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了宋无恙郊区的那套房子，沈嘉绗将她抱在怀里，轻车熟路走到她房间，宋无恙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狐狸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其实上次一夜情，沈嘉绗说宋无恙缠着他不让他走是骗人的。宋无恙醉酒后不会耍酒疯，只会安安静静坐着，然后用她那双冷漠的眼睛盯着人看。
就像现在这样，她正坐在床头，看着沈嘉绗的神情晦暗不明。
沈嘉绗第一次的时候还会手足无措，第二次就显得游刃有余了许多，他坐在床边轻声问她：“你要去洗澡吗？”
宋无恙不吭声，也不知听没听懂他说的话，只是眼底一闪而过的茫然暴露了她喝醉的实情，过了一会儿，小幅度地摇头。
“那你要睡觉吗？”沈嘉绗接着问。
她又是摇头。
“那你要干什么？”
这个问题可闹翻了醉酒的人儿，细细思索了一下，她指着沈嘉绗道：“你去洗澡，味道大。”
她蹙着眉，完全不知道那股味道是从她身上传过来的。
但和醉酒的人讲道理显然行不通，沈嘉绗摸摸她的脸，低声诱哄她：“那你乖乖待在这里，不许乱跑。”
宋无恙脸色不耐，别开脸不搭理他。
沈嘉绗无法，只能去隔壁房间洗澡，他速度很快，没多久就穿着浴袍出现在房间门口。
宋无恙在盯着窗外发呆。
房间里没开灯，幽冷的月光落在她脸上，印得眉眼清秀如画，狐狸眼灿若星河。
沈嘉绗呼吸一窒，轻轻走到她床边，本以为她会像原来一样不理会，没想到她转过头将目光钉在他脸上，那疑惑的眼神仿佛又在思考他是谁似的。
他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出什么让他难受的话。
“宋无恙，该睡觉了。”
她眨了眨眼睛，‘唔’了一声，示意他放开手。
沈嘉绗收回了手，宋无恙抱着棉被软绵绵道：“我想洗澡。”
她一会一个想法，沈嘉绗无奈，只能去浴室帮她放好水，又担心她醉酒行动不便，被宋无恙推出浴室，只能在门口守着。
“如果有事记得喊我，我就在……门外。”
宋无恙啪的将门关上，最后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沈嘉绗叹了口气，只好灰溜溜闭上嘴。
寂静的深夜里，浴室半点声音也无，沈嘉绗不放心，每隔几分钟就要敲门。
宋无恙一概不理，等了二十分钟，沈嘉绗等不下去了，哐哐哐拍门，一边急迫的喊她：“宋无恙！你在里面干嘛？”
“你说话啊，应我一声！”
“你是不是摔倒了？还是睡着了？！”
“别不说话！快开门！”
宋无恙唰地将门打开，沈嘉绗来不及反应，下一句话到了嘴边，硬生生没咽下去。
“开……门啊！”
“沈嘉绗，你能不能闭嘴？烦死了。”很不耐烦的语气，她的表情像是马上要上前把他暴打一顿。
沈嘉绗咽了咽口水，脸色一下子就红了，不知道该捂眼睛还是该低头，最后还是转身，讷讷地呵斥她：“宋无恙，谁教你开门不穿衣服的？！”
连耳垂都红了个透，凶巴巴的语气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宋无恙挑眉，半真半假的委屈道：“我还没洗完，你非要我开门，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可以告诉我一声。”
“难道我没告诉过你，我洗澡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吗？”
这他哪里会知道？！她也不会把这事跟他说啊！
沈嘉绗红着脸，不敢接话。
肩上攀着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煽风点火似的在他耳垂上捏了捏，宋无恙清软的声音近在咫尺：“沈嘉绗，你是在害羞吗？”
“没有。”生硬勉强的语气。
宋无恙闷声一笑，“那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
沈嘉绗避开她伸过来的手，一本正经地回答：“非礼勿视。”
狐狸眼弯弯，宋无恙好笑似的戳了戳他绷直的脊背：“行吧，那你就站一晚上吧。”
空气中一阵死寂，两人都没再开口，最后还是沈嘉绗怕她着凉，让她去穿好衣服。
“我已经穿好了。”宋无恙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地说。沈嘉绗下意识回头，宋无恙穿着浴袍，光脚踩在地毯上，堪堪到他下巴处，面无表情地凝视他，
四目相对，宋无恙败下阵来，爬到床上坐在床头，又拍了拍对面的位置示意他也坐过来。
沈嘉绗盘腿坐在她对面。
清冷的月光为两人提供一丝微弱的光亮，房间里的空调开得不高，沈嘉绗正盯着她看，宋无恙的视线在他喉结处徘徊。
最终还是她先开的口。
“沈嘉绗，你有没有很喜欢过什么东西？”
沈嘉绗没说话，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