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唠嗑让时间流逝的速度变快。
在苏尔尔来之前,江奕白已经输完了一瓶药水。
当时江奕白并没有觉得时间有多难捱。
有了苏尔尔的陪伴后,甚至贪婪地想着医生能不能给他多输一瓶液。
这美好的时光,他想多待一刻。
终究还是等到了护士来拔针,公事公办地对他说:“可以回家了。”
走出输液室,苏尔尔倏然惊呼:“完了,药还没拿。”
原本来医院是为了帮妈妈取药,结果遇上江奕白全忘了。
苏尔尔对他说:“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把。”
说罢,转身就要走。
江奕白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臂:“你能找到地方吗?”
苏尔尔讪讪地应了一句:“好像找不到。”
“我带你走吧。”江奕白观察了下走廊上的标识。
刚走出一步,发现苏尔尔还站在原地没动,他面露疑惑。
苏尔尔弱弱地指着他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怯声道:“那个,能不能先松了?我不好走路。”
江奕白立马把手收回放置身侧,尴尬地摸了下鼻尖:“抱歉。”
他简直是她的人形导航。
不出五分钟,苏尔尔就看见挂着“中药房”三个字的科室。
她走进,正好见到小姨在帮病人问诊。
“小姨。”苏尔尔向小姨打了声招呼。
“尔尔来了,坐在旁边等一下,小姨马上就好。”
他们俩寻了个空位坐下。
结束后,小姨端着两杯水走过来。
“来,先喝点水吧,你妈妈的药快配好了。”
注意到自家侄女还带了一个身形不凡的男生,眉眼冷峭,鼻梁高挺,脸部轮廓优越,一下就激起了她的花痴之心。
苏尔尔的颜狗属性就是家族遗传,她外婆、小姨、妈妈无一不对帅哥犯花痴。
“小姨,他叫江奕白,是我朋友。”苏尔尔介绍说。
说出朋友两个字时,还偷偷地瞄了一眼江奕白。
认识大半个月,应该算得上是朋友吧。
如此优质的男生可不能放过,苏尔尔小姨开始旁敲侧击起来。
“江先生有女朋友吗?”
一开口直接问到想问的点上。
刚开始还客气地称呼着江先生,到后面便一口一个小白,那叫一个亲热。
江奕白哪有过这种经历,没一会儿,连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要被扒出来了。
见话题越聊越偏离正轨,苏尔尔扯了扯小姨的衣袖,干咳几声。
“咳咳咳。”
“小姨,你快去看看我妈妈的药好了吗?”
小姨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苏尔尔难为情道:“我小姨人就这样,见到帅哥就控制不住自己,你别介意。”
“不会,你小姨很有意思。”江奕白嗓音轻缓,“和你一样。”
被人夸赞自然会心花怒放。
“那当然了。”苏尔尔傲娇的拍了拍胸口,“也不看看是谁小姨。”
随后,她又补充道:“你也很有趣。”
有趣?
第一次有人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他,大部分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无趣。
他也觉得自己是个无趣的人。
苏尔尔仿佛感知到了他的内心,娓娓道:“在我心里,可以让我开心的人就是有趣的人,而你正好能够做到。”
“世界上没有一定的标准,永远不要从他人口中了解自己。”
苏尔尔小姨提着药出来,叮嘱着她关于煎药的注意事项。
结尾还加了一句:“这些事情我还会在微信上再交代你的妈妈。”
认认真真听了大半天,还特意记在备忘录中的苏尔尔小声嘟囔着:“小姨你不早说。”
小姨目送他们离开。
到了门口,苏尔尔有感应似的回过头。
果然,小姨给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相识多年,苏尔尔能看不出自己小姨的意思吗。
接连朝她摆了摆手,示意:您可多省点心吧。
身后宛若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一样,拉着江奕白快步走出去。
医院前坪,绿化繁茂。
枝桠新冒出的嫩芽,打着苞的花骨朵,悠扬的蝉鸣声。
无一不向人们展示着自然界的生机。
过路人行色匆匆,救护车呼叫声由远及近。
又展示着人世间的另一面,被病痛所折磨。
令人唏嘘。
江奕白问:“时间还早,你下午有事情吗?”
苏尔尔摇了摇头。
“去c大逛逛吗?”江奕白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