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
“难受。”宋无恙嘶哑道，“想吃雪梨，喝汤。”
她现在就是说要摘星星摘月亮沈嘉绗都不会拒绝：“好。”
说着，他又摸了摸她的眼角，声音变得和她一样低哑，“别哭了。”
沈嘉绗出去了，宋无恙抱着被子小声呜咽，放在枕边的手机亮了，她迷迷糊糊看过去。
垃圾短信。
宋无恙抽噎了一下。
凌晨两点三十四分。
她闭上眼睛，心想这个点沈嘉绗上哪给她弄雪梨和汤啊？
傻子。
第二天她睡到十点多才醒的，嗓子不见好，她疼得不愿动。
想了想，又跑到楼下东找西找，她记得她之前入秋前就给自己买了盒润喉片来着。
最后在包里找到了。
阿姨正在打扫卫生，见到宋无恙醒了，走过来和她说道：“宋小姐，你醒了，要吃雪梨吗？”
宋无恙愣了一下：“什么？”
“沈先生出门前吩咐过，你醒了就问你还要不要吃？”
她顺着看过去，餐桌上，一碗雪梨汤安安静静的放在桌上，旁边还有一碗鸡汤，用保温盒装好，似乎还有热气。
“你做的？”宋无恙问。
“不是。”阿姨回答道，“我来的时候雪梨和鸡汤已经炖好了，沈先生还在煮粥。”
宋无恙走到厨房，高压锅里的白粥同样冒着热气。
阿姨还在滔滔不绝：“沈先生应该是第一次下厨吧？我来的时候他还在厨房里，垃圾桶里全是他煮的粥，整整一个桶都装满了。我走过去看，有些要么稀了要么味道不好。后来，还是我教沈先生用多少量，才做了这么一锅。”
她说：“宋小姐，沈先生对你真好。”
宋无恙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大抵头一次被人这么对待。后来她尝了尝粥，太淡了，入口也不香，她喝了几口就没喝了。
其实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惜隔了好久，她都没能再见到沈嘉绗。
——
时间太晚了，沈嘉绗开车几乎将南城转了一圈，花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能找到哪家店还有汤卖。
最后兜兜转转，走进一家无人超市，拿了几个雪梨罐头回家。
炖热了，端上去给宋无恙吃。
她睡着了，睡得很深，但是眉头皱着，显然很不舒服。
“宋无恙。”他喊她，企图将她拉起来。宋无恙睡相不好，被人打扰了，一巴掌挥过来，嘟囔着让他滚。
沈嘉绗别无办法，只好自己喝了一口汤汁，贴在她唇上渡给她喝。
汤带着热度，他的唇齿也很热，宋无恙被烫的一缩，一口汤汁没能喝完，就趴在床边吐了出来。
她又哭了，哭着让他滚。
沈嘉绗神色晦暗，如果宋无恙此时清醒着，就一定会被他的眼神吓到。
他眼底藏着深深的痛楚与偏执，几乎能将人吞噬。
沈嘉绗端着汤退出去了，此时将近四点，天光不亮，黑夜还在蔓延。
他出了门，开车骑到不远处的早餐店，他记得这家早餐店很早就会开门。
四点四十二分，老板拉开卷闸门，看到倚在墙边的人影，吓了一跳。
“小伙子，你站在这里干嘛？”
沈嘉绗睁开眼，眼皮底下是紫青色的阴霾，他的瞳孔颜色很淡，印着夜色，没有一点光。
“我要一碗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