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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杨束的势,她不需要再收敛,可以把生意全面铺开。
杨束在她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不会轻易舍弃她,散布谣言而已,以杨束那比墨汁还浑浊的名声,他不会太过在意。
顶多恼她自作主张,没有知会一声。
“郑家愿为世子效犬马之力。”郑斌腰板挺直,一脸肃然道。
杨束挑眉,“犬马之力?三百三十一两,可是一次性付清呢。”
“世子,我手上,从未出过错账。”
“你要手头不宽裕……”郑斌艰难吐字,“我可以宽限两天。”
杨束嘴角抽了抽,这是钱的事?
“你能耐。”
杨束掏出钱袋,打开一看,他系回了腰上。
“瞅什么瞅,出门匆忙,没带够。”杨束粗着声。
郑斌收回视线,指了指杨束佩戴的玉,“这个值四百两。”说话间,郑斌拿了六十九两白银出来。
杨束眼角狂抽,好家伙,有这样强换的?
“这辈子,加上上辈子,我就没见过这么表忠心的!”
撇了撇嘴,杨束把玉佩解了下来,“拿去。”
“走吧。”杨束把桌上的银子收起来,招呼郑斌。
“世子,我账本还没看完……”
杨束回头瞟她,“放心,我不会把你扔进湖里。”
“少东家。”
见郑斌要随杨束走,管事和伙计追了出去,满脸的担忧和急切。
杨束没看他们,将郑斌拉上马车。
“世子比我想的宽厚随和。”
杨束拨弄着冰块,抬起头,“这会夸,晚了。”
上半身倾了倾,杨束目光落在郑斌眉毛上,“每日出门,你是不是都得照镜子?这若忘了画,荣昌米行立马就能动荡。”
摇了摇头,杨束给郑斌倒了杯水。
“定国王府很缺钱?”郑斌看着茶杯里的清水。
“缺,非常缺。”
杨束重重点头,但马车很安静,郑斌像是完全不知道杨束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