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张庆虎目光死死盯着陈长安,伸出手来,似乎像是要抓取什么,最终却无力垂下。
陈长安漠然将尸体摔倒在地,并未对亲手杀死一个活人而感到丝毫不适。
这种人,
死有余辜。
甩了甩刀柄上的血花,陈长安推开屋门。
蛮牛劲圆满后的听力能让他听到常人所不可闻。
少女们尖锐刺耳的抗拒,帮众们残忍而贪婪的嬉笑。
他已经捣毁了两处据点,可……
今晚的工作,貌似还剩不少呢。
随便挑了一间屋子,床上躺着一个瘦小的丫头,惊恐地揪着亵衣。
那名与她一同进来的匪徒则是站在床边,猥琐地笑着,眼看着就要把裤头脱下。
但裤头还没来得及拉下来,脖颈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下一刻,他整个身体便被人毫不留情拽了起来!
这名帮众吃痛一声,而后双手立刻向背后伸去,似乎是想将扯住他脖颈皮肉的手指给掰开。
“呲啦——”
两只断臂高高抛起,而后落在不远处。
陈长安横身,单手斜拎着长刀。
刀身绽放血花,银亮刀身映射出他面无表情的脸庞。
“啊——”
刹那间,整座院落都被此人的惨嚎声所笼罩。
“聒噪。”
听着耳边惨烈不似人声的哀嚎,陈长安目光冷然,长刀一横,一击便洞穿了他的声带。
万籁俱寂。
床上女孩见证人生的第一场血案,瞳孔猛地放缩,身体也因过度恐惧而颤抖不止。
“待在这里别动,等我回来。”
嘱咐一句后,顾不得再多理会这可怜的女孩,陈长安一脚踹开门板,提着刀向外院走去。
空旷的院落中,此时已经有几个机敏的帮派匪徒站着了。
身上的衣服还未穿好,手里却已经拿起了棍棒钢刀。
他们盯着缓缓走来的陈长安,目光狠厉,身体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到他的脸上狂砍。
方才同伴的嘶嚎已经让他们意识到了来者不善。
而在他们身后,一名脸上挂着狰狞刀疤的高壮大汉来到最前方,手里同样握着砍刀。
陈彪看向陈长安,脸色很是难看,显然已经认出了陈长安的身份,他声音低沉,
“县衙与我黑水帮,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大人今日所为,过了吧?”
未等后者回话,陈彪突然暴起。
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动作迅捷无比,转瞬间就来到陈长安的身前,手中大刀自上而下狠狠下劈!
是个练家子!
若是遇到个打架前喜欢抱拳行礼的蠢货,这招偷袭没准还真能成功。
可惜了,陈长安不是。
而且,动作比陈彪更快,招式比他更阴!
手腕翻动间,刀锋已然对准了陈彪的下三路,狠狠一刺!
若是陈彪无法变招,此一下就能断了他的子孙后代。
陈彪见状,脸色猛地一变,身体后仰,刀势转攻为守,最终堪堪避开。
他后退数步,转身欲要逃离。
可近了身的鸭子哪有放走的道理?
陈长安瘦削的身子骤然跃起,手中佩刀连连斩下,淡淡的魔气附着其上,森寒刀光迸发,又快又狠。
圆满境界的破元伏魔刀!
陈彪正奋力逃着,银亮刀芒一闪,手上、脚上,粲然开出几朵摇曳的血花。
一瞬之间,四肢尽皆挑断!
失去了对肢体的控制,陈彪自然而然地俯面摔倒在地,口中鲜血狂喷,脸庞也因疼痛扭曲变形。
他是谁,为何会这般强悍?
心中如此想,陈彪刹那失神。
下一刻,只感觉一股巨力从背后传来,将他狠狠地镶进地面里。
“乖乖在这儿趴着,稍后有话问你。”
寡淡而无波澜的嗓音自身后响起,仿佛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却见是陈长安手持大刀,自他身后踩踏而过。
陈长安端起刀柄,刀尖面向众人。
那表情似乎是在询问:
下一个,谁来?
短暂的沉默过后,
“他再强也只有一人罢了,一起上,拿他的狗头扬我黑水帮威名!”
众多恶徒中传来一声冷笑,紧接着便是稀里哗啦一阵乱响。
清冷月华照耀下,一些闪烁的东西铺天盖地横飞过来。
是那黑水帮的飞镖暗器!
陈长安几乎没有一丝迟疑,手中长刀挥舞,迅速而精确弹在每一支飞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