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轻拍他的背,将披风给他系上,扶着杨束回院子。
“墨梅,打盆热水来。”
扶杨束坐下,陆韫往暖炉里放了两块炭。
见陆韫要取伤药,杨束将人拉坐在腿上,“疼是疼了点,但不用上药。”
“我从建安赶到会宁县,一路骑马,身上的肉很僵很紧,被爷爷和庞叔混合双打,倒是松了许多。”
解释完,杨束又开始了控诉。
“两个老阴货啊!”
“亏我以为他们赤诚纯良!”
知晓了经过,陆韫哭笑不得,拧干布巾给杨束擦脸。
“时辰也不早了,今日就先不见许靖州他们。”陆韫声音轻柔。
“都听娘子的。”杨束一副媳妇是天的姿态。
“就会用这句哄人。”陆韫捏了捏杨束的脸。
听说柳韵醒了,杨束把人接了过来,这第一晚,肯定是要去栖霞院用饭的。
进了院门,杨束松开了牵着陆韫和柳韵的手,拖着腿,一副走的极艰难的样子。
陆韫和柳韵对视一眼,掩唇笑。
“哟,残了呢。”庞齐啧了声。
杨束偏过头,不理他,用行为告诉庞齐,他们做了多过分的事。
“开饭。”
杨老爷子瞥都没瞥杨束,好菜都往陆韫和柳韵面前堆。
杨束吃了两口白饭,见杨老爷子目不斜视,他清了清嗓子。
“庞齐,把小桌子收拾一下,姑娘家身子弱,断不能跟染了风寒的人坐一处。”杨老爷子不咸不淡的开口。
杨束脸黑了,再不客气,筷子舞的飞起,不大会功夫,一碗饭就见了底。
放下碗,杨束冲杨老爷子哼,“想让我下桌,门都没有!”
扶着腰,杨束犹如斗胜的公鸡。
杨老爷子瞟了他一眼,只觉得手又痒了。
摆完姿态,杨束拿起汤勺,依次给几人盛汤,另取了副筷子,他将碟子里的鱼刺都挑了出来。
闹归闹,可一家人,哪能不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