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旗仪式结束,何砚锦和刘鑫雨回到班上,第一节课就是数学。
陈余坤让数学科代表发下试卷,简单讲了几道选择题和填空题,就直奔最后一道大题,在黑板上写出详细的解题步骤,说道:“这道题对你们来说,算是超纲了。所以在这里丢分没关系,但下次再遇到这种类型的题,必须给我拿下!听到了吗?”
“听到了。”全班有气无力的回应道。陈余坤受不了他们这个样子,一掌拍上讲台,气吞山河地吼道:“怎么,没吃饱饭吗?”
全班大声整齐地又说了一遍:“听到了!”
陈余坤满意地点点头,说:“这次我们班数学的平均分和一班的差了6.5,就因为隔壁班的时新氧做出了最后一道大题,差距就拉开了。后面很快就要文理分班了,数学是主科,你们一定要用心好好学。”
停顿了一下,陈余坤接着说:“现在我们就要进行新内容的学习了,你们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别总是被一班压一头。我现在看到二这个数,头就疼的不行!”
刘鑫雨原本端正坐着,听到老师最后一句,悄悄对何砚锦说:“看来陈老心态崩了。估计那道题他也没想到时新氧能解出来吧。”
何砚锦正襟危坐,想起那天考完之后,时新氧一丝不苟的给她写解题步骤。
那张纸何砚锦还留着,夹在数学笔记本里。她抽出那张纸,那天的画面仍历历在目,时新氧冷冽清澈的声音犹在耳边:“以后你有什么不会的题都可以来找我。”
刘鑫雨没有得到何砚锦的回应,便扭头看过去,发现她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有些好奇地问:“砚锦,你笑什么?”何砚锦听见刘鑫雨的声音,立即敛起笑。
“没什么,认真听课。”何砚锦视线一直盯着黑板,把手上的纸重新放回原位,出声说道。
刘鑫雨见状,也收起满腹疑惑,跟着陈余坤的节奏开始在课本上记相关的知识点。
两节数学课下来,新教的内容刘鑫雨消化的差不多了,她看见何砚锦把刚刚老师说的两条公式记在本子上,忍不住出声道:“砚锦,我觉得数学还是不能只靠死记硬背和反复刷题,要理解透彻掌握规律才行。”
何砚锦当然明白,可是没办法,她也许永远都不能完全理解数学这种东西,所以只能靠她引以为傲的记忆力来挽救了。虽然方式比别人费力一些,但是曲线救国未尝不可。
见她没说话,刘鑫雨提出一个建议:“砚锦,其实你可以去向一个人取取经。”何砚锦问:“谁?”
“时新氧啊!”刘鑫雨饶有兴趣地分析道:“你想想,既然要超越他,首先就是了解你的对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何砚锦若有所思地转动手里的笔,说:“你的意思是,让我示弱?”
刘鑫雨认真想了一下,解释道:“也不算示弱吧,只是向他请教问题而已。他之前不都同意了吗?你有特权在手,肯定要利用起来,等时机成熟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何砚锦明白刘鑫雨的想法,但她向来不喜欢玩这些小心思。她收起桌上的数学课本,否决了这个提议:“不需要,我不会去找他的。”
看着何砚锦坚定的眼神,刘鑫雨觉得有些可惜,她原本还想着借何砚锦去打探一下时新氧的底,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学习窍门。
现在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刘鑫雨叹了一口气,埋头钻进书海继续学习。
何砚锦抬眼看向窗外不远处,入目皆是一片绿色,树叶随着微风的吹拂轻轻晃动。一支黑色签字笔在她纤细的手指间灵活地旋转,回想刚才刘鑫雨那番话,确实让她有点心动。
可惜,她从来不会是主动的那一个。
放学后,陆铉就被杨帆叫去办公室谈话了,时新氧安静地等在门口。
过了十几分钟,陆铉走出办公室,心如死灰:“我爸知道了。”不用猜都知道是杨帆亲自打电话去和他父亲聊过了,这次找他肯定也是做了一番思想工作。
陆铉烦躁的不行,抬手在脑袋上抓了一把头发,这会儿也顾不上发型了。
他对时新氧吐槽:“你说老杨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不就是成绩下滑了一点点,至于这么紧张吗?还和我爸告状!这周末回去,他一定得骂死我。”
时新氧神态自若,步伐从容地边走边说:“你确实该收收心。”陆铉骂了句脏话。
他已经没心情去饭堂了,时新氧也不想去,打开手机询问:“想吃什么?”
学校其实抓外卖很严,但是陆铉有特殊途径,每次点外卖都能顺利拿到手,巡逻的保安怀疑过几次,却抓不到他的把柄。
陆铉点了一份黑椒鸡排套餐,外加一份粟米汤。他还让时新氧点了一个芒果慕斯,时新氧很嫌弃地给了他一个眼神。
陆铉不以为然,治愈心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吃甜食,他还觉得一个不够呢。
时新氧中午在陆铉的宿舍里吃完饭