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你就有了弟弟妹妹,难道你不开心吗?你从前不是总抱怨你是家里最小的吗?”
这些年,因为月清芸是家中最小的一个,所以总会感觉别人欺负了自己。
总在月尚书和朱氏面前抱怨,希望他们能再给自己添个弟弟或妹妹,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只是很可惜,不是月清芸想的那样,并非朱氏所出,也不是她亲生姨娘所出。
“不行!”月清芸大发雷霆,只是很可惜这些年她养在朱氏身边自己完全被捧杀了,所以她还是像从前那么天真,认为这府上事事都得以她为尊,没有她的允许,弟弟妹妹是绝不可能进入尚书府的。
“我不允许他们进来,凭什么?他们只不过是低贱的外室所出!从今往后,父亲你竟然想让我们与他们互称姐妹,他们算什么东西?”
月尚书最注重的就是子嗣,只是现在府内,全都是女儿,只有外室生了个小儿子,月尚书还不得把她宠上天,在这种时候,月清芸公然反对,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一看到月清芸这张牙舞爪的模样,而且还公然违抗自己,月尚书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就训斥她。
“放肆!”
月尚书抬手就狠狠给了月清芸一巴掌:“你可明白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吗?我是你的生父!在祠堂内,你竟敢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公然对我咆哮大吼,你可知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原本月尚书就打算狠狠惩治月清芸,做给朱氏看,方便外室子女进门,又能够维护好和朱家的关系,没想到,月清芸竟然主动撞到枪口上来,这可就怪不得他了。
“爹!你打我?你竟敢打我?就为了外室的低贱子女,你竟然要打我?”
月清芸难以置信的看着月尚书,只有一旁的月慕颜心里很清楚,那个男孩子对于月尚书来说算什么,那就是他们整个尚书府的根。
就在这时,月清芸竟然想要拖月慕颜下水,她望着月慕颜说。
“三姐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为何沉默不语,你听见了吗?爹可是要让他们进来的,日后咱们所有的东西都得分她一杯羹。”
相比月清芸形同泼妇的模样,月慕颜却十分淡定,反而还乖巧懂事的对月尚书说:“爹,咱们这些女儿终究是要嫁出去的,不像小弟弟,可以在家里为咱们月家光耀门楣,所以女儿是很喜欢小弟弟的。”
听了这话,月尚书非常欣慰,原本月尚书就在担忧家中的那些人,容不下自己的小儿子,可如今有了月慕颜带头做表率,月尚书非常高兴。
“好好好,这才是父亲的好女儿!”
随即月尚书就转头狠狠瞪着月清芸:“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畜生,好好跟你姐姐学学,这才是爹的乖女儿,连弟弟都容不下的人心肠歹毒,若是被传出去,日后你就更不可能有好夫家,没什么前程。”
在古代,女子一生的前程都寄托在男人身上,所以,这也是月清芸最为在意的,正是因为这一点,月尚书才会说这些话,看似是在教导,实则是在威胁月清芸,不要在胡言乱语,更别妄想阻止外室所生的孩子进门。
“爹!你……你实在太过分了,这件事母亲知道吗?”月清芸到了这种时候,还试图搬出朱氏来与月尚书对峙,这样的人坏且蠢。
“这不是你该问的,今日,你去你母亲院内捣乱,如今又以下犯上不敬长辈,那只能家法伺候了!”
月尚书一声令下,立刻就冲上来,好几名家丁手中拿着长长的戒尺。
“跪下!”
“我没有做错,我不跪!”月清芸还在试图挣扎,只是养在朱氏名下太久,已经忘了自己原本就只是个庶女而已。
“让她跪下!”月尚书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一丝不忍,而是毫不犹豫的命令所有家丁。
奴才们立刻就冲了上来一把抓住月清芸的手,另一个奴才便用棍子,一棒打在月清芸的膝盖处,月清芸立刻就跪了下来。
“行家法!”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家丁拿着长长的戒尺,重重的打在月清芸的身上,每打一下,月清芸都疼的哇哇大叫,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叫着。
“姨娘救救我!”
“姨娘,救我!”
看着月清芸这样,月慕颜心里不禁冷笑,平日里,她仗着自己在嫡母名下长大,向来都是把自己当成嫡女,所以从不肯亲近二姨娘,如今出了事便想着二姨娘了,倒真是可笑。
说起来,月慕颜自从穿越过来,还从未见过二姨娘,只听说她性子寡淡,平日里,都在理佛,不会轻易出来见客,今日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也没见她出来为自己亲生女儿求情,看来她们两人关系实在寡淡。
“你知错了吗?”月尚书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就是想听见月清芸嚎啕大哭,能够让朱氏听见也是做给她们看的,这样朱氏才能满意。
“我没错,我不同意他们进门!”月清芸带着哭腔还在倔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