑,过了些。”
“皇上英明!”公孙绪腰再低了低。
杨束轻吹飘上来的茶叶,神情悠然,并没叫公孙绪起身。
直到公孙绪腿颤动,杨束才掀起眼皮,“贾洼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你抄他的家,没任何问题。”
“不过,后山的万两白银,去了哪?”
杨束语气浅淡,好像问的是昨晚吃了什么。
公孙绪冷汗瞬间出来,脸白了,他抬头愣愣的看着杨束,明明并不魁梧,此刻却如同大山,将他压的动弹不得。
公孙绪头重重磕在地上,喉咙干涩,“臣该死!”
杨束站起身,绕过桌子,站在公孙绪面前。
看了会,他弯下腰,把人扶起来,“在朕这里,什么都是透明的。”
“退下吧。”
杨束坐了回去,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
公孙绪往外走,一向恭顺的他,连礼都忘了行。
没有惩处,就是最大的惩处,不管他怎么将功折罪,这事都会像刀一样,悬在他头上。
后山的银子,衙役根本不知道,密卫并没撤走,杨束一直在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